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向軒收到消息之後,感覺怪怪的,作為扛把子的兄弟,于是二話不說,立馬溜了過來。
到了之後,發現夏厭這家夥竟然不争着當自己爸爸了!
肯定有貓膩!周向軒自我感歎。
周向軒看了看桌子上的資料,有些訝異,“厭子,你這堆那麼多劇本幹啥?”
夏厭隻是輕輕擡了下眼皮,“拍電影。”
“?”
周向軒終于感覺到了不對勁,“我去,夏厭你不會真要抛棄我一個人遠走高飛了吧嗚嗚嗚。”
夏厭不得不承認,周向軒這人好是好,就是有時候腦子轉不太過來。
于是,他歎了口氣,解釋道,“因為老頭子。”
“老頭子想讓我回去幫他,我不願意,僵持了一會,最後達成協議,三個月内拿出像樣的作品才有資格不回去。”
聽到這,周向軒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過了好幾秒,他猛地站了起來,“我靠夏厭,你小子怎麼現在才和我說,我把你當兄弟,你把我當……當……”
周向軒一時想不起來合适的詞語,硬扯了個話題繼續道,“你小子不仗義!”
就知道會發生這。夏厭無奈,“對不起,我錯了。”
“應該早點告訴你的。”
夏厭這話還真管用,一時讓周向軒啞口無聲。
“咳咳,原諒你了,”周向軒不知什麼時候拿出來了一個牛皮紙袋,遞在了夏厭面前,“你要是對劇本有困難,我可以幫忙的。開心點,聽到沒。”
夏厭被逗樂了,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笑着看向周向軒,“這什麼?”
“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切,”夏厭半信半疑接過了牛皮袋,将信将疑把其打了開。
紙袋最上方放了個小蛋糕,下面似乎還有一個薄薄的東西。
夏厭看了一眼周向軒,後者别扭地摸了摸脖子。
“你不是喜歡吃小蛋糕麼,吃了開心點,我可不想讓我兒子整天郁郁不樂。”
周向軒這人雖然特别直男,但對朋友從來都是格外地仗義。
把小蛋糕拿出來之後,發現袋子裡剩下的東西是一張照片。
夏厭把照片拿了出來,看到上面的内容後,明顯愣了愣。
照片裡是六歲之前的自己,既陌生又熟悉。
陌生的是照片裡的小不點離自己太過遙遠,遙遠到夏厭早就忘卻了那是自己的模樣。
熟悉又是因為那是自己,十五年前的自己。
“前幾天回北海辦事,在老宅翻到的照片。”周向軒指了指夏厭手裡的照片,“你的照片怎麼會在我家,也真是奇怪哈。今天來找你,順便給你拿過來了。”
周向軒和夏厭一樣,老家都是在北海。由于兩人父親經常來往,兩人也便一回生二回熟地認識了。小時候一直待在一起,直到後來夏厭搬去了南城。
那幾年,經濟中心逐漸南移,周向軒父親緊随時代步伐,來了南城。後來生意越做越大,一家人也便定居在了南城。
照片裡的夏厭耷拉着腿,坐在公園長椅上。
那天天氣很好,陽光穿過縫隙,照亮了相冊裡的角角落落。身後的栀子花開了,長椅的兩旁落了許多白嫩的花瓣。
夏厭就那般坐在花瓣之中,雙手扶在長椅上,百無聊賴地來回晃蕩着腿,似乎在等着什麼人。
再往側方看,露出了半個噴泉,噴泉裡有很多穿着相似的人圍在一起,旁邊還擺着幾台攝影裝置和補光燈。
“這哪年照的?”
“嗯…我也不清楚,”周向軒盡力回憶了一番,但無果,“我看照片裡的你穿着短袖,應該是在夏天。”
夏厭:“……”
“我當時在幹嘛,腿都成殘影了好搞笑,”夏厭看着照片裡的自己,莫名覺得有點想笑。
“是吧我也覺得很搞笑哈哈哈,”周向軒格外地贊成,“我有點印象,記得這裡應該是在隔壁公園,當時好像碰見一個小男孩來着。”
“小男孩?”
“對,我記得那個小男孩是個小明星,當時好像在拍攝。”周向軒走到夏厭身邊,示意他往照片裡的背景看。
“沒猜錯的話,當時應該是在拍攝。這張照片很可能就是他們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