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都不出席。”
“李姑娘,衍舟。”
姜钰忽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二人激烈的氛圍。
“林姑娘真的已經去世了嗎。”
“怎麼會這麼問。”
李疏玥顯然未能反應過來,葬禮都已經舉行了,
還問這個做什麼。
“會不會,”
會不會是小說中經典的假死橋段。
後面半句姜钰沒能說出來。
她覺得有點不可置信,前幾日還與她交談的人,此生便再也沒有相處的機會了。
“姜钰。”
趙衍舟出聲喊出了她的名字,認真的注視着她的眼睛,一組一句的說到。
“看着我,”
“樂知确實已經不在了,她被林府害死了。”
“這林府真的是一個禍害。”
李疏玥随聲附和,
“還有那林姑娘的哥哥,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欺男霸女,橫行霸世。”
“了解的這麼清楚啊。”
趙衍舟挑眉反問,希望能從她嘴裡試探點什麼。
“不清楚啊。”
李疏玥理直氣壯的回答,
“雖說外面都傳他才名如何,但是能和我哥這種人玩到一起。”
“肯定不是啥好人,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我看那大理寺真的腦子裡都是漿糊,什麼事情都往林姑娘身上扣。”
“那你說我們該怎麼辦呢。”
趙衍舟詢問着李疏玥,也在問着自己。
“你還問我怎辦!我們是來一起商讨的。”
趙衍舟扶額苦笑,不愧是她們兩個,果然說不了兩句就會習慣性的争吵。
“背後之人會不會是林家的那個大哥。”
一直沉默思考的姜钰開了口,李疏玥出聲應和。
“肯定是他,嫉妒林姑娘的才華,給她潑了滿身髒水。”
“林姑娘就這麼不清不白的走了。”
“看樣子那幾日和樂知相處的挺不錯的。”
趙衍舟并未回答二人的問題,卻成功的将李疏玥的視線全部吸引過去。
“我又不是你這麼不讨人喜歡。”
“我與林姑娘那幾日可謂是相見恨晚。”
“她家的大哥,與我那草包兄長簡直如出一轍。”
“我看到時候就跟大理寺說,讓徹查。”
“不能這麼冤枉好人。”
李程淩,李疏玥的大哥。
趙衍舟在努力的回響這個人,
這個人雖然很不靠譜,但是大多數的時候,還是維護李疏玥這個妹妹的。
與林樂知的情況還是有所不同。
李疏玥敢在這種場合嘲諷李程淩,是她潛意識的覺得自己的兄長不會生氣。
雖說是一個纨绔,很多行徑李疏玥自己都看不下去,但是很多時候他是一個合格的家人。
林君言不同,在母親講述的故事裡。
逐漸拼湊出了一個完整的林君言的模樣。
幼時家族給予重望,自己卻承擔不起。
家族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這個一直被忽視的妹妹奪走。
沒有能力與才華,卻又極度自負。
憎恨羨慕卻又恐懼者樂知的存在。
也許婚姻對樂知來講曾是最後的希望。
林君言恐怕在其中扮演者推波助瀾的角色。
樂知從來沒有在任何場合表露出對兄長的不滿,
李疏玥的訴苦被李程淩知曉後不過是兄妹間的玩笑打鬧,
但林樂知不同,她的兄長宛如一條毒蛇。
在樂知尚未犯錯的時候邊對着她虎視眈眈,若是樂知敢表露絲毫不滿。
即使有謝伯母護着,但薄情寡義的林家人自然更看着這位嫡長子。
“怕是行不通,若是林家執意阻撓怎麼辦。”
“怎麼不行,趙衍舟,你怎麼變得這般喪氣。”
“你家,我家,還有姜家。我們三家還怕那個區區林家。”
“不說我與姜家,單說李家能與林府對抗嗎,最近你們兩家不是走的很近嗎。”
看着罕見的沉默的李疏玥,
知曉她在想什麼。
李疏玥天不怕地不怕,唯獨害怕她的父親。
一個看起來有些圓滑的小老頭。
“那你說我們怎麼辦。”
顯然多年對嗆讓李疏玥很快調整心态,也或許更擔心樂知的情況。
“我想知道你哥哥有沒有聽林君言說起過什麼。”
“畢竟你哥哥這幾日與林君言走的進。”
趙衍舟描補,怕對面兩人看出端倪。
“不是說我們自己比不過林家嗎。”
趙衍舟忽略掉對面翻的白眼。
“我們說不動但是可以把自己查,把證據擺到大理寺。”
“對看到時候誰還敢抵賴。”
“難得達成一緻。”
趙衍舟為三人重新添上熱茶,着實沒想到她們二人還有握手言和的一天。
“休戰僅限最近都事情明白嗎。”
看着悠閑喝茶的趙衍舟,李疏玥習慣性的感到不爽,
補充着說到,
“若是讓我父親知道我與趙家的人走的近。”
李疏玥搖了搖頭,不敢想後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