丫鬟不小心看到,吓得轉過臉。“那是蘇姑娘?”
“她是個好玩的東西。”洛夕回過頭,腳尖踢到身旁跪着的人,“你也一樣。”
那雙小鹿眼向上仰望,脖子上的項圈連着黑色的鎖鍊,在洛夕手上繞了幾圈拉緊。他不得不向上仰頭,帶着幾分祈求,“放過她,我更好玩。”
“好吧,誰讓你是個……好狗狗呢。”
他閉上眼。
…………
“下了點雨,更有意境了。是不是?”軒轅逸拉着姑娘的手,拉至唇邊輕輕碰了一下。
姑娘順勢坐進他懷裡,推他的臉,“逸王喜歡的那個故事,奴家回去可背了,你要不要聽?”
千機雪坐在一旁望着舟外的湖景,世家公子這樣的生活不會厭倦嗎?不一樣的容貌,一樣的神态。翻來覆去就那麼幾樣……
這也的奢靡竟比煙火氣的生活要乏味的多。
“洛夕小姐邀請你去的那個地方,可比我們玩的都要有趣。”
千機雪支着下巴,“你去過?”
軒轅逸點到為止,“那大概是極樂盛宴,不過洛夕眼光獨到,尋常人可進不去。”
色字頭上一把刀,但不是任何人都抵得住誘惑。若是人生隻有情欲一件事,也差不多毀了。
千機雪覺得自己沒感覺錯,洛夕有意勾搭她。難道是男性的身份讓人自戀?反正态度擺正了,要麼不玩,要麼玩真的。
洛夕一個沒有“真”的人,不至于聽不懂。
這麼看,她裝的都不算大,絞盡腦汁都不如現實的戲劇性。
“千機雪,有任務。”靠岸的時候,即墨獨月等在那裡,背後是一張金色的弓。
千機雪覺得沒意思,巴不得先走。跟軒轅逸知會了一聲就走了。
“任務對象是什麼人?”
“傅吟蘊家的貓丢了。”
千機雪又看了他一眼,“确定是貓嗎?”
即墨獨月:“也可能是豹子老虎……都可以被稱為貓。”這種描述一般情況應該是動物沒錯。
千機雪:“原來千機門是一個如此有善心的組織。”
即墨獨月展開線索,“不,他給的錢多,就算天上的星星也不是不能試一試。昨天傍晚丢的,沒有離開京城。”
“這麼顯眼的東西應該不容易隐藏。還有什麼特征?”
……
千算萬算沒算到,這個“貓”指的是人。
穿着毛茸茸外袍的奴隸。
即墨獨月差點手滑給他一箭。不過到底離譜的見多了,很快冷靜下來,“你家主人請了我們來找你,跟我們走吧。”
“兩個時辰,你們也太慢了。”他膚色偏黑,說話的時候就沒有一點奴氣了,“傅大人大概隻能給你們結一半錢。”
即墨獨月不聽他說什麼,也不是沒有人拖欠千機門的傭金,他們基本都得睜着眼睛睡覺,頂得住就拖。
千機雪打量了他幾眼,找這個人确實費了不少功夫,不過行動的人多,除非他跑進皇宮,那确實不方便找。
能發現他還是因為傅吟蘊說,他的貓脖子上有吊牌。
不過到了傅家并沒有見到人,但尾款一分不少。
即墨獨月不管那些,反正錢沒少就行,按例分了,一部分上交千機門。“他們這樣的事情多的很,查不過來,而且查到也沒好處。”
千機雪看着傅家的宅院,“那個貓那麼笃定傅吟蘊會結一半的錢,你不覺得有問題嗎?”
即墨獨月想了想,隐晦的看了眼暗處,“現在進去可什麼都查不到哦。”
千機雪懂了。
說不定隻能見到被脅迫的當事人,“我有點擔心他會沒。”
他們邊聊邊走,“傅吟蘊有錢,就算轉移财産也得跑好幾個錢莊。從昨天晚上貓失蹤來看,應該是那個時候。”
即墨獨月思路清楚,“僞裝成正常的失蹤尋物需要時間,所以今天才找千機門。看來晚上有事……”
“不能讓千機門晚上送貓回去,怎麼說?”
即墨獨月回過頭,搭弓,“不用說,你打頭陣,我在外面接應你。”離人五米内他慫的很,可能箭都不夠射出去;離人百米,那可就是他的主場了。
“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