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點,我租房的門就被人敲門敲的砰砰響。
外頭隐約還有人說話的聲音。
“是這裡嗎?你沒弄錯吧?”
“地址是這裡,沒錯。”
我頭昏腦漲的從床上艱難的爬起來,拖着疲憊至極的身體爬去開門。
“嗨!小瞳!早上好!”是十分爽朗的小狗,并不是,是讓我能起床氣極限爆發的聲音!
直視就是穿着運動服的胸,擡頭我才看清是澤北,他是怎麼搞到我家的地址的?我才在家養病安生了三天,把電話都關機了。
“好你妹!你誰!!?”
“是我啊!!是你的eiji啊!!你的小狗Eiji!”
我真想沖進廚房拿刀給他幾刀,誰那麼精神病淩晨五點神清氣爽的跑來别人家門口敲門張嘴就是嗨早上好!!
還張嘴閉嘴你的小狗,他不要臉的嗎?空長十歲隻長個頭不長腦子的嗎?
“你知道現在是幾點嗎??”
“神奈川清晨的五點,鍛煉身體保持身心健康的最佳時間段。”澤北榮治一臉正直,一副論運動,我是職業的樣子:“小瞳,你都失聯三天了,我很擔心你啊,好不容易才從花道那裡要來的地址,你看我還被他揍了呢……好痛的,他下手太重了。”
他伸出胳膊上的烏青塊給我看。
“x的!!我身心都不健康!你去死,關我什麼事!”我用力甩上門,不想看澤北的狗臉。
苦肉計和賣慘都來了是吧。
他又開始敲門,就算我捂着被子蓋着頭堵住耳朵他都不放棄。
我怒中心中起,去廚房提着菜刀咬牙切齒的再去開門。
站門口的是流川楓。
“學姐早。”
我手裡的菜刀真不好意思提着了,畢竟是池面少年流川楓。
澤北躲在流川楓身後,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砍死流川學弟我是萬萬做不出來的。
“澤北榮治!”
“在。”
“你自己不出來受死居然找流川來頂包?!!”我震驚他的卑鄙無恥,好意思欺負一個單純王嗎?流川楓這種人天生一根筋,不會想其他,猜也知道他肯定死皮賴臉着求流川楓跟他一塊來,有啥事他給頂着,背後一定有人給他出主意,保證我沒法對着流川楓抽一耳光。
“你什麼時候和流川楓關系那麼好了?”
流川學弟弱弱的說了一聲:“沒有好到哪裡去。”
行吧去美國幾年住一塊這事兒宮城也跟我提過,這四個人一路貨色了是吧?!
“什麼啊,我才沒有呢,我隻是答應流川和他晨跑玩跟他一對一。”澤北十分委屈,并一副自己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一樣。
“嗯!”
我擡頭給了流川楓一大白眼:“你别順着他,嗯什麼嗯?!”
“他同意每天都和我一對一。”流川楓真是好忽悠,臉上表情還挺開心,一副還有這種好事的眼神。
“小瞳~~”澤北開始汪汪叫,貼過來拿走我手裡的菜刀,放進廚房,長得高就是視野好,左右觀察了一陣子把我推進屋裡:“去換衣服和我們一起晨跑啦!!去啦去啦去啦~~~你去散散步就好啦,不用跟着我們跑。”
“你衣服放哪裡了?球鞋呢?我幫你拿。”他把我推到浴室門口,是真不把自己當外人。
早上五點我也沒怎麼睡醒,起床氣消了就開始犯迷糊。
我稀裡糊塗的就被澤北牽着脖子走,他甚至能在我衣櫃了翻出一套運動服,在鞋架上翻出一雙阿迪的球鞋。
把運動服強行塞給我後還體貼的給我拉上了浴室的門:“換好了一起出去。”
我看了眼流川楓,流川的表情特别微妙,還歪了一下頭看着澤北榮治。
半天他說了一句話:“喂,你怎麼那麼熟練?”
澤北火速的把我推進了浴室拉上門,用背堵着門,别問我為啥會知道,問就是浴室門是毛玻璃,能看到一點後背……
澤北回答流川楓,特别理直氣壯:“她十年前的習慣跟現在也沒多大區别。”
哦,敢情我這十年白活了,生活習慣壓根沒多大長進??我發出靈魂質問。
神奈川清晨五點半,我沿着海岸線走的累死累活,前面兩個大高個背個籃球包屁颠屁颠的往前跑,澤北還折回來問我累不累,累了他們跑慢點。
我氣得直接給了他小腿胫骨一腳:“滾!”
“滾咯~~~”澤北跑的比啥都快。
我這是為什麼啊!!!!
大清早的不睡覺陪着兩運動白癡跑步,而且我真的跑不動,手術才恢複幾天就異想天開讓我大清早的走幾步。
我隻想殺了澤北榮治這條狗。
流川可能真的練球練得有點反人類,可他再離譜也不會帶着身邊的人一塊淩晨四點就開始練球練體能。
但是澤北榮治你是真的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