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本該寂靜的夜晚，在這時顯得格外喧鬧，世界各地的目光注視着這裡，哥譚的名聲似乎要在這個夜晚更上一層樓了。

人數激增的直播間魚龍混雜，除了普通人外似乎還有其他勢力的存在。

他們無所顧忌的發言引導着其他人的情緒，這也導緻直播中的彈幕硝煙更甚。

[投啊，這還用說投誰嗎？簡直顯而易見好不好，早就看這群自允高高在上的人不爽了，還不是踩着我們底層人的血汗在逍遙！]

[投吧！死這幾個人總比死幾萬，十幾萬個普通人要好吧！犧牲他們，才能換取大部分人的生命！]

[我看見了，我永遠不會忘記那個男人的，我媽媽就是讓宴會廳裡那個穿藍色西裝的男人弄死的，惡有惡報，我一定要投他！！死不足惜！！]

[别投啊！！你們不會真以為小醜是什麼說話算話的人吧？萬一到時候真的選了，他反而反悔怎麼辦？]

[别把人命說的那麼輕好不好？相信那些超級英雄們！這可是哥譚！别忘了，鋼鐵俠也在現場！]

[大家還是理智一點比較好，别不把其他人的命當命，有人做了壞事法律會給予他們制裁的，這種情況隻是在助纣為虐！]

[樓上你是在開什麼玩笑，這裡可是哥譚，要是法律有用的話小醜和那些超反早死了八百回了！他們還不是可以拎替罪羊出來！現在還不是逍遙法外！]

[……]

小醜這次的行事早已控制不住，蝙蝠俠已經通知了神谕企圖關閉直播，想要減少事件擴大的範圍。

哪怕已經有官方發文說不要投票，但票數卻依舊上漲着，沒有一絲一毫的停頓。

總有人覺得事不關己，哪怕有部分有理智的人也隻是被更多的彈幕淹沒，人性在這種時候展現的淋漓盡緻。

鐘表一分一秒的流逝着，距離夜晚12點隻剩下一個半小時。

低沉沙啞的喉音傳入私人通訊器，是蝙蝠俠的聲音:“神谕，沒辦法入侵網絡直接關閉直播間嗎？”

并不在哥譚的芭芭拉已經接入了通訊，但她目前趕不回去，隻能臨時提供遠程技術支援。

就連史蒂芬妮也是前腳踏入哥譚，後腳就開始忙碌了起來，小醜偏偏挑了蝙蝠家人不全的時候搞事。

神谕的聲音和鍵盤快速敲擊的聲音融合在一起，

“抱歉，B，對方似乎也有黑客技巧高超的人在，還有其他勢力的人在其中渾水摸魚，我一個人實在沒辦法侵入到最裡面。”

“紅羅賓現在還在執行潛入任務，如果有他在我們兩個合作應該可以攻破，目前隻能破譯直播的部分系統，讓直播間之後無法進入，關閉的話暫時不行。”

蝙蝠俠沉聲:“我知道了，先讓直播無法進入更多人就好，控制住直播間的人數，等紅羅賓出來後讓他與你聯系。”

“神谕收到。”

而後蝙蝠俠再度出聲，“紅頭罩、攪局者，我會給你們發一份已經分析過準确率的名單，其中是小醜藏匿炸藥的地點，你們盡量多走幾個點，新研發的屏蔽器在蝙蝠洞A–658号倉。”

“夜翼也正在趕過來，他會直接去找小醜現在的據點，我和羅賓去找紅羅賓。”

“根據紅羅賓傳來的信息，與小醜合作的，達蒙尼斯本人應該就在紅羅賓附近，小醜和達蒙尼斯的位置并不在一起，之後有新消息會繼續同步，注意聯絡。”

“紅頭罩收到。”

摩托車的轟鳴聲響徹，風吹亂了男人挑染的白色發絲，硝煙味彌漫，他朝着名單上的地點疾馳，

某種特殊金屬制成的容器被打開，黑紫色的制服讓行動可以更加方便，兜帽遮住她顯眼的金發，步履匆匆的女孩帶着繭的手随意抓起一把屏蔽器裝好，

“攪局者收到。”

蝙蝠俠早在小醜說出給他線索時就已經收到了一封讀後即焚的郵件，打開後上面是密密麻麻的炸藥埋藏點位。

這些地方幾乎覆蓋了整座哥譚市，其中還有部分地點隻是誘餌。

他要考慮到萬一最後沒有阻止小醜怎麼辦，于是這件事隻能雙線進行。

先讓紅頭罩、攪局者他們去盡量解決炸藥的藏匿點，而他帶着羅賓直奔對方巢穴，如果最終沒有成功也能減少爆炸和毒氣漫延的範圍。

*

時間依舊流逝着，阿謝爾注意到托尼已經脫離了勉強被安撫好的人群，面色卻凝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