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政遠很快便想到了應對的借口。
“夫人有所不知。”
“前段時間因着三皇子的事情,咱們家在朝廷上是舉步維艱。”
李政遠大吐苦水,對着妻子訴說着最近朝堂上的艱難。
“清流一派的看不上我們的做派,以趙家那老東西為主。”
“這朝堂世家盤根錯節,更是容不得旁人僭越。”
“若是不尋求些盟友,難道真的要等李家走到趙家那一步,落得個孤立無援,滿盤皆輸的下場。”
“疏玥是我的女兒,我怎麼忍心将她嫁與旁人。”
“是我無能,無法為你們提供一個安全的家,哎。”
柳澤羽看着李政遠這幅愧疚的面容,語氣也緩和了不少。
“但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委屈了疏玥。”
唯有這一點柳澤羽絕對不會讓步。
“怎麼可能會委屈了疏玥。”
看到妻子有松口的迹象,李政遠趕忙趁熱打鐵。
“哎,不滿你說。”
“順國公給我說這個消息的時候,怎麼都是不同意的。”
“隻是,家中這光景你也知曉,不過是面子上看的過去罷了。”
“當初若無柳家幫襯,我當年更是....”
李政遠一邊說着一邊繼續觀察着妻子的反應。
說的情真意切,令柳澤羽也一同回憶起來那時的日子。
那時家族中看不上政遠,政遠有渾身的本事卻也無處施展,
回憶起那段艱難的時光,柳澤羽的語氣也不知覺軟了下來。
李政遠細數着柳家對自己的恩情,以證實自己不是那般忘恩負義之人。
“唉。”
情到深處,李政遠忍不住感概着,
“可今時不同往日,當年的我為了争氣,也為了像嶽父大人證明。”
“我可以讓她的寶貝女兒過上好日子,可以毫無顧忌的向前。”
“可現在。”
李政遠目光灼灼的看向她,
“我們都已經大了,有家庭,有子女,李程淩又是個不成器的。”
“看着趙家就知道了,早年的趙志誠多得聖心,”
“現在還不是落得這個處境。”
柳澤羽也想到了這個,她悄悄派人前去,看到了陸映辰現在的狀況。
真的是一個很奇妙的事情,她與陸映辰已許久不曾來往。
可此還是會從女兒的隻言片語中,拼湊出來整個趙家,還有映辰現在的狀況。
當年嫁給李政遠,婚後過得很幸福。
許是他與映辰二位都嫁給了兩個窮學究。
不知從何時起,她們二人便再也沒有私下裡單獨見過。
她們的夫君成為了政敵,自然而然的她們也不再有聯系。
就連此次映辰出事,還是用的疏玥的名頭才得以知曉一些近況。
過去的時候,她們總是生拉硬拽的讓蕭婉加入着她們,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蕭婉成為了她們之間唯一的聯系。
柳澤羽迅速的收回了思緒,謝微與趙家的事情她唯一能做到隻是配合着蕭婉的安排。
但是疏玥不同,她是疏玥的母親,在疏玥的婚事上,隻要自己不松口,誰又能難為到她。
“我也知曉你的為難,可千不該萬不該用疏玥的婚事來。”
此時的李政遠知曉是時候了,他一頓哭訴,不在是說自己的不容易,
“你可知那順國公府在剛滿一年那會就提過此事。”
語氣中充滿了心酸與無奈,
“我怎可人疏玥去那個火坑,當即便是厲聲拒絕了此事。”
“本以為此事就到此結束,雖說順國公勢力,可我們李家也不是什麼好欺負的。”
“可,可。。”
李政遠說話吞吞吐吐的看着眼前的妻子,放佛羞愧的無法擡起頭。
似是終于下定了決心,将所有的壓力都訴諸于枕邊人。
“那時的趙家如日中天,三皇子野心勃勃,在私底下聯系朝臣。”
“他們是君我們是臣,三皇子的受寵程度又豈是我這一屆小官能左右的。”
李政遠真假參半的說着,三皇子聯系朝臣是真,但是自己主動聯系的三皇子。
畢竟他可不願永遠被趙家壓一頭。
“可是參與皇子間的争鬥,稍有不慎便會落得萬劫不複的下場。”
但若是從龍之功,他便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恰逢此時順國公遞上了橄榄枝。”
隻有自己一人還不夠,順國公府繁榮昌盛,可新皇登基,若無得力後生,權柄便也會下移。
“得了聖上的青眼,便是三皇子輕易也動不動。”
為了讨好國公府,李疏玥便是李家的第一個誠意。
“隻是這恩情難以償還啊。”
這樣李家便是有了其他靠山,他在這一條路上能走的更遠。
柳澤羽聽完變沒有之前那般激動了,
“那時遭遇這些怎麼未同我說。”
有些心疼的望向面的夫君,
“我們夫妻二人當時也好一起想辦法,竟讓你自己這般擔驚受怕。”
“一切都過去了,原本也不是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