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少煊抱起柳安澈就要走卻被坐在兩人身後默不作聲的胡巒霏攔了下來。他啟動胡家莊的護家法陣,一道道紫色的靈氣從胡家莊中間位置最高處的瞭望塔中四散飛出,隻片刻時間便将整個胡家莊罩住。
看着頭頂上的紫色穹頂,葉少煊并沒有廢話直接甩出腰間佩劍,靈氣形成的保護障一擊即碎!
“師兄,你還能撐住嗎?”葉少煊低頭看着臉色蒼白的柳安澈,他這才發現手中正攙扶之人的修為靈力不見了!
他圓目怒瞪召回自己的心劍,擡手就将劍架在了他左後側的胡煙兒脖子上,“胡莊主,我覺得今日這事誓必要有個說法的,”他側頭斜視身後仍然不動聲的的胡巒霏,“你知道的,我手中的劍從來不辨劍下亡魂。”他稍稍用力,胡煙兒的脖子上便多出一道血紅可怖的口子。
柳安澈并不想在此浪費時間,他深知胡巒霏的狡猾,萬一再讓他得了機會添油加醋般将那日他同胡煙兒在密林中幽會的事情同台下的仙門百家一說,順便賣個慘說他柳安澈敢做不敢幹不負責任。
這又如何說得清!
“莫要在此同他們計較,快帶我走!”柳安澈抓住身前人的衣領,左右搖晃不受控的身軀眼見就要摔到地上,他隻得貼在葉少煊的身上,呼吸急促着急地喊着,“你玩不過他們!”
葉少煊空出來的手攬住柳安澈即将被風吹倒的腰,解開了他身上被封的經脈,又給他輸送了靈力這才抽出手再次擺出防禦姿勢。
“師兄你照顧好自己!今日這賬我定要為你算個明白!讨個清楚!”
“葉少俠可是沖動了,今日乃是你師兄的大婚,是你師兄的好日子,你怎能不顧及你師兄的面子破壞他的好事呢?”
胡巒霏站起身,他并未着急往前走而是從懷中掏出一份婚書,他将婚書展開繼續說道:“柳門主可是都在前面蓋了章了,怎麼你們青城山的人來了後就不認賬了?”
他繞過柳安澈幾人走到台子前方,給下面的看客們甩了甩手中物件,尤其将柳安澈同胡煙兒“永結同心”這四個字上的雙人紅手印舉得最高,讓大家将目光聚集在上面。
卑鄙小人!柳安澈在心中罵道,定是這胡巒霏趁着自己被迷昏之時拿着自己的手按的章。這老小子城府極深顧慮周到真是個老狐狸,這明裡暗裡都做好了局,看來不能同那老家夥講道理!
他想着想着就要沖上去搶婚書,畢竟一張紙嘛撕碎了不就不做數了嘛。隻是還沒等他出手他身後的葉少煊便輕輕按住了他的肩膀,他疑惑轉頭之間葉少煊眼中冒出了金色火光,他繼而跟着對方眼中的光影往前看去,那胡巒霏手中的紙張竟然憑空燃了起來!
隻一瞬間,紙張便成了灰燼。
青城山絕學––昧火?!
柳安澈隻覺葉少煊放在他肩上的手掌逐漸發燙,緊接着似有一團烈火般在對方手心跳動,他彎腰後退就要撲滅留在肩上的昧火。
可就在脫離葉少煊的瞬間,柳安澈便發覺肩上不燙了,他定睛看去隻發現衣服完好空蕩蕩一片哪有什麼昧火。
葉少煊看着柳安澈的反應緩緩皺緊眉頭,“師兄,你的法袍呢?”
葉少煊說得正是柳安澈拿去當掉的那件加了秘法的袍子,那袍子可抵昧火的攻擊,不僅如此還能抵禦一切刀劍、靈力的傷害,如果形容的更貼切一點,那東西就像是古代的金絲軟甲或現代版的防彈衣。是柳安澈的護身法器。
柳安澈有些心虛,便撒了個謊,“可能丢在哪裡忘了穿了。”
可是他這樣劣質的演技和不搭邊的借口根本騙不了葉少煊,他仍舊一臉的不爽,“你們怎麼敢把我師兄搞成這樣!”
他掐住胡煙兒的脖子将她甩出了高台,随後拔劍同胡巒霏交上了手。
“等等!”柳安澈出言阻止卻根本沒有攔住,他知道胡煙兒的無辜便想跑上前接人。可人不僅沒接住,他還從台子上摔了下來,不偏不倚地砸在三人圍坐的八仙桌上。
“柳門主,久仰久仰,早知當時是你我們師兄弟三人就應該好好看看你那張……”
“小兔崽子!胡說八道!”
柳安澈擡頭看了看三人,其中兩人的長相一模一樣,另外第三人更顯成熟穩重一些,三人都身着暗青色的長袍,袖子上若隐若現的紅色杜鵑花紋稍顯突兀。
柳安澈在腦中努力找尋有相同特點的修真門派,想了一會後差點從桌子上跳起來!
北域十二仙門天祝門的兩位混世大魔王?還有他們倆的愛人——天祝門的首席大弟子沐淮陽!
書中的這兩位雙胞胎可是将沐淮陽折磨的不輕,現在階段雖說還是和和善善的師兄弟三人,但日後可就是各種誤會各種虐身虐心的修真界第一個奇觀——師弟反壓師兄,還是兩位師弟同時反壓師兄。
這奇觀的勁頭很足,以至于修真界中的人們常常把這第一奇觀和他柳安澈被白洛凡欺/辱的第二奇觀比較。
柳安澈一陣膽寒,急忙從桌子上爬起去找胡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