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多欺少。
雲晚被夾在中間,呸了一聲也找幫手。
“衛師弟不用你們動手!敢欺負本姑娘的人,讓你們都給本姑娘爬!”
“霍不染,你杵那做甚,還不來幫你師姐!”
霍不染習以為常,颠了颠懷裡的劍,揚聲應她沖進去幫忙。
兩個金丹期,和一群築基打一塊。
簡直有損宗門顔面。
墨秋義作為師姐,理應第一時間阻止,但劍塵宗太仗勢欺人,搓搓銳氣也好,免得真叫人覺得,他們玄隐仙宗的人好欺負,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欺過來。
秦西焉看着鬧哄哄的四周,不由蹙起眉心:“墨師姐,還是拉開他們吧……”
再繼續下去,驚動上面才麻煩了。
墨秋義這次站雲晚這邊。
“師妹年紀雖小卻不是不懂事的,劍塵宗是東道主,對客人出言辱罵,出了事該他們擔心。”
“西焉你記着,我玄隐仙宗的人,不是誰都能欺負,隻管打回去!”
秦西焉擔心的是戚路。
這人面相不是好相處的,今日在她們這吃了虧,怕是要在賽台上動手腳。
陰險小人防不勝防。
“住手!”
混亂的場面終于有人制止。
來的是劍塵宗的弟子,蒼衍劍尊的徒弟,程暄。
墨秋義眼神微亮,感受到對方身上淩然的劍意,手中的劍輕輕躁動。
它在渴望一戰!
程暄命人拉開戚路等人,朝着墨秋義幾人作揖,“在下程暄,今日鬧事是我劍塵宗不是,回去定好好嚴懲這幾人!還望幾位仙友……”
“不原諒!”
雲晚知道他想說什麼,撩了把略有些淩亂的發絲,态度堅決,“劍塵宗辱罵我衛師弟在先,區區幾句道歉就能解決了?”
程暄遲疑,看她:“那依仙友之意,要如何做?”
雲晚抹了抹鼻子,“他今日當衆辱罵我師弟,我們也不需要他口頭不誠意的道歉,讓他拿出五千靈石和三品五品靈丹給我師弟賠罪即可!”
五千靈石不是一筆小數目,咬咬牙也能掏出來,但五品靈丹……
各宗修士每年都會從宗門獲得修煉丹藥,其中五品靈丹的分配,天賦越高所獲資源越多,尋常修士一年隻能拿兩瓶。
戚路靈感天賦,受宗門培養一年能拿三瓶,一下掏出五瓶勢必耗盡這些年積攢下來的,自然是不答應的。
他被雲晚二人壓着打,尤其是雲晚,下手最狠,招招往他臉上使,揍得他是鼻青臉腫沒一處能見人的。
臉腫得和豬頭一樣。
情緒一激動,扯得傷口生疼。
戚路龇牙咧嘴跳出來不同意。
“你這潑婦!老子沒向你索要靈石,你還倒打一耙!”
“戚路。”
程暄眼神發冷,示意身旁的弟子把人拖回去。
戚路被人捂住嘴,死死瞪着朝自己做鬼臉的雲晚,以及從未說過一句話的衛拾舟。
該死的賤人!
程暄再次作揖:“仙友要求的賠償,兩日後會派人送過來……”
雲晚擺手,“送給衛師弟便好。”
衛拾舟承下她這份好意,“謝過雲師姐。”
程暄話語微頓,看眼一臉乖巧的衛拾舟,默然片刻,方道:“好,兩日後會有人送到衛仙友屋中的。”
衛拾舟禮貌颔首。
這件事到此結束。
程暄是蒼衍劍尊的徒弟,他出面總要給幾分面子的。
依雲晚的性子,哪會輕易放過戚路,焉知戚路心裡又盤算什麼,走的時候那眼神狠的,恨不得活吞了他們似的。
雲晚眼珠子一轉,當夜翻窗跳進施畫屋裡。
“阿梧,你跟我來!”
雲晚神神秘秘的,深更半夜不走正門翻窗找自己,施畫覺得奇怪,點頭跟着她走。
兩人來到一處屋後。
施畫四下張望,記得這裡是劍塵宗的修煉堂。
雲晚讓她貼耳過來。
“白日我看那家夥賊心不死,指不定心裡記着怎麼害我們,與其等他動手,不如我們先揍他出出氣!”
外頭傳來動靜。
雲晚立馬警惕起來,小聲道:“師姐他們肯定是不允我這麼做的,小輩裡就屬你合我眼緣。阿梧待會我放倒他,你用麻袋把他套住!”
好樸實無華的陰招。
施畫算看明白了。
墨秋義的性子不會允許她亂來的,秦西焉幾人也不用說,他們過幾日是要上台比賽的,不能給人抓住把柄。
一群人裡,施畫這個無名散修再合适不過。
坦坦蕩蕩一輩子的漱玉仙尊,第一次做這種背地裡陰人的事,還挺新奇的。
不過,漱玉仙尊做不來的事,江青梧可謂是熟門熟路。
等戚路罵罵咧咧走出來時,雲晚雙眼一眯,瞅準機會敲暈他,朝施畫擡了下眼皮。
施畫手腳麻利把人套住。
雙眼炯炯有神,俨然有點興奮。
動作熟練的給麻袋系上死結。
“不錯,有潛力!”
雲晚詫異一瞬,看不出來啊。
麻袋裡的人昏厥過去,她鉚足了勁,不惜用上靈力,拳拳到位,專往看不到的地方打。
打在皮肉上的悶響一聲接一聲。
施畫嘴角微抽。
晉青這個徒弟,睚眦必報的性子和他學了十成十的。
“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