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靖程曾派人去過李魚的村裡。
連綿不絕的雨導緻的,若說她們想要重返家園,不知需要幾載光陰。
更甚至于,她們此生便回不去的故鄉。
自是背上了全部的家當的踏上這場不歸路。
若不是許靖程抽空自己前去,發現了一些熟悉的記号與标識。
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找到了一些隐匿的财物。
這些藏匿方式很熟悉,在向江南運糧倉時,用的相同的手法。
所以再三巡視下才發現了一些端倪。
這些财物零零散散的隐藏在許多人家,雖不說價值不菲,但卻能夠普通人家生存許久。
許靖程将這些财物按照原本的方式藏了回去。
這就有些奇怪了,在零散的描述中,
李家村逃難的那些人應該是沒有充足的銀錢,李魚的朋友才會一個個相繼離開。
那些歹人才會想着謀财。
熙頤也詢問了那些帶走李魚的人特征。
長相普通沒有什麼記憶點,若不是因着那家夥一直盯着李魚一家,也不會發現什麼線索。
不過那個另一個合夥的人說的一段話讓衍舟有些在意。
什麼叫做因為近段時間天下不太平,大婚恐名聲不好。
當時京中要訂婚的隻有樂知與姜钰二人。
可姜钰的婚事是找了欽天監算了日子大概有一年之久。
與沈家的婚事雖說沒影,可事後到底是無人在意婚期日子。
她心裡隐隐有着不祥的預感,恰聽到了随風而來的少年的笑聲。
她想起了遊船前看到的李疏玥的身影,李疏玥曾說,她的婚事快被定下了。
不,也許是自己想多了吧,哪能這婚事接連出事呢。
與之而言更重要的事情則是,李家消失的另外三人。
他們大費周章的将人接走,卻又放到此處,棄之不用。
從李婆婆的表現中大概猜的出,此事已然兇多吉少。
繼續追查下去,為了還李魚一個真相,也為了查目的。
這邊的趙衍舟思索完,便去外面尋了今熙二人。
“姐姐,你怎麼才過來,看那邊好像在舉行什麼宴會。”
順着趙今熙的方向看去,正好對上了李疏玥的視線。
二人趕忙慌亂的錯開視線。
之後的二人下船恰巧遇見也都默契的錯開。
“疏玥,你看那像不像衍舟。”
葉榮霁發現了船上時李疏玥後半程便有些心不在焉,
剛剛又發現她故意閃躲的樣子,果不其然在遠處發現了趙衍舟的身影。
不過她着實想不明白,她們二人何時生至此。
她想為二人遞一個台階,總好過日後相見過于尴尬了不是。
誰曾想着李疏玥拉着葉榮霁的手,強硬的謝過了她的好意。
“誰知道那是哪個瘋子呢。”
葉榮霁聽着李疏玥的嘟囔,看着她有些泛紅的耳朵,一時間有些摸不着頭腦。
她們二位到底是關系好還是不好。
得不出結果的葉榮霁也不在多想,而是跟着她一起走向下一個地點。
這邊的趙衍舟回到家中,便前去學習珍寶閣的相關聲音。
“衍舟,衍舟。”
陸映辰的聲音傳來,輕輕的敲打着她。
“你這姑娘,不是說好好跟着我學掌家,怎麼一直在發呆。”
“沒什麼,”
趙衍舟收回了思緒,向母親撒嬌繼續學習着。
朝堂上,許靖程因為能力出衆走入皇帝眼中而被重用。
李家短暫的沉寂小懲大誡後,也回歸了朝堂。
反而因為态度良好又得了皇帝重用。
而趙家則是最終接下來來自太子殿下的橄榄枝。
幾日後的禦書房内,
“大膽。”
聖上看着呈上趙家的罪名,
而看着勃然大怒的皇帝,李大人知曉這次的趙家便是強弩之末。
前幾次的趙家或許還有狡辯的餘地。
聖上要處置的心也許沒那麼強烈。
可現在朝中出了一個許靖程,能力出衆聖上用的十分順手。
那麼剛正不阿的趙丞相便顯得格外礙眼。
皇帝荒唐,縱着底下的皇子殺流民掩耳盜鈴。
治水的銀錢不足,這本就是皇帝授意的事情。
隻是未曾想出來了一個許靖程,不過這到是更方便皇帝的計劃。
結黨營私,意圖謀逆,趙家這次可是要徹底倒台了。
“不可能!”
趙衍舟聽到了宮中的太監沒有任何預兆的宣旨。
怎麼可能能幾日前,還是一切正常的泛舟遊湖。
今日便是要抄家。
天旋地轉,完全沒有任何預兆,
不早有了預兆,隻是自己沒發覺罷了。
之前種種樁樁件件便是沖着趙家而來。
隻是口說無憑,這聖上的旨意未免太過草率。
趙衍舟此時有些不可置信,緊接宣旨太監的便繼續說着,
“趙大人,接旨吧。”
“謝主隆恩。”
趙衍舟看着起身前去接旨的父親,又看着死死的拽着自己的母親。
她不能抗旨,否則隻會為趙家平添幾個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