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林家院子,發現有個小男孩徘徊在院子門口。
“小家夥,你是誰家的孩子?怎麼來這裡了?這裡已經封了,禁止出入的!”
沈君禮低頭彎腰俯視着眼前未及他腰高的孩子問道。
小男孩紅腫着雙眼擡頭望他,眼裡帶着一絲害怕卻又鼓起勇氣小聲開口道:“衙役叔叔,我看見壞娘子與村裡光叔叔在一起争吵過。”
沈君禮聞言眉頭一皺蹲下身來,看着他輕聲問:“壞娘子是這家剛來的小娘子嗎?”
看着他點頭沈君禮又問:“那光叔叔又是誰?”
“就是村裡的馮光叔叔,以前經常跟林叔叔走一起。”
“以前走一起?後面你沒看見他們走一起了嗎?”
“嗯,好像就是壞娘子來了他們家之後就沒再見過了。”
“叔叔知道了,謝謝你,小家夥!”沈君禮掏出幾個銅闆遞給他,
“拿着買糖吃!”小男孩搖着頭跑開了。
梁洪:“這是隔壁院的孩子吧!剛在隔壁有聽見叫孩子的聲音,看來小家夥跟這家關系不錯。”
沈君禮:“應該吧!如此的話我們就先去會會這個叫馮光的人。”
兩人找村裡人了解了一下這個叫馮光的人,這人是村西的混子,爹娘都過世了,仗着家裡小有積蓄就遊手好閑,東遊西逛,還時常調戲剛嫁過來的小媳婦、小夫郎,曾被脾氣暴躁的漢子追着打了二裡地。
問了一圈的人都說這個叫馮光的人跟剛出事的林家漢子并無往來,兩人交情不深,隻偶爾看見兩人走在一起過。
沈君禮跟梁洪對視一眼,這就有問題了。兩人迅速趕往馮光家。
沈君禮剛到馮光家院外,就見一個瘦高的漢子背着包袱正在鎖門。
沈君禮看着他這樣大喝一聲:
“站住!”
男人快速轉過頭看了他們一眼,一張略顯慘白的臉上挂着倆青黑的眼圈,眼角有顆毛痣,眼裡帶着絲驚惶,看見他們後,門也不鎖了拔腿就跑。
沈君禮立馬疾馳而去,跟在他身後,嘴裡高喝:“馮光,你跑不了了!”
馮光腳下有些慌亂,眼看着就要被追上了他一把将包袱扔向後面,身體一拐蹿進了一旁枯黃的玉米地,彎腰擺手在玉米地穿行。
沈君禮見狀躲開迎面而來的包袱,咒罵一聲,跟着拐進玉米地。
梁洪望了他們一眼快速跑向玉米地盡頭。
片刻後,馮光剛出玉米地就被兩人堵住按趴在地。
沈君禮拉着他一拳打了過去,鼻血瞬間就湧了出來。
“再跑阿!”說完沈君禮又生氣地補了一拳,馮光臉頰立馬紅腫起來低頭吐出一顆碎掉的斷牙。
“膽兒肥啊,敢合謀害人!”沈君禮蹲下來拍着他臉頰沉聲詐道。
“不是我!我沒有!”馮光嗚嗚着慌亂的反駁道。
沈君禮舉起饅頭般的拳頭吓唬道:“還不老實是吧!”
馮光瑟縮着回道:“我隻是把薇娘介紹給了他,他家的事真的與我無關!”
沈君禮看着他躲閃的眼神并不相信他的鬼話,擡手抓緊他的頭發逼視道:“說,薇娘在哪,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
馮光額頭冒出密汗,支支吾吾道:“在鎮上的梧桐巷,門前挂着倆燈籠的那家。”
沈君禮輕哼一聲對着梁洪道:“帶走!”
兩人帶着人騎馬快速趕回鎮上,半路下起雨來,沈君禮抹了把臉上的雨水氣得龇牙咧嘴,天殺的!喪良心的東西,好好的日子不過淨不幹人事,現在好了,一家人整整齊齊躺闆闆,另外倆嫌犯看樣子也脫不了幹系通通跑不了。他自己人事大事還沒着落就要到處跑,到時安哥兒找了人入贅他怕是要瘋!
沈君禮用力揮着缰繩,身下的馬兒跑的飛快,泥水飛濺在半空與天上的雨滴撞了個滿懷。
梁洪擡手抹去眼睑的雨水,看着沈君禮像吃了炮仗一樣,扯着繩子跑得飛快,他無奈地歎口氣,馱着馮光,連忙加快速度追了上去。
沈君禮回到署衙把人交給刑房後,與梁洪邊吃午飯邊詢問其他兄弟情況,得知并未找到符合的青樓女子。
沈君禮嗤笑一聲:“哪裡是青樓女子,分明是個暗娼!”
那梧桐巷就是個暗娼聚集地!多的是男人往那裡去,夜間與青樓差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