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你還沒下班?”傅玉問。
“在等你,今天會有大雨,你沒有帶傘吧。”肖恒靠近他,然後把自己手裡的黑色長柄傘亮出來。
“我有車。”傅玉從口袋中掏出卡宴的車鑰匙。
“可是雨太大了,雨刮器忙不過來的,我的傘很大。”肖恒牽着他來到門口,雨勢未減,濺起來的水滴不停地撲向他們鞋子和褲面上。
雨滴微涼,浸濕了褲子和鞋子,雖然粘膩,但因為最近天熱,現在好不容易逢一場大雨,他并不覺得難受,如果不是雨過大,淋雨會砸的身上疼,他是真想直接跑進雨裡,暢快地淋一場雨。
他們同撐一把傘,雖然傘夠大,但雨勢過猛,兩人還是淋到了不少雨。
肖恒一隻手撐傘,另一隻手空着,見傅玉離自己還有點距離,他便用空着的手将他摟近自己:“雨那麼大,靠我近些。”
兩人還沒有走多久,司機張歲便來接傅玉了。
“少爺,雨太大了,老闆怕你自己開車不安全,讓我來接你回家。”張歲将車開到他們身邊,“剛剛在門口我沒看到你,還以為你自己開車回去了。
“好,那順便帶我朋友一起吧,他住的地方離家裡近。”
“哦。”張歲打量了一下肖恒,他覺得這個人有些怪,但是不知道哪裡怪。
車子開得不快,但因為距離不遠,沒有多久就到了别墅區。
傅玉下了車,張姨拿毛巾擦去他身上的水滴,他接過毛巾,自己擦水,轉身對着肖恒說:“留下來洗漱一下,等雨停了再走吧?”
肖恒點頭,巴不得呢。他跟着傅玉上了樓,傅玉拿了一套浴衣給他換。
“你先去洗澡吧。”傅玉看了看他,調笑道,”要是被我爸媽知道我把前段時間害我不得安睡的鬼帶回了家,他們要氣得跑上來把你撕了。”
“小玉,不要提以前,我們現在就是正常的人類在交往,忘記我是鬼這件事,我會讓所有有關前世的事情都消失,會解決掉那些麻煩的。”
“什麼麻煩?”
“趙無繪和傅小寶。我會讓趙無繪魂飛魄散,也會讓帶傅小寶去投胎,解決了他們,前世便和我們沒有任何關系了。”肖恒說。
“你有那麼厲害嗎?又是魂飛魄散,又是帶人去投胎的。”傅玉笑。
“當然有。”肖恒高深莫測地笑了笑。
“那你是鬼我和你親密接觸會不會損失陽氣,導緻早死啊?”傅玉很真誠地發問。
“一般的鬼會有這種副作用,我不會。”肖恒說。
“怎麼,你是二般鬼?”傅玉覺得好笑。
“反正我不一般就是了。”肖恒笑着說。
“行吧,畢竟你是五百多年的陳年鬼。”傅玉調侃。
這時候保姆張姨把晚餐端了上來,三盤菜和一碗湯。他們停止談話。
“謝謝張姨。”傅玉感謝張姨後便吧酒擺在了房内鋪着地毯的小茶幾上。
“喝酒嗎?我私藏的紅酒,喝的時候再摻點白酒。”傅玉問肖恒。
肖恒點頭,與他一同入座。傅玉遞給他一隻高腳杯,為他倒了半杯酒,半透明的紅色液體撞擊杯壁發出清脆的聲響。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傅玉已經有些醉意,說話語無倫次了。
肖恒看着他的臉,白皙的臉上染上淡粉色,嘴唇上還沾了水光,顯得薄粉色的唇生動漂亮。他很想吻上去,但他沒有動,隻是看着。
“我跟你說,昨天晚上我看見那個酒店的無頭男了,他專門跟我回來,等我一個人的時候就出來問有沒有看見他的頭,太可怕了!”傅玉微醺,對着肖恒訴苦,搖頭晃腦繼續說,“你那個紅魂珠有點用處,但不大,剛開始震懾了他一下,後面就是個擺設,好在他不是壞鬼,沒有害我的意思。”
“你有危險我會知道,紅魂珠隻能告知我你的情況,并不能幫你打怪的。”
肖恒認真地看着他說,“我會幫你打。”
“你說話也蠻搞笑的嘛!你以為玩遊戲呀,還打怪!”
“那些人可不就是怪嘛。”
傅玉應和着回了個“哦”字,便往後一倒,軟癱在地毯上。
肖恒拿掉桌上的東西,把小茶幾撤走,再把傅玉抱起來放到床上躺下。
床上被子是純色的,空調開着。他怕傅玉會凍着,将空調被淺蓋在他身
上。看着床上人的睡顔,肖恒俯下身,在快要吻到的時候停了下來,他在等一個傅玉清醒時自願的吻。他轉身,關了室内的燈,下樓和張姨打了個招呼就走出了家門。
他回頭,雙手擡起,一道金色的光罩落到了這棟房子上,将它包裹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