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他們的下場。
許久的牢獄本就消磨了她們的體能。
那些虛弱年幼的孩童根走了不久就跌跌撞撞。
“走啊。”
衙役毫不客氣的踹到了那些人的身上,
“别耽誤老子時間。”
看着往日裡高高在上的人們露出這般惶恐的樣子,
他們的自尊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這些平日裡隻能被仰望,隻能點頭哈腰的人,
現在淪為了監下囚。
“收了銀子的收斂點。”
其中的一個衙役上前提醒着,
“行吧行吧。”
剛剛發洩完的衙役決定大發慈悲的放人一馬。
這條路走的很漫長。
隊伍裡,有孩子,有傷病還沒有好全的父親。
趙衍舟眼看着欽差的耐心一日日的消耗殆盡。
手中的枷鎖變得愈發沉重,
有好幾次,她看着自己的弟弟妹妹身上全是傷痕,卻被衙役拖拽着向前走。
身體卻被這鍊條禁锢,死死的不能動。
“衍舟姐姐,”
一日的休息時,
趙衍舟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悄悄的跟過來的。”
李魚看着不知跟了她們多久的李魚。
“沒事的,衍舟姐姐,我們當年逃難也是這麼過來的。”
“可那時你有”
有家人護着,
“這是我給你們的水與食物,這是今熙的。”
“她現在一定不想讓我看到她這樣子。”
“你可以幫我交給她嗎。”
“隻要你答應乖乖的回去,我就幫你遞過去。”
“好的。”
李魚想也沒想的就答應了下來。
“看着乖乖消失的李魚。”
趙衍舟懸着的心算是安了下來。
這麼長時間的行走,
即使這些衙役也感到了些許疲憊。
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
值守的人也有些懈怠。
本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臣,還有女眷,又被消磨了這麼多天,
就算是他們自己這麼折騰也沒有什麼精力。
不過那趙家的兩個夫人長的确實好看,
還有那個未出閣的小女兒,
等過段時日,守值的人想入非非。
可惜了往嶺南押送的那波夥計就慘喽,全是些大老爺們,
女的就沒那麼幾個。
不像自己,押送的這幾個家族,除了趙家,另外的兩家也有不少的女眷。
已經開始暢享之後的生活後,
他的精神也放松了不少。
衙役為了方便,将他們全部都鎖在了一起。
經過這幾日的研究,趙衍舟大概已經找到了解開鎖的方法。
許是從小調皮的經驗豐富,
與今熙經過了不斷的嘗試,終于解開了着犯人的鐐铐。
她貓着身子,走到了哪個搖搖欲睡的衙役身邊,
直接将手中的藥丸塞入他的嘴裡強迫他咽了下去。
又将他的佩劍一把抽出,眼疾手快的抓起一旁休息的頭領,
抵到了他的頸間。
尖叫聲響徹淩霄,
驚醒了所有的衙役,也将所有人驚醒。
“快抓住她。”
領頭的人馬上吩咐着,身後卻被用着巧勁的趙衍舟死死的壓制住。
“誰過來我就殺人他。”
“趙姑娘不是在說笑吧。”
衙役沒有絲毫的慌張,
論人質,周圍綁着的一排排的全是,
他使了一個眼神,周圍的衙役便往家眷的地方去。
“說實話,趙姑娘,本來想着看着那麼多銀子的份上。”
“讓你們安全到北疆。”
“既然不是好歹,兄弟們。”
“先犒勞一下自己,就從這小妮子的母親開始。”
趙衍舟卻沒有絲毫慌張,十分的鎮靜。
堅定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空下聽的格外清晰。
“無所謂,大家一起死。”
“正好今天的月亮挺圓的,有這麼多人陪葬我不虧。”
頭領愣了一下,
“那可是你的母親。”
“所以呢,這位大人。”
“看在銀子的份上安全的送我們到北疆。”
“我想這句話大人對許多人都說過了吧。”
一邊說着一邊用手中的劍劃出了血痕。
“我其實無所謂,反正這樣的結局,死了和活着也沒有區别。”
一邊說着一邊拽着這位獄卒轉換着角度。
“到時各位大人,辛苦要為我的任性陪葬了。”
說着趙衍舟也沒有客氣,一劍刺傷頭領使他失去行動力後,
趁着衆人沒有反應過來,接連打掉了對方幾人好幾把武器。
刺傷了衆人,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愣住了沒有反應過來。
是因為這趙家的姑娘會武功,還是因為她真的敢刺殺官差。
她一邊手中一便便的換着人質,一邊注意這着衙役有沒有家人都方向靠近,
那些人的怔愣給了趙衍舟關鍵的時機。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流放了這麼久的趙衍舟,此刻還有力氣,與衙役打的有來有回。
或者說,這些酒囊飯袋,除了體力稍微好點的衙役,
一時之間竟然不是趙衍舟的對手。
趙衍舟向這一個衙役使了眼色,他悄悄的前往趙家的方向以防止有什麼變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