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恒并沒有生氣,他很平靜地答應了,隻說自己也要去,反正他剛好是他的助理,有名有分,理由恰當。
謝簡帶着他們來到了一家高級酒店的三樓大廳,這裡正在舉辦一場宴會,是這家酒店李老闆小女兒的成人生日宴會。宴會邀請了他,請柬上溫馨提示他可以攜帶自己的朋友過來。
宴會上,賓客衆多,男男女女皆是精緻打扮。酒店的大廳上中央站着一對五十多歲的夫婦,他們的中間是一個漂亮的女人,是今天成人禮的女主人。
傅玉沒有太過關注他們,他一心一意跟着謝簡,在他的帶領下認識了不少上流人士。
“哎呀,小簡呐,許久不見啊,出來快兩三年了吧?一直都沒見你,今天來參加個酒會就碰上了,太巧了,最近在哪高就啊?喲,這兩個是你的朋友啊,你看你帶的這兩個朋友我竟然沒見過,要不要介紹一下。”說話的男人叫王勝權,是謝簡曾經的生意同行,作為從前的競争勝利者,他看見謝簡冷不丁就想奚落一番。
“這個是我老闆的兒子,這個是他的助理。”謝簡并沒有表現出任何不耐煩,平靜地和他介紹兩人。
“哦,是哪個集團的公子?”王勝權不信謝簡能在什麼大企業做事,估計這就是個小門小戶公司家的兒子。
“鲸雨科技,做電子設備的。”謝簡說。
“啊,是我孤陋寡聞了,這鲸雨科技我竟然沒聽過。”果然是個小門小戶。
傅玉瞪了他一眼,這人可真狗。
好在謝簡沒有和他糾纏,平靜地點頭說:“是中小型公司,在這裡确實沒什麼名氣。沒什麼事情,我先走了,我看我朋友在那邊。”
離遠後,傅玉說:“謝總,這個老男人是不是和你有仇啊,怎麼說話陰陽怪氣的,好煩啊。”
謝簡聽他小孩子一樣地講話方式,忍不住笑了笑說:“我以前和他是競争對手,打得激烈,此一時彼一時,他看我落魄開心呢,不過沒必要在意。還有啊,你在這裡不要太随心所欲說話,這裡很多都是大老闆,你能認識幾個最好。”
“哦。”傅玉乖乖答應,“那個,謝總,我冒昧問你,你是不是就是被那個老男人害得坐牢的呀?”
“和他有點關系,主要還是那時候我公司裡有内鬼,那時候趁我赴美出差故意搞了許多事情,我呀,那時候身邊沒人,公司一團亂,自亂陣腳,被人擺了一道以商業欺詐的罪名送我進了監獄。”
“哎,人心可畏。”傅玉說。
肖恒跟着他們後面,全程沒有說話,他看上去很多餘。他來自然不是監督傅玉,隻是他有一種預感,這裡會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情,他隻能跟來。
“我去躺洗手間,謝總。”傅玉想去洗手間洗把臉。
“去吧。”謝總說。
傅玉轉身便走,肖恒不東聲色地跟在身後,經過一道長廊,傅玉進了裡面。
洗手間裡還有一陣嘩嘩的沖水聲,看來裡面還有人。裡面共有八格坑位,大部分都是緊閉狀顯示有人的狀态,隻有最後一間門虛掩着。傅玉選了這一間,隔間裡有些陰冷,他不禁哆嗦了一下。他上完洗手間,剛要洗手的時候,才發覺周圍的環境,安靜的過分。回頭看各個隔間門依舊是緊閉的,隻是什麼聲音都沒了,一點人氣得感覺都沒有。
傅玉不是好奇的人,眼下這種情景最好的辦法就是跑出去,趕緊去找肖恒。他立馬跑出門。長廊的位置卻昏暗易于平常,他記得過來的時候條長廊照明很好的,現在這明顯是遇到事情了。他低下頭,猛地就往前沖。
餘光裡全是光怪陸離的虛影,直到他撞到一個東西,他才怯怯地擡起頭。這一看可把他吓壞了,他剛剛撞到的是一個人的胸膛,而頸部往上沒有頭顱,隻有半截被砍掉的脖子。
“啊……肖……”傅玉頭皮發麻,剛要喊肖恒,就被人一把拽走了。
對方把他抱在懷裡,驚魂未定的傅玉幾乎不敢有任何動作。
“沒事了,小玉。”肖恒的聲音。
“肖恒!”傅玉擡頭,望見的是肖恒的臉,提到嗓子眼的心掉回了肚子。
“我們回大廳吧?”肖恒說。
“剛剛那是什麼,怎麼沒有頭啊,吓死了。”傅玉心有餘悸,聲音都還在發抖。
肖恒回頭看了看,那個無頭怪已經不見了。他說:“這家酒店發生命案了,看身形應該是男的,大概率被人殺害後割了頭,沒猜錯的話,他在找他的頭。”
“媽呀,這家酒店挺高檔的,竟然能發生這種事情,看來這宴會開不了多久了。”傅玉感歎,“哎,也不知道那個無頭的鬼是誰,又是誰殺了他,這麼殘忍。”
肖恒拉着他的手,帶他到了宴會的大廳,場内還是觥籌交錯,中央有一些人在跳舞,各自都是笑臉盈盈。
謝簡看兩人過來了,就帶着他們繼續與人交際。傅玉卻覺得此地不宜久留,提議快點離開。他話還沒有說完,大廳門口就進來了幾名警察。
“我方接到報警,在本酒店發現一具男屍,請各位配合調查。”為首的一名警察亮出警官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