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記得是怎麼回家的,回去便直接發起了高燒。
多虧了祝星洲與當地百姓的幫助,
等他有精力自己回去後,卻看到自己的父母出現在了府門之前。
巨大的惶恐籠罩着他,
他的父母曝屍荒野,而這個冒牌貨卻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了這裡。
還沒試探幾個回合,他便發覺這兩個冒牌不段的稱病不出,在書房裡找些個什麼東西。
應該是與自己的父母接觸不多,也或許是自己一開始便知曉了真相,
總之破綻百出。
他想殺了這兩個人為父母報仇,為了不暴露自己。
他潛心觀察了許久,他要找到幕後之人。
若是這賊人一日不除,他的父母一日不可安甯。
一日的普通晚餐上,假冒的父母二人揮退了所有的侍從。
這是這麼多天以來三人第一次吃飯,
氣氛十分的沉重,許靖程努力的想着話,至少現在他必須得裝作不知。
“抱歉,許公子。”
聽到這裡,許靖程迅速的抽出懷中的匕首,顫抖着做好防禦的姿态。
面前之人難道不是與傷害自己父母的人是一夥的嗎。
許靖程心中不斷猜忌,卻扔保持着理智,
“若是府中出現什麼亂子,想必你們幕後之人的計劃....”
“不知許公子可曾聽令慈提起過穆家的小姐。”
許靖程心下大駭,母親昔日的好友,
面前僞裝成夫妻的二人為了防止許公子越想越偏。
趕忙拉回了他的思緒。
這幾日受到了穆小姐的書信,深思熟慮之下小姐決定告知一部分真相與許公子。
許公子這幾日的異常,若不即使阻止,怕是會有什麼不必要的傷亡出現。
許靖程大緻聽了整個過程,
這兩位原本是穆小姐,也就是當今姜夫人安插的棋子。
意料之外的被派出去的此次任務與當年的雲小姐有關。
也是他們的失誤,當日竟相信了雲小姐的話,離開了那裡。
若是,若是......
接到上面的信說是要去扮演許家夫婦那一刻,他們是震驚的。
那群人撤離的突然,不知是何種緣故,
隻留下了幾個人清掃。
等他們反應了過來回去的時候,隻留下了滿地的血痕。
理所應當的被安排了掃尾的工作。
當時的雲小姐還有些氣息,便将此前穆小姐給的要承人不備的時候喂了下去。
這荒郊野外的本就無人光顧,況且這片土地本就是某個貴族的私産。
這些個侍衛們随意處置了便是。
隻是不知道這許家公子是如何進來的。
許家夫婦應當不會将這麼危險的事情透露給自己的兒子。
丹藥的效果顯著,他們聽到了許公子與雲小姐的對話。
可很快的卻沒了聲響,接着許公子便昏了過去。
周圍很快都會是守衛,他們二人相互使了眼色,其中一位帶着神志不清的許公子走,
而留下的那位女娘,看着雲小姐那逐漸失去的溫度。
總覺得有幾分荒謬,穆小姐的救命藥,應是可以支撐着雲小姐前去醫治。
她是自己存了死志嗎。
這位女娘不解,她覺得雲小姐不是這樣的人,一定有哪些地方出現了問題。
後續的事情就是許靖程所知曉的了,
也許是高燒的時候,那些過于傷痛的故事被屏蔽掉了。
他的記憶開始斷斷續續,甚至有着大片的黑暗。
“幕後之人是誰。”
許靖程單刀直入,恨不得将手中的匕首直直的刺進敵人的胸膛。
扮演者雲朝華的女娘搖了搖頭,
“不能說。”
“為什麼!”
多日壓抑的情緒徹底爆發,卻被一旁的人死死的壓制着。
“你的母親,雲小姐是希望你去送死嗎。”
“可那些殺人兇手逍遙法外,我隻能裝作不知嗎。”
“我的父母不該是這樣的故事,這樣的結局,我要為他們讨回公道。”
歇斯底裡的怒吼,他知曉自己的力量薄弱,
可他還有機會,十年,二十年,他要為他的父母報仇。
啪,
一生清脆的巴掌聲,
許靖程不可思議的轉過頭,
看着頂着自己母親臉的女娘。
“冷靜下來了嗎。”
“雲小姐那般苦心是要你去送死嗎。”
“給我按住他。”
女娘對着一旁的另一個人說。
“還說是什麼公子,我看到都是些虛名。”
“你覺得這府裡還有多少你們的人,”
“你在叫嚷些,這許府的人隻會死的更多。”
“許家一貶再貶,現在你就是去京中這登聞鼓敲爛了都沒什麼用。”
“你父母的屍首,就算派再多的人去也找不到。”
“若不是我們掃尾,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女娘拎起許靖程的領子,
“現在清醒了嗎,許公子。”
可即使一無所有,他也想不想屈服,
那是他的父母教會他的第一件事。
“我是不會放棄的。”
破碎的詞句不成語調,他的頭腦異常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