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哥兒!”
落哥兒看見安哥兒坐過來,打了招呼,笑眯眯地看着他。
安哥兒點點頭,一一向耿季和落哥兒問好。
沈君禮挑眉,喲!堂弟!這哥兒竟是耿季的堂哥,比耿季還大!斜眼掃了人兩下,嗯,兩兄弟還是蠻像的,都是大高個!哈哈!
又來了!安哥兒沉着臉,這死衙役肯定在笑話他長的難看!呸!勞資又不吃你家大米!安哥兒抿着唇挑菜吃,管他那麼多,先填飽肚子再說。
耿季看着兩人坐一起,還别說,真挺般配,不過看樣子有的磨。留意到小夫郎的笑意,耿季也無聲地笑了笑,給他夾了一筷子酥肉,這傻子,隻顧着樂,再不吃肉都沒了!
餘峰今日也過來,正好趕上開席,他最近風寒反反複複老不好,就沒過來幫忙。他先安慰了大柱兩口子,畢竟生活還得繼續,不能老沉溺在傷痛中。他又掏出一百個銅闆遞過去。
“大柱,以後有什麼難事,你跟我說,能幫的我肯定幫。”
徐大柱猶豫半響還是接過銅闆。
“多謝村長,我會的,今日來了一個衙役說有什麼體恤金,得您開個證明。”
餘峰聽後仔細詢問了一番,道:“這事我先去問問清楚,再來找你。”
徐大柱再次表示感謝。
慧哥兒在一旁聽見他們的談話,思量一番快步追上餘峰。
“村長!”
餘峰轉過身見到快步走來的慧哥兒:“是慧哥兒啊!”餘峰歎口氣繼續道,“以後家裡就靠你了!”
慧哥兒點點頭,微紅着眼眶看着餘峰,向他鞠了一躬,語帶哽咽道:“村長,有個事我想請你幫下忙。”
“你說!”
慧哥兒垂下眼眸緩緩開口:“您知道我家如今的狀況”,他把今日發生的事大緻講了遍,繼續道,“以後這樣的事肯定不會少,我觀那衙役雖看着不好說話,人卻是頂頂好的,所以想讓您幫忙說說情讓他收我做義弟,當然隻是名義上的,我不會擔着名頭亂來,隻是想震懾一下宵小,求您幫幫忙!”
說着慧哥兒就要往地上跪,餘峰眼疾手快拉住他,歎口氣道:“我可以幫你說,至于他答不答應我不敢保證。”
慧哥兒平複下心情繼續道:“謝謝您,這就夠了!”成不成就看天意,強求不得,至少他争取過。
餘峰大步走去院子,掃了兩眼,見到安哥兒身側的壯漢,餘峰微笑着上前先跟安哥兒他們打招呼。
“村長,您坐!”安哥兒迅速起身,拉着餘峰坐下來。
“安哥兒别動,我坐那邊……”餘峰手指了指,他家人都坐在那邊桌子,給他留了位置。
“我就是過來找個招呼,順便問問體恤金的事。”
沈君禮聽言,停下筷子道:“這次流匪傷了不少人,大人體恤撥了補償金,你到時寫個證明,說明被害人員名字,時間,地點,把事件大概交代一下就行,拿着證明直接去衙門領,具體有多少銀錢我也不知,大人不讓打聽、亂傳。”
“到時你也交代家屬一聲,領了銀錢不要聲張。”沈君禮補充道。
餘峰連連應是,看着他躊躇着不知怎麼開口。
沈君禮見他好似還有話說,挑眉微笑道:“村長還有事?”
餘峰歎口氣道:“小老兒還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大人借一步說話。”
沈君禮皺眉看了眼耿季,見他點頭,想來也不是不知分寸的人,遂點點頭,跟着人往外走。
“村長找人什麼事啊?”
“不知道啊,沒聽說最近還有什麼其他事。”
桌上其他村民竊竊私語。
落哥兒拉拉耿季衣袖,疑惑的望着他。
“我也不知,不過我猜跟徐家有關。”耿季小聲在落哥兒耳旁嘀咕。
安哥兒看着他們走出院子,眉眼低垂,拿着筷子繼續吃飯,他直覺跟慧哥兒有關,就是不知是什麼事。
餘峰帶着人走到院外沒人的地方把事情道了出來。
“大人你也知道,他們家現如今就一個男丁還是個殘疾人,慧哥兒還小,才剛滿十五,人又長得标緻,像今日這樣觊觎的人肯定不會少,萬一出點什麼事這個家就真的完了,所以小老兒想求你認慧哥兒做個義弟,就隻是名義上的義弟,借以震懾心懷不軌之人。”
沈君禮聽罷沉思片刻,他也見過這家人,看着不像有心機之人,小哥兒也進退有禮,罷!既遇見了就做回好事,總不能真看着人家破人亡!
“可以!不過醜話說在前頭,如果敢借着我的名義胡來,我是不會輕易放過的,到時可别怪我無情!”
“當然,當然!”餘峰忙不疊保證,“你放心,我會看着的,絕不會讓他們借着你的名義收禮行賄。”
沈君禮點點頭,繼續道:“我叫沈君禮,你等會帶人出來趁着宴席宣告一聲。”
餘峰點頭應是,跟着人一起回院子。
餘峰走進堂屋見到慧哥兒正在凳子邊來回踱步,忍不住笑到:“成了,你跟我一起出去走個過場,到時再給人敬杯茶。”
“還有他叫沈君禮,名字記好了!”
慧哥兒聽完點點頭終于松了口氣,忍不住落下淚來,連忙擡手擦掉笑着道:“謝謝村長,我去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