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思暝瞧向台子上的翩翩女子,原來這便是關子書的師尊,是這日月重光教授木修弟子的甯文長老,竟是這樣一位年紀輕輕頗為俏麗的女子,自己描寫甯文的時候,并未寫明她的性别,她扮演的角色隻是替華陽澤在這重光大會善後罷了,就算在決戰時,也隻是稍微能與白日隐過幾招的炮灰而已。
白日隐見他這樣目不轉睛的盯着甯文長老,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甯文長老美嗎?”
魏思暝收回視線,轉過頭來随口道:“挺美的,而且沒想到如此年輕。”
白日隐隐匿在袖下的手不禁攥成了拳頭,指尖泛紅,面上仍舊平淡,繼續問道:“你喜歡?”
魏思暝思考許久,答道:“還好吧......相比之下我更喜歡你。”
他可沒有胡說八道,畢竟白日隐占了自己整書篇幅的十有八九,自己對他的用心程度可見一斑,況且,現在雖已知他從小到大的遭遇算是他最終黑化原因之一,但肯定有一件事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仍未得知,現在最主要的就是讓他覺得這個世界并不是那麼糟糕,那麼,多一個人喜歡他,也能使他多留戀一分吧。
而且...昨夜的那個夢讓他現在的心都癢癢的。
周邊忽地開始吵吵嚷嚷大聲喧嘩,白日隐沒聽清這後半句,隻聽到一個相比之下我更......
他本不是刨根問底的性子,可不知怎的,卻對這後半句話有着無法抵抗的好奇,相比之下他更怎樣?
欲張口再問,卻被一聲呼喊打斷。
“阿隐!”
關子書不知台下發生了何事,他站在台上手持紅绫高聲呼喚,引得這四周的民間散修們都向這邊湧來,一時之間,隻聽贊歎連連。
大抵是見到了本次大會的獎品,再加上進入這日月重光本就難得,各位散修皆是交頭接耳激動異常,自然是喧鬧了些。
見場下有些控制不住,甯文長老給了關子書一記爆栗,将手中紅绫奪回,無奈道:“你什麼時候能讓我省點心?這麼貴重的物件,也不怕讓人搶了去。”
關子書摸了摸腦袋,略有些不服氣,頂嘴道:“師尊!這可是日月重光,哪個不知死的敢上來搶東西啊,你打的疼死了,弟子這腦袋也是肉做的,你為何一點都不知道心疼?”
台上兩人正吵嘴,台下的兩人也被喚了過來。
白日隐拱身行了個禮:“甯文長老。”
甯文長老點了點頭,繼續收拾那團紅绫。
關子書一看到日隐師弟,全然忘記了剛才挨的那一下,腦門上還紅紅的,拽着那紅绫一角,道:“ 阿隐,你看我師尊在弄的這個是這次大會的獎品!師尊,叫什麼來着?”
甯文長老無奈道:“縛鬼绫。”
“對,縛鬼绫,還有這一大兜子靈石呢!!”說着便拿起甯文長老身旁的麻布袋子,解開繩展示。
魏思暝見錢眼開,眼睛熠熠發光,問道:“這得多少啊?這個怎麼得?第一就能拿到嗎?”
嘿,正好,這幾日将李春碧留下的那點靈石揮霍的差不多了,看那白日隐也不是個有錢的主,正愁這往後日子該怎麼過呢,真是船到橋頭自然直啊,反正他能拿第一,這麼大兜子靈石,這往後趕劇情的日子也能過得恣意潇灑咯。
關子書不給他看,将麻袋系上,白了他一眼,道:“管管你那嘴,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甯文長老:“這位小郎君便是魏思暝吧?”
魏思暝正了正身,學着白日隐的模樣,拱身行了個禮,道:“正是。”
他有些奇怪,甯文長老與自己并無交集,怎會知曉我的名字。
甯文長老手中的紅绫已收好,随手放在了展示桌上,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勾着嘴角,回了個禮,微笑道:“你不是這日月重光弟子,不必對我行禮,這幾日子書常跟我提起你,怎麼,今日這比試,你也要參加嗎?”
還未等魏思暝開口,白日隐在旁答道:“甯文長老,思暝近日身體有恙,此次比試他未報名,也不參與。”
甯文長老點了點頭,若有所思道:“這樣啊,那你呢阿隐,已經去報名處記過名字了嗎?”
白日隐道:“弟子也不參加。”
什麼???????
魏思暝聽着這幾個字,頓時感覺頭暈目眩,他剛才說什麼?他說他不參加了?
那我這一大兜子靈石,我的任務,還有你家的龍骧,這些你都不要了?
你在說什麼啊白日隐,啊?什麼叫你不參加了?你怎麼了啊?有什麼困難你就提啊!怎麼能突然不參加了呢?你不參加讓我怎麼辦啊?
魏思暝差點暈過去,再回過神來的時候,兩人已走到台下,甯文長老也早已離開,留下關子書在此處看管這些獎勵。
他遙望遠處的報名處,隻見記錄名冊的幾名弟子已收了攤子準備去核對,他絞盡腦汁苦思冥想,現在勸說白日隐去報名為時已晚,現在一時半刻也想不出來什麼好的辦法,若不能在此次大會讓他奪了龍骧,恐怕之後的主線也會偏離。
想及此,不禁額頭冒汗,這該如何是好。
就在此時,伴随着一陣簇擁歡呼之聲,一風姿綽約的中年男子走到台上,這正是日月重光宗主華陽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