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季把靈芝放他手上:“這靈芝應該有些年頭了,具體多少年我也不清楚,呐,邊上也有朵小的。”
落哥兒手忙腳亂地抱好,手心有些冒汗,生怕摔了,忙還給耿季。
“還是你拿着,這麼貴重,我怕摔了。”
“不用怕,沒那麼不經摔。我想着先曬幹,下次下山的時候再帶下去,雖說貴重,家裡也不急用錢,不用特地跑一趟,你覺得呢?”
落哥兒點點頭:“好!”他拿起一旁小個的靈芝用手輕輕摸了摸,隻覺跟菌子差不多,但比菌子要硬,表面隻微微濕潤。
兩人在廚房瞧了片刻稀奇才拿出去放在簸箕裡晾着。
落哥兒把熱好的飯菜端去堂屋,耿季端着油燈跟在旁邊。
落哥兒把給大橘它們炒的菌子合着餅子、米飯分給它們才回到桌旁。
桌上的菜溫的太久看着沒那麼好看了,都有些軟塌塌的。
“溫的太久了,不知道味道變了沒有。”
耿季拉着落哥兒坐下來回道:“沒事,你做的差不了!”
耿季拿起筷子給落哥兒夾了一筷子雞蛋才低頭扒飯。
“好吃!你快吃。”這麼晚怕是餓壞了。
兩人迅速吃飯,湯都沒剩,可見兩人都是餓的不行。
等落哥兒洗漱完,耿季開口道:“你先去睡,我熱點水洗個澡,馬上就來。”今天在山中到處蹿,身上全是灰,他剛可聞見小夫郎身上皂角的清香,可見白日已經洗過了,小夫郎這麼愛幹淨,他可不能犯懶邋遢,會被嫌棄的!
落哥兒點點頭,給他把水摻鍋裡才回房。躺在床上思緒有些混亂,他不知道今晚耿季會不會圓房,他沒經曆過有些害怕忐忑,以前在河邊洗衣也曾聽婦人、夫郎笑談過,從他們的隻言片語中他知道那事大概是舒服的。
慢慢地想到耿季,不由紅了臉,耿季于他而言是非同一般的。在山中遇到他的那一刻,他不止拯救了自己的生命,還讓他有了繼續活下去的勇氣,大山之中這麼多的危險人都能好好活着,生活中的雞零狗碎又有什麼過不去呢!
可他沒奢望成為耿季的夫郎,雖說當時耿家因為耿順花了不少錢,還欠下許多外債,可耿季會打獵,常能打着獵物下山,人也長的高大英俊,村裡還是有不少姑娘、哥兒愛慕着,隻是他常闆着臉,再加上打獵身上帶着煞氣,這些姑娘、哥兒都不敢靠近,隻遠遠的偷看。他就曾遇見過有哥兒、姑娘在遠處偷瞧,等人走過還開心的談論。
廚房傳來的水聲,喚回落哥兒跑遠的思緒,用手碰了碰臉頰,滾燙的溫度怎麼也消不下去,掀開薄被,大喘幾口氣,調整呼吸,可不能讓人看出什麼來。
耿季帶着一身水汽回到房間,看見落哥兒面朝着窗戶側躺着,說了句:“我吹燈了。”
床上傳來一聲悶悶的嗯。
耿季吹了燈,借着月色脫衣上床。
落哥兒聽着床邊窸窸窣窣的聲音,身子朝窗挪了挪。
耿季躺上床瞧着人往裡挪有些納悶:“别太靠窗,裡面有縫,睡着不舒坦。”
耿季瞧着人又挪回來一點笑了笑,胳膊伸過去攬着人:“你今天在哪裡摘這麼多菌子?沒跑遠吧?”
落哥兒感受到腰間的重量,腰上的皮膚開始發熱,好似被人掌間的溫熱傳染,變得滾燙起來。耳朵動了動聽着人低沉的嗓音,心跳亂了節奏,耳尖也慢慢變得滾燙,咽了口唾沫小心開口:
“沒走遠,就在附近,大白跟着的,大白識路。”
耿季聽着這話就知人走遠了。
“以後大白就留給你,走哪都要帶上它,别走遠了,畢竟是深山,我不在家把院門關好,有人敲門别應,我回來的話會叫你。”
想了想又道:“院裡牆邊立着梯子,有人敲門沒聲你就上去看看,别急着開門。”
落哥兒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應下,耿季既這樣說自有他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