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子,也不是什麼正事,是太和殿的掌事告訴我說,您迎回來的那位凜國三公主,也就是現在的祺妃,去過幾次太和殿找您,掌事的按您吩咐,說您去華清宮養身子打發了她。”
棠沼想了想,燕青陽應該不會沒事找事,她留在大明,臨行前她二姐又囑托自己,貌似是需要照拂她一二,她道:“回去同掌事說,若祺妃再去太和殿找我,傳信于我。”
“是,主子。”
棠沼回到院子瞥見夏嬰在那給馬兒梳毛,她早上出去時沒看到她,應當是同巫禾出去的。她往自己屋裡走,夏嬰頓時喊住她:“棠姑娘,我家主子回來了,她在書房。”
棠沼回頭,嗆聲道:“我又沒問她,你跟我交代什麼?”棠沼心裡莫名有股火氣,顯得她是巴巴跟着一天到晚打聽巫禾的行蹤一樣,她分明隻打聽過一回。還有巫禾昨晚明明接受了她的心意,卻什麼也沒做,不知是真木頭還是冷着她,她才不會去書房找她。
書房就在棠沼屋子隔間,房門是半開着的,棠沼瞥了一眼直接回自己房間,卻不想門一打開,巫禾人就坐在裡頭。棠沼關上門走進去,沒好氣道:“你在這做什麼?”
“等你。”巫禾擡眸看她,“你早辰去了何處?”
棠沼一聽嘴角有些上揚,又努力往下壓了壓,“你想知道啊?”
“想。”巫禾答得幹脆。
棠沼心情好了起來,便告訴她:“我就去了下指揮司。”“是麼?”巫禾突然起身将她抱住,吻了吻她的唇角,棠沼反應過來回吻過去,巫禾的手就攀了上來,捏住她的臉不讓她親。
“棠沼,你身上有别的香味,哪兒來的?”
香味?什麼香味?她身上又不佩帶香囊,想起來了,她唔唔了兩聲,巫禾松開她,她道:“别人送我回來的,那馬車上燃着熏香。”
巫禾不語,轉身去梳妝台上拿了一個盒子過來,她将盒子打開,推向棠沼道:“棠沼,這是我在錢莊的信物,我将它給你。”
棠沼看着盒子裡躺着的那枚白玉扳指,早上的悶氣全消了,她拿起那枚白玉扳指,說道:“你就不怕我取完你的錢跑了?”
巫禾正色道:“你要跑幾日?不夠花的話,除了上京,江南的錢莊也可以支取。”棠沼聽完心裡甜滋滋,哼聲道:“什麼幾日?跑了我便不回來了。”
“當真不回來?”巫禾望着她,眸子一片沉靜。
棠沼嘴硬道:“不回。”
下一刻,雙唇被人堵住,巫禾一手摟着她的腰,一手固住她的臉親吻起來。棠沼想親回去又被含住了唇,一陣碾磨下來棠沼被吻得沒了氣,軟了身子靠在巫禾懷裡。巫禾見狀同她分開些許,拇指擦過她的唇角,問道:“可還跑麼?”
棠沼的臉通紅,感受到唇部被指腹刮着,忙推了推她,說道:“不跑了,我不跑了還不行麼。”她抓着巫禾腰間的衣服,眼睛一轉又道:“可是,你知道的,我吃不得苦,興許我哪天把你的錢敗沒了我便真真跑了。”
巫禾聞言點點頭,“你喜歡錢就好辦了。”棠沼将頭埋在巫禾脖頸裡,鼻尖勾着發絲蹭了幾下,問道:“怎麼個好辦?”
巫禾摸着她的頭發,“我給你的扳指,可以不限數目取錢。”棠沼訝異道:“錢莊你開的?”
“錢莊不是我開的,但你花多少我都還得起。”巫禾一本正經道。
棠沼聽完心花怒放,抱住巫禾張嘴就往頸上咬,又啃又咬的,力度不大,咬完又親,留下一道濕滑的印子。巫禾耐不住癢意,固住她下颌,好笑道:“張嘴我看看,這個年紀還在長牙麼?”
棠沼看了眼巫禾頸上的幾處淡紅齒痕,紅着臉小聲說:“不是,我也不知怎的,我的牙一碰到你的肌膚腦子裡就一個念頭,咬下去……”她緊張道,“巫禾,是被我咬疼了麼?”棠沼有些忐忑,她貼着巫禾就情不自禁上牙咬她,牙齒咬上的一瞬間她覺得頭皮發麻,這般感覺令她上瘾,雖然她有意控制力道,但也不知道巫禾會不會被她咬疼。
巫禾低了頭親了親她的臉頰,拉緊她的手,“不疼,隻是,這般我不好出門見客。”
“見客?你等會要出門麼?”棠沼仰頭問她。
“嗯,我要離家一日,快的話明日午時便回來同你用午膳。”
“哦,好。”棠沼應了聲,心道今晚不用找理由外出了,隻是心底有些不痛快,巫禾也不說出門去哪兒,見的什麼客。
偏生巫禾似是知道她在想什麼,親了親她,安撫道:“莫要亂想,我去見阿柳。”
棠沼反駁道:“誰亂想了,我怎會這般小氣不讓你出門見客呢?”還不等巫禾說話,她又盈盈笑道,“不過嘛,你現下要知道,家裡有人等,你要早些回家才好。”
“好,我知道了。”巫禾溫柔地看着她笑。
“巫禾,明日午膳我想吃荷葉雞,你給我帶好不好?”
“好。”巫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