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慧哥兒,表姑好好看看……嗯~咱慧哥兒長的真标緻。”胖婦人圍着慧哥兒轉了一圈滿意地點點頭,繼續道,“慧哥兒啊,表姑一大早就趕過來了,還沒吃早飯,肚子有些餓,有沒有餅子、饅頭給表姑墊墊肚子。”
慧哥兒聽完,深吸口氣,點點頭,轉身向廚房走去。
“哎!”胖婦人手快的拉住人,面帶微笑,“你給我拿倆剩饅頭、餅子就行了,我這還沒開始幫忙呢那好意思吃你們新蒸的饅頭。”
慧哥兒點點頭并未多想,農家都會多做些饅頭、餅子放着,吃時方便,大多收在堂屋櫃子裡,廚房容易招老鼠。
慧哥兒小心地把水壺放在院中桌上并提醒周圍聊天的左鄰右舍小心燙,這才走向堂屋。
胖婦人見到慧哥兒進屋了給她兒子使了眼色就拉着旁人聊起天來,眼角餘光留意到她兒子也進了堂屋還小心地關上了門,臉上笑意更盛,又擡高了幾分說話的嗓音。
慧哥兒正撐開櫃子埋頭在裡面小心翻找剩饅頭,裡面放着很多昨日炸好的肉食,突然感覺光線有些暗淡,擡起頭正準備轉頭看看,就感覺有腳步聲靠近,心裡一驚,立刻放下櫃門轉過身來。
慧哥兒見到他剛認識的表哥蹑手蹑腳地走過來,瞟了眼關上的房門,心裡冷笑一聲,這家人果然不是啥好東西,都沒聽他阿麼提過他們,家裡出事會這麼好心過來幫忙?!
“慧哥兒,嘿嘿,表哥來給你幫忙。”
眼見着男人一臉猥瑣的伸手過來,慧哥兒側身迅速找了根擀面棒拿手裡,正準備給他點顔色瞧瞧就見大門被推開了。
安哥兒沉着臉走進來,見到男人已經逼近慧哥兒,臉上帶着□□的笑容正伸着手要抓慧哥兒,連忙大步上前,二話不說拳頭就迎了上去,拳拳到肉,打的人嗷嗷叫!一天天的想屁吃呢!沙包大的拳頭給你吃個飽!安哥兒一邊默默吐槽一邊亂拳伺候。
院外的胖女人聽見堂屋傳來兒子的慘叫聲,閉上嘴巴慌亂地跑進堂屋,見到兒子躺在地上不停掙紮、尖叫,身邊的壯哥兒還在不停揮着拳頭,她尖叫一聲沖了過去。
耿季兩人快速吃完早飯就往徐家走,還沒到徐家就聽見院子裡鬧哄哄一片,耿季擡頭就瞧見安哥兒揮着拳頭揍人的身影,落哥兒拿着木棍在一邊敲悶棍。
耿季心下一驚,疾馳上前,飛踹向一旁蹑手蹑腳走到落哥兒身後準備偷襲的胖婦人,木棍脫手而出摔在地上,胖婦人也重重摔在地上摩擦着向前滑去。殺豬般的叫聲傳來,似要刺破耳膜直擊大腦。
落哥兒正捏緊手中的棍子找機會敲人,突然就見一個人影飛了過來,身後傳來刺耳的尖叫聲,落哥兒本能的揮出手中的棍子。
耿季聽着耳畔傳來的呼嘯聲,眼疾手快地接住了疾馳而來的木棍,他轉過身無語地看着落哥兒,這是要謀殺親夫?
………
落哥兒:“……”
落哥兒側身看着旁邊的耿季,又看了看手中的木棍,忽地感覺手心發燙,忙松開手,小心地觑着他,讨好地笑道:“你怎麼來了?”
“我過來看看!”
沈君禮見耿季踹完人隻顧着聊天,無奈幫着揍人的哥兒踹了腳地上想爬起來的男人,瞬間沙包大的拳頭就落在了男人身上,片刻後就隻能躺地上呻吟再無爬起來的可能。沈君禮默默退後一步,這小哥兒還是這般強悍,掃了眼地上哀嚎的男人和不遠處鼻青臉腫跌坐在地的老男人,很顯然這是一對父子,沈君禮又鄙視又同情,倆男人連哥兒都打不過,丢人!
默默審視一圈現場,沈君禮見着一位十四五歲靓麗的小哥兒扶着一淚眼婆娑的中年夫郎,中年夫郎一邊流淚一邊指着地上的人罵。再看看周圍竊竊私語的村民,從隻言片語中沈君禮也猜到了大概。
無非就是有人見着這家人沒了男丁,想動歪心思霸占人家産,瞅了眼容貌昳麗的小哥兒,大概就是想強娶人家小哥兒。
“我是鎮上的衙役,聽說你們家人被流匪所害,大人體恤,讓你們找村長開證明去鎮上領取撫恤金。”沈君禮想想繼續道,“要是有什麼困難也可找我們。”說完用力踢了踢地上哀嚎的男人,哀嚎聲立馬沒了,沈君禮滿意的微笑着。
被耿季踹飛的胖女人緩了片刻剛想開口咒罵就聽見前面雄壯男人的話語聲,再仔細瞧瞧他的穿着,一身褐紅色勁裝,腰間一條黑色帶繡紋腰帶,身側一柄大刀,刀身寬看着就厚重,刀鞘尖微微上翹可以想見的鋒利。
打了個寒顫,胖女人心中怒罵,真是見了鬼了!悄悄起身,堆着笑來到周明面前讨好道:“誤會,都是誤會,表哥别動氣,我們就是開個玩笑,我這就帶他們走。”說完就按着後腰扶起地上年輕男子晃悠悠溜了,沒管地上的老男人。
耿季嗤笑一聲,似笑非笑地看着地上餘下的老男人,隻見他一臉羞憤,臉紅脖子粗地喘息着,眼裡有抹不易察覺的狠戾。耿季心情不錯,可以預見一出狗咬狗的戲碼。直到老男人慢吞吞爬起來走遠耿季才轉頭挑眉對着落哥兒微笑道:
“你現在越來越厲害了,都學會敲悶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