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季花了半個時辰才把地裡的雜草清理幹淨,草都推路旁團做一堆,等太陽曬幹。回頭看了看落哥兒道:
“渴不渴?走回去喝口水歇一歇!”
落哥兒是有些渴,太陽曬着一會兒汗就出來了,才幹了這會就口渴的厲害。
耿季帶着落哥兒回到院子,想起昨兒摘的梨子轉頭道:“昨天摘了一背梨子,正好洗了吃,挺甜的!”
落哥兒:“好,瞧着好多,到時候下山也帶些回去給娘他們嘗嘗。”
“多着呢,你放心吃,樹上還能摘幾背,下山的時候我帶你一起去摘。”
落哥兒點點頭,拿着梨子與耿季去廚房洗。
“是挺甜的!”落哥兒笑了笑,他很少吃到這種梨,吃過的水果也都是村裡常見的藤果兒、覆盆子和刺梨子。刺梨子雖然也叫梨,可跟梨不一樣,它就比拇指大點,全身長滿尖刺,味道很酸澀,在村裡都很少有人摘了吃,除非嘴裡沒味、饞了。他曾摘了果腹,吃到胃痙攣,被吓怕了,再也沒吃過。
耿季吃完一個,又給落哥兒遞了個:“你吃,背簍裡還多着呢!”
正說着話,大橘它們就蹿回來了,嘴裡都叼了隻咬死的竹鼠,回到院子就放下口裡的獵物,沖着耿季直叫喚。
“知道了!知道了!中午的時候給你們烤!”
………
一群祖宗!
耿季拍了拍它們的頭,又每隻丢了個梨。
大橘它們叼着梨就趴一邊啃去了。
落哥兒笑了笑,并未說什麼,大橘它們很厲害,是家裡的夥伴。
吃完梨落哥兒站起身準備繼續去挖地。
“等等!”
耿季找出草帽扣在他頭上。
“走吧!我來挖,你在一邊撿草根。”
“兩個人一起挖快一點”
“沒事,你撿,我挖的快,上午就能弄出來。”
落哥兒點點頭,沒再堅持。
耿季挖地很快,全身是勁,一鋤頭下去能挖好大一塊,鋤頭都不帶停的,落哥兒在一邊撿草根都還撿不過來,落在身後看人越挖越遠,無奈地噓了口氣,這就是差距……
落哥兒在身後默默的撿草根,耿季在前面揮汗如雨,鋤頭都快掄冒煙了,鋤柄都松了兩回。牛犢子一樣,一個時辰不到就叫他挖完了,抹了把汗,轉過身來找落哥兒。
“我跟你一起撿!”
落哥兒看着人滿頭大汗,掏出手帕遞給他。
耿季接過手帕嘿嘿笑着,胡亂擦了兩下揣懷裡了。
挺大個人,蹲下身瞧着有些憋屈,臉上帶着笑,看着竟有幾分傻氣。
落哥兒笑彎了眼,忙埋頭繼續撿草根。
耿季瞧着人笑眯眯地埋頭幹活,心裡貓抓似的,往人身邊湊了湊。
落哥兒無聊的看着人,這人不像是來幫忙的,倒似來搗亂的。
“我去那邊撿,我們向中間彙合。”落哥兒無情地往前走,不帶一絲猶豫的,要這麼磨蹭下去,午飯都不用吃了。
耿季看着人走了有些傻眼,他也沒得罪人啊,怎麼說走就走了。
………
耿季隻得繼續埋頭苦幹,争取早點與落哥兒彙合。
等兩人打整好荒地已經過飯點了,落哥兒摘了兩把地裡的花椒回家做飯。
中午沒煮米飯,問了耿季落哥兒把剩下的餅子熱了,早日吃完好做新鮮的。落哥兒拿了花椒和辣椒焖兔子,花椒、辣椒一下鍋就嗆人得不行,落哥兒屏住呼吸把兔子倒入鍋中,快速翻炒兩下加入清水蓋上蓋焖煮。這才呼出一口氣,實在嗆人,耿季剛剛已經被嗆出去了。
“這下好點了。”耿季邊咳邊嘎啞着嗓音說道。
“你待外面就不咳了,我自己燒火,一會兒就好了。”
“沒事,我燒火,看你做菜的。”
落哥兒無奈,轉身處理其他菜,不管他了。
“其實我師傅會很多菜,也不算會,他隻知道怎麼做卻不會動手,跟我說了好多,都沒吃過,也沒見過,光聽他說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耿季有些懷戀,好久沒見過師傅了,也不知飄哪個地兒去了,也不回來看看,都不曉得他成親了,回家定是要吓一跳,想着想着耿季笑了起來。
落哥兒聞言有些好奇,隻道:“那改天你說說,我做來試一試。”
耿季回神道:“好,下次下山買些材料來試試,看看行不行。”
“竹鼠烤好了,我先拌了餅子喂大橘它們,一直在外面叫個不停。”耿季提着手上串的竹鼠,又拿了幾個餅出去。
“好!”
落哥兒鏟出鍋裡焖的兔子,舀水快速洗了遍鍋,又下油炒了一大盤野荠菜,就着油鍋摻水燒了個蛋花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