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安澈小聲抗議:“這白洛凡都不在青城山,你确定沒有發放錯誤任務?”
柳安澈記得很清楚,原書中白洛凡同原主相遇結識的地點并不在青城山,就在離胡家莊不遠處的一個小村子裡面。屆時原主領了掌山人的手令前去鎮壓妖靈正巧碰見誤入村子的白洛凡。
白洛凡依靠主角光環誤打誤撞地幫着原主解決了最難纏的妖靈王,這才同原主有了機緣,兩人結識正式向對方介紹了自己。
【宿主,請不要質疑系統哦~】
暈!怎麼又是這句話!柳安澈幹脆閉眼不去看頭頂的字幕,他雙手被捆在身側也沒有辦法伸手将那頭頂的藍色字幕拍散,隻能唉聲歎氣閉眼裝死。
他實在無聊便靜心數起了身下人的腳步,足足數了兩萬多步後才發現身下人停住腳步不動了。他睜開眼看到不遠處高聳入雲的通天閣,閣頂金黃的琉璃瓦在陽光的照射下散出金色耀眼的光芒,正中間牌匾上的鎏金大字——監山處,都在其光芒下暗淡幾分。
柳安澈被人放到地上直直地站着,他看向前方發現閣樓入口位置似乎站了一個人。那人身披紅色法袍看似不羁卻散出強大的氣場,束發用的祥雲紋金絲發帶被他禦氣帶起來的急風吹得淩亂不堪。不過瞬間,他便閃身到柳安澈的面前。
挖槽?柳安澈明明沒有眨眼,這個人是怎麼過來的!他柳安澈也是有靈力修為在身的,可就是沒看清楚這個人是怎麼過來的。
他輕咳清了清喉嚨,他有些害怕了,難道這就是沈之淵?可這沈之淵看起來很年輕啊,如果忽略掉他那張正顔厲色就要吃人的臉……
“沈、咳咳,監山師兄。”柳安澈不自然地打了聲招呼。
沈之淵将手心輕輕按在柳安澈的肩膀上,一陣陣内力從他的體内經脈中流過,片刻間他身上的捆仙繩便碎成粉末狀被洩出的靈力吹進風中。
柳安澈低頭不解地看着他可以活動的手臂,他輕輕捏動早已發麻的左肩擡頭疑惑出聲:“謝、謝謝。”
沈之淵并沒有回應柳安澈的道謝,反而轉身就要走,他輕聲吩咐聲音低沉渾厚富有磁性,“其餘人在此候命,柳安澈你跟我走。”
柳安澈不情願的邁開腳,在身後衆位紅袍修士不解的眼神中跟着沈之淵的身影慢慢離去。
搞什麼?柳安澈莫名其妙,怎麼這老大的做派同手下人的做派之間的差距這麼大。明明将自己捆着送了上來,卻在監山處的門口又把自己解開了?這不是自己人打自己人的臉嗎?
雖說心中有無限個疑問,但柳安澈還是緊跟沈之淵的腳步進入了通天閣。
初入通天閣,柳安澈隻覺得冷,刺骨寒心的那種冷。仿佛整個世界的溫暖被這樓閣裡面的某些東西吞噬殆盡,餘剩無盡的苦寒留存在這登天樓閣之中。
沈之淵突然停住腳步,他似乎發現什麼轉頭看向柳安澈。眼瞧着對方被凍到瑟瑟發抖的身軀,他疑惑歪頭問道:“你的法袍呢?”
柳安澈無語,怎麼每個人都要問他這個問題!這件衣服真的很重要嗎?不就是簡單的加了秘法的袍子嗎?!
“丢在胡家莊了,”柳安澈懶得解釋幹脆胡說八道起來,“我在胡家莊被人捆在屋裡七天七夜,鬼知道他們把我換下的衣服扔到哪裡去了。”
“七天七夜?”沈之淵的嘴中滿是不屑,“他們能有這本事?”他停頓片刻繼續說道:“怕是你柳安澈難逃溫柔鄉故意留在那裡甘心上當吧?”
柳安澈被對方的言語吓到了。他不自覺後退兩步卻被身前人甩出拂塵裹住腰部,“柳安澈,你要去哪?”
他低頭笑着,本就站在高處的他現在以一種盛氣淩人的态度繼續說着,“我的耐心隻有這一次。”
柳安澈緊張到吞咽口水,他慢慢挪動腳步将本來要邁下樓梯的左腳提了上來,緊跟着又上了兩層台階走回原來的位置,乖乖站在了沈之淵的身後。
沈之淵非常滿意,拉動手中拂塵帶着對方繼續爬樓梯往通天閣上層走去。
柳安澈記得通天閣的頂層是一間密閉的審訊室,這青城山内部的“冤假錯案”可都是在那裡産生的啊。還有這活閻王沈之淵酷愛動用私刑折磨别人,每每看到書中描寫都覺得是這沈之淵走火入魔後變了心性成了變态,這才喜歡類似于那種S/M的捆綁懲罰。
看來這無情道害人不淺!尤其壞人腦子!
“其實我覺得這件事情您還沒有完全地調查清楚。其實……”柳安澈為自己辯解,但話到嘴邊又被他吞了下去,火是葉少煊放的,金虎是沐淮陽召出來的,雖說胡家山莊死傷慘重但确确實實不關他柳安澈的事啊。
他猶豫再三還是沒能講出心中所想,畢竟沐淮陽是北域十二仙門中的人,自有北域的人來管治。而葉少煊便不一樣了,人家明明救了自己一命還受了那麼重的傷,如果此時将他推出來豈不是要了他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