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繃帶縫隙露出的眼睛含着笑意,看起來人畜無害,有傷病加成平添幾分可憐。
實際心理,【呵呵呵呵呵呵。】
桑瑜:“……”
有點擔心。
人不會被劈傻了吧……
糟糕!
淩戰能聽别人心裡頭想啥!
桑瑜發愁地握緊拳頭,糾結一會是咬死不認還是裝傻。
一擡頭,躺着的人坐起來,像是不知道她心裡頭小聲蛐蛐人,怔愣片刻,盯着淩戰拆開繃帶,一圈圈纏繞在手上。
桑瑜意識到什麼,大膽地在心裡頭開麥罵人。
沒反應!
嘴角無意識地翹起,壓在心頭的羞恥啊、心虛啊瞬間消散。
她又行了!
直到聽見,【好傻。】
桑瑜當場表演了笑容消失術。
注意力集中在淩戰身上,桑瑜才發現剛剛忽略的問題。
“你你你,你的臉!”
她清醒的第一時間就撞上護士清理傷口,焦黑發臭的皮膚至今還殘留在腦海裡,連着做了兩天噩夢。
着急想回家也有一些這方面的原因。
試問,誰家正常姑娘會願意和一具形似木乃伊的活死人睡在一個房間裡!
當初誰安排的病房?
她家是破産了嗎?
她已經住不起單人套了嗎!
走到半路的桑珏,重重打個噴嚏。
助理悄無聲息遞上手帕,桑珏接過揉了揉鼻子,換個手拿手機。
“我沒事,是妹妹不太好,今天見面的笑容都隻有五分甜。”
“淩家小子沒事,爸,他命不好,不用看起來都很倒黴,婚事我不答應,以後再連累妹妹。”
“妹妹大學都還沒畢業,談什麼婚事……我?喂,喂,媽我這邊信号不好。”
副駕的秘書擡頭,從後視鏡裡瞧見boss挂斷電話後臉臭臭的,很快又笑起來,出聲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