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現在對小玉窮追不舍,他身體雖然腐爛,卻完全不會死去,而且□□和靈魂無法剝離,根本對付不了。”
方清逐個分析說道:“這長生法,生剖活人心,取其心頭血,挖取五名極陰命格之人内髒,還輔以五毒蟲,一起熬制,再配合符紙連續幾日服用便可。沒猜錯的話第一道符紙可以溶解修煉之人的内髒,而吃極陰人的内髒就和大家所說的吃啥補啥的意思差不多。把自己的血排空一半然後那四十九人的心頭血便會補足身體全部所需血液,這樣經曆大換血和重補内髒,第二道符紙裡的力法可以重塑人體内部,從此血不會壞,器官不會衰竭。”
“那大師,那他這個補法,是不是就漏補了外部的身體啊?這個趙無繪現在身體會腐爛,臉上因為有過傷,爛得更兇。”傅小寶忍不住問。
“并不是,這裡的五毒蟲就是補外部身體的,類似于用劇毒擊潰肉身,而第二張紙上所畫的符紙注解是服用第七日後使用的,可以穩定肉身的壞死。按理說,這已經完成了人體的全部更換,魂魄會與肉身自然融合,不該出現腐爛的情況,除非是他在修煉的時候錯漏了步驟。”方清嚴肅地說。心裡不停地罵趙無繪不會人。
“這也算報應了。”傅小寶眼中含淚,不是對趙無繪生出憐憫,而是想到此人惡行,想到自己被他害得那麼慘。
“那按住持剛剛的分析,血補血,内髒補内髒,毒蟲和符紙可以穩定肉身,而他肉身卻腐爛了,魂魄也沒有很好的和肉身融合,反而出現了□□和靈魂無法剝離的情況,可見他是在毒蟲和符紙這一步出了錯,我們隻要能找到針對的法子就能打敗他了?”肖恒問。
“可以從這方面下手,但我覺得希望渺茫。因為能修煉這種邪術的人,對自己狠,對别人狠,怎麼會那麼輕易就在步驟上出差錯。”方清略有擔憂。
傅玉笑道:“難不成真是這上面寫的,天譴!”
方清也笑:“真有可能。”
“那就讓天罰他吧。”傅小寶看大家似乎因沒有找出解決方法,開始苦中作樂,于是一同參與進來。
“或許還有一種可能。”肖恒冷不丁開口。
大家都看向他。
“就是不讓趙無繪修補殘缺肉身,任他腐爛,也許真的等多年以後趙無繪的肉身完全腐爛,便是真的死了,魂魄就能輕易控制,甚至能輕易打得他魂飛魄散。”
“可我記得他身體被分解都能神奇地拼接在一起。”傅玉說。
“是的,可是他确實也在腐爛,所以我猜隻要我們不去破壞或者修補,那他的身體就會腐爛,或許他是被毒蟲侵蝕過度,又或者真是天道懲罰都不重要,我們隻需要再一次把人抓住,然後慢慢等他自己腐爛。”
離趙無繪逃走已經好幾天了,肖恒害怕夜長夢多。
回去路上,是肖恒開車。
傅玉坐在副駕駛,傅小寶則在後座。
“我們等會兒要去找羅道長嗎?和他說說今天的情況。”傅玉問肖恒。
“晚點吧。”肖恒修長的手搭在方向盤上,微微轉動着方向。
他今天聯系過羅炎,但并沒有得到及時回複。剛剛出寺廟前他又問他晚上是否有空,暫時也沒有消息過來。
他不知道羅炎現在在想些什麼,但他肯定知道他不是什麼好人,随時變卦倒戈也有可能。
到晚上快淩晨時,他才收到羅炎的回複,内容是明天有空,可以會面。
肖恒給傅玉發了消息,說明天去見羅炎。
好的。傅玉回複了兩個字和一個可愛的貓表情。
肖恒笑了笑,覺得傅玉真是可愛,恨不得現在就抱在懷裡親一親。作為一個存在了幾百年的靈體,而且還有地府編制身份加持,他進出傅家完全可以随意,但是現在太晚了,要是弄出什麼動靜,驚動他的爸媽就慘了,到時候百口莫辯,太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