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傅玉睡得很好,沒有敲門聲也沒有紅花轎。
他叫人幫自己拟了辭職信,打算項目結束後就交給主管,但是想到新來的那個叫肖恒的同事,他又有些猶豫,要不再多待一個月,觀察觀察這個人有什麼奇特之處。
總覺得他和自己債主是有關系的。
他祈禱肖恒能真的大發慈悲,在夢裡給自己點提示。
剛進公司的大門的,傅玉就看到張苗苗失魂落魄地挪到了工位。
“苗苗,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張苗苗萎靡地擡頭說:“哎呀,我和男朋友失聯了,都已經三天了,一點消息都沒有,他爸媽那邊也沒有消息,我們都報警了。”
“啊,怎麼會突然失蹤,是不是出去旅遊了?”傅玉問。
“怎麼會突然旅遊啊,他還有工作的,而且就算旅遊也該回消息啊。”張苗苗有些不解,傅玉的說法挺不符合打工族的行為的。
傅玉經常去旅遊,有時候專注玩耍,會忽略手機消息,意識到他把自己平常的行為代到了他人身上,忙解釋說:“哦,我猜的,不然我也想不到原因了。”
“建議你去他租房的地方看看。”冷不丁一句話插了進來。
傅玉回頭,看到肖恒正在他身後不遠處。
?
“肖恒。”張苗苗也回頭,然後看着肖恒說,“我和他是同居的,房間不大,四處我都找過的,他也不可能專門在出租房裡躲三天吧!”
“也許他不在你住的那個樓層。”肖恒又抛出一句讓人莫名其妙的話。
張苗苗皺着眉轉回頭,悶悶地敲着鍵盤,小聲說:“他是在故意尋我開心吧,不在我那個樓層能在哪個樓層啊!”
部門原本七個人,現在加了一個肖恒,本來進來一個大帥哥挺讓人開心的,但是這個帥哥有時候真的莫名其妙,讓人頭疼。
秦棉看着郁悶的張苗苗也過來安慰。傅玉卻無心再聽,隻回想肖恒剛剛的話到底什麼意思。
他覺得肖恒或許知道點什麼,他打算在下班後悄悄問肖恒。
下班時間剛到,傅玉的東西已經收拾好了,他眼睛一直盯着肖恒,等着他一起身,就跟上。
等了許久,辦公室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肖恒還是沒有動作,手一直在鍵盤上敲敲打打。
“肖恒,下班了,還不走嗎?”傅玉故意問道。
“在等你。”肖恒說。
傅玉瞪大眼睛,忙問:“等我幹什麼。”
不會是知道自己有問題找他吧?
“你今天一直在偷偷看我,眼神很明顯,顯然你有事找我。”肖恒關掉了電腦,稍微整理了一下桌面,就起身走到了傅玉的身邊。
坐着的傅玉看着突然過來的人,高大的身影向自己靠近,他感到了一些壓迫感。
“啊,那個,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就是你今天和張苗苗說的話到底什麼意思啊,我有點好奇,不會是什麼靈異事件吧,我現在輕易就能相信的。”
肖恒這個神秘的男人,肯定是有點什麼的,甚至他就是自己的冤親債主都有可能。
“你應該知道點什麼吧?上次電梯那件事我就覺得奇怪,你不會是會算命吧?或者你其實不是......”
“不是什麼?”
“不是人。”傅玉在心裡回答。
肖恒望着傅玉,然後說:“也許你不信,但我還是需要告訴你。”
“嗯?”傅玉疑惑。
“我有一些特殊能力,可以感知一些東西,靠近張苗苗的時候我感受到了她身上的死氣,這個死氣不是她的,而是她男朋友的,這個死氣告訴我死者還在出租房的附近,但是不在房内。所以我想他是掉到别的樓層的夾層了,死亡原因是他殺。”肖恒一臉鎮定地說完,然後對上傅玉震驚的臉。
“我的媽呀,真的假的,你可以感知這些東西。”傅玉經過了冤親債主的事情後,三觀震碎後,如今它再一次粉碎了一地。
“那我們趕緊去找苗苗吧,她千萬别出事啊。我這就給她打電話。”傅玉拿起手機就撥,很快就接通了,和張苗苗描述了事情後,讓她在附近的小店裡等自己過去。
他剛挂掉手機,就看到肖恒在盯着自己。
“你很關心張苗苗?”肖恒冷聲問。
傅玉看他似乎有不悅的神情,他不解說:“這事這麼嚴重,難道不該告訴她嗎,你都說了是他殺,那她回去那個出租屋就有被害的可能啊,而且你為什麼不在苗苗在的時候和她說清楚。”
肖恒卻很平靜,他說:“是她自己不聽的,還說我在尋她開心。”
“因為她不知道嘛!你就不要計較這些了。現在我們過去吧,她在西街的一家咖啡廳門口等我們呢。”傅玉牽起他的手臂,拉他走。
肖恒看着他,一聲不吭地跟着走了。
咖啡店内人稀稀落落的,張苗苗站在門口極為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