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季一早醒來見落哥兒還睡得沉,抱着人磨蹭了會才起床,出門伸了個懶腰,心情無比惬意。
吃過早飯耿季就找安哥兒去跟村長開了證明,坐着村口的牛車去鎮上,不想竟碰到了張翠芳,晦氣……
張翠芳是去鎮上采買的,她給張強說了門親事,再過幾日就成親了。瞧着耿季也在牛車上,想起回門那天挨了季正一頓罵心裡就不舒坦。
“聽說前兒有人打了群野豬,也不見人送些到嶽家,就連回門日都不曾帶人上門,這是嫌棄窮親戚不成!”
耿季不想搭理人,卻也沒忍住怼了句:“嬸子什麼時候生了哥兒、姐兒,我怎不知?季家唯一的哥兒可是賣出去的,哪來的嶽家,大清早怕是還沒睡醒!”
“你……”張翠芳胸膛起伏着,片刻笑了笑道,“再怎麼說我們也是落哥兒父母,過幾天家裡辦喜事,到時帶着落哥兒回來喝喜酒。“
耿季未搭理人,蹬鼻子上臉了還。
張翠芳瞧着人并未理會,仿佛沒聽見一般,牛車上有人發出陣陣笑聲,氣得她七竅冒煙,卻奈何不得耿季,隻得鼓着腮幫子在一旁生悶氣。
安哥兒看着人像鼓着氣的青蛙,搖搖頭,落哥兒這位後媽真跟個小醜一樣,打打不過,說說不過,還要上趕着蹦跶。
很快到了鎮上,耿季帶着安哥兒來到上次的文書面前,道明來意,人很快就辦妥了,這次因隻遷戶籍另開一戶沒花太多銀子,連手工費一共一兩二錢。耿季讓安哥兒帶着戶籍出去等他,又偷摸着給人塞了兩銀子。
文書很是高興,道:“下次有事直接找我,我姓黎,包給你辦得妥妥地。”
耿季躬身道:“那就多謝黎大人!”
文書擺擺手不多言語。
耿季識趣地退了出去,閻王好見,小鬼難纏,這些文書雖無品級卻有實權,不打點好,一件小事能卡你十天半月,農家可沒功夫在這耗着,是以多多少少都會給點,已成不明文規定。
耿季看着安哥兒,道:“戶籍辦妥了,你還有沒有什麼事要辦的?”
安哥兒搖搖頭,感激的說道:“多謝堂弟,今日花費我會算上慢慢還你。”
耿季邊走邊道:“今後你有何打算?”
安哥兒沉思片刻,道:“我想找個活做,我力氣大,不怕吃苦,就怕人不招我。”
“你先試試,不行就學門手藝。”耿季思索一番有了主意,卻沒說出口,事成不成還得試過才知。
突然,有人快速撞了耿季一下,耿季回神,眼眸暗了暗,擒臂上鈎,快速劫回手中錢袋,将人擊倒,見人想跑,又截膝擊腮将人反壓在地,提起膝蓋頂住人後腰,使其反抗不能。
突然有掌聲響起。
“兄弟,又是你,身手不凡啊,有時間切磋切磋。”沈君禮揮揮手,身側衙役立即上前。
耿季擡起頭,見是之前有過一面之緣的衙役,還是一身黑色皂衣身側一把大刀。
“沈大人又見面了,要切磋我随時奉陪。”耿季把人交給走來的其他衙役。
“哈哈,爽快!”沈君禮瞧着人越看越喜歡,恨不得馬上與人過兩招。沉吟片刻道,“不知你明日可有時間?”
“當然!”
兩人約好見面時間。
突然,被衙役壓着手臂往前走的人突然側着身子就地一滾往前沖去。
安哥兒看着人突然掙脫束縛往前跑,路過身旁他快速伸出腳絆了一下,順勢踢出一腳。人一下滾倒在地,被後面衙役按在地上一頓胖揍。
沈君禮側目看了人一眼,轉身瞪大雙眼。
嚯!這是哥兒?!
開了眼了,頭次見比一般男子還壯碩的哥兒!
安哥兒颦着眉,凝視着人,你禮貌嗎?!!
沈君禮讪讪地收回目光,這不是太震驚了些,也不知這般強悍的哥兒誰受得住!他表示好奇!
耿季見着無事,把荷包揣入懷中,與人點點頭帶着安哥兒離去。
路過布莊,想了想帶着安哥兒進去選了匹布,又買了些棉花。
“堂弟……”
“無事,走吧!”
安哥兒謝過耿季,抱着布匹同耿季回家。這是他堂弟,将他帶出絕境的人,默默記在心中,期待來日能回報一二。
耿季帶着安哥兒去蔣屠夫那買了三斤肉,一個豬頭,兩隻豬腿并一些下水,又去調料鋪買了些調料,藥鋪買了些香料。
“你小子買這麼多藥材幹什麼?”陳大夫給人抓了藥材,止不住好奇。
“強生健體!”
陳大夫眼白示人,這小子就是個滑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