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她就來搶方向盤。還全家陪葬?”劉洋笑了笑,“前朝餘孽麼?這位女士還是少看點霸總劇吧。”
尚新阕問道:“你呢?可有心願未了?”
“都是命,既不能回去,留念再多又有什麼用呢。沒有了,大人。”
“零一二,将劉洋帶下去,零一三,帶李春花去陰靈城。”
尚新阕随即揚聲吩咐。
李春花怒目圓睜:“大人,憑什麼?你為什麼不幫我完成心願?!”
“你奪取劉洋的方向盤,導緻整車人員死傷共計15人,可謂罪大惡極,當去陰靈城受夠刑罰再論投胎轉世等事。”
“那,”李春花聞言底氣漸弱,“那還不是因為他不給我開門。”
尚新阕不欲再與她争辯:“零一三,把她帶下去。
下一個。”
上前的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女生,寬松的格子衫配着牛仔褲,本該很清新的搭配卻因她的神色而顔色暗淡了幾分。
“我叫周漾,蕩漾的漾,20歲,死于車禍。大人,我想再見我男朋友一次。”
問問他,良心會痛嗎?
明大。
“我和我男朋友高二的時候就在一起了,那個時候我成績不太好,他是我同桌,總幫我補習,久而久之就确定了關系。
後來,高考後,他以642分的成績進了明大,而我隻能去了一個專職院校。
他家裡條件不好,上大學需要花費很多錢,而他又忙着學習,搞競賽,沒有太多的時間去做兼職。
于是我就瞞着我爸媽,偷偷去賺錢打給他。因為我知道的,他很适合讀書,”周漾停了一會,看着籃球場上的某個身影發了一會呆,才諷刺笑道,
“我爸媽他們以為我懂事了,懂得他們的辛苦了,會自己賺錢了。可他們不知道,我賺的錢是用來養一隻白眼狼的。
我們的大學隔的也不算遠,就兩個小時左右的公交車吧。但上了大學後,我隻和他線下見過兩次面,一次是大一的暑假,一次是大二的寒假。
這個學期,剛開始我就發現不對了。
3月2号晚九點左右,我打電話過去,接電話的是一個女生,她說,她是趙浩然的女朋友。
而他們當時在開房。
我不知道當時怎麼想的,連夜打車去了他的學校外面。我等啊等,等到第二天早上七點左右,他抱着一個女生進了學校。
我當時不知道他們在哪個酒店,我也沒勇氣再打電話過去,3月17号,在我的強烈要求下,我終于見到了趙浩然。
趁他衣服被湯水打濕去廁所清理時,我翻看了他的手機。
我的聯系方式,他的備注都是組長。
而他把一個人備注為寶寶。
那裡面,有他們的聊天記錄,從邊界分明到暧昧再到盡說一些*話。
而他們第一次約會的前一天,我才轉了一筆錢給趙浩然。
趙浩然,他在拿着我辛苦掙得給他學習用的錢去泡别人!”
說到後面,周漾蹲下抱膝哭了起來:“我後面又試探過他,他說他愛我,說畢業就結婚,結果……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他,可他也不能這麼對我。
我回去想了很多天,又問了很多人才決定這次來找他一次性說清楚,分手,可沒想到公交車出了事。
大人,你幫我問問他,讓我死心,好不好?”
迎霁雙手環抱胸前:“你先起來,看看趙浩然在做什麼。”
遠處,趙浩然從籃球場上退了下來,走到角落裡撩起衣擺擦了一把汗水,擡頭就接過女生送的水。
甚至是,他還特意親了女生一下,惹得場上的人哄鬧。
“那個女生,是趙浩然帶去酒店的那個。”
迎霁故意靠着尚新阕:“大人,接下來怎麼辦呢?”
“你們稍等。”
話畢,尚新阕看了一圈,叫住一個抱着籃球的男生,又指了指趙浩然的位置,低語了幾句。
男生走了,周漾問道:“大人要直接問趙浩然麼?他不會說的。”
“不。”
沒一會,趙浩然陪着女生走了過來,女生看見尚新阕眼裡劃過驚豔,嬌羞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寶寶,我先去圖書館等你。”
趙浩然當着尚新阕的面親了親女生嘴唇,直到女生故作羞惱推開他他才肯離開。
臨走前還頗有敵意地看了眼尚新阕。
尚新阕好笑,這是把他當情敵了。
“你好,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
“許傾。”
似乎沒有女生能拒絕一個顔值高又富有禮貌的男生,許傾和尚新阕聊了幾句就放開了,笑意不斷。
許傾關鍵時刻問道:“所以你?”
“覺得我們有緣,或許不該是陌生人。”
許傾聽到尚新阕的回答僵笑了幾秒,才道:“你好有意思啊。”
手機又震動了一下,許傾看了眼消息,和尚新阕笑着再見:“有緣人,拜拜。”
許傾遠去,尚新阕才道:“走吧,去問問她學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