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身量小的好攜帶,
劫匪們第一時間盯緊的是江漱陽與李魚。
他們才不管官員那些彎彎繞繞的,
讓一個小崽子出現在這裡,
不是炮灰就是棄子。
江母緊緊的抱着江漱陽沒有松手,
陸映辰緊接着反應過來,
死死的抱着李魚。
“滾開。”
劫匪的刀并不是擺設,
揮動間已經有許多人見血。
“李魚。”
趙今熙掙紮着上前,卻被母親一把抱着,
與趙衍行一起推搡着離開這片紛争的現場。
“快走。”
人群四散而去,
被劫匪帶走的兩個驚慌的孩子不停的呼救着,
不待那些劫匪反應,
陸映辰掏出懷中的匕首,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向劫匪的掌心,
順手将李魚扔向了一旁離的最近都宋家人,
“快走!”
緊接着趁衆人沒有反應過來,
又向江漱陽那邊跑去。
等待劫匪反應過來後,
陸映辰已經将所有人都護在了身後。
“呸。”
為首的劫匪指着陸映辰說到。
“這小娘們,竟敢這麼對老子。”
“兄弟們,給我宰了她。”
“娘!”
趙今熙的母親死死的拉着趙衍行,
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隻有逃命。
宋淩睿拉着李魚與江漱陽走到了人群的最後,
将所有的孩子放到了最為安全的位置,
與江澤庭一起随手找一些能當做武器的東西,
走到了劫匪面前。
彎刀與不知哪裡撿來的木棍與石頭,
兵器懸殊的異常的對峙,
奇迹般的,陸映辰的心冷靜了不少,
好像從來沒有哪一刻這般冷靜過。
努力的回憶着穆玄禮教給的為數不多的功夫,
很可惜。
背後或者暗殺這些的好像擅長,
但是正面迎敵,
她倒是真的沒有什麼經驗。
倉皇的逃竄,
為衆人争取的逃跑的時間。
“小心。”
一道女聲傳來,
倉皇之下聲音有些失真,
陸映辰下意識的回頭望去,
迎面跑來的是不知何時回來的宋暮晚,
一柄小刀就敢這麼迎面攔截。
“你怎麼在這裡。”
宋淩睿顯然也被這個聲音下的不輕。
“逞什麼英雄,快回去。”
不假思索的怒吼出聲,
“吼什麼,你現在虛弱的力氣都和我差不多了。”
宋暮晚倉皇之下替陸映辰擋了一道,
卻也陰使用不當被傷到了。
緊接着就遞過去了防身的武器。
“李魚給的。”
“她剛喊你們一個個的跑的到快,”
“話都沒聽人說完。”
陸映辰觀察着商隊那邊的反應,
場面混亂,
劫匪搶奪财寶,
官兵渾水摸魚,
商隊伺機而動。
越來越多的人湧了上前,
不多時,大家都挂了彩。
許是一時之間受到這樣的屈辱,
劫匪心中的怒氣更勝,
“敢跟老子叫闆。”
雖說兩廂對比,是陸映辰她們更為狼狽不堪,
劫匪這邊甚至聯受傷都是最開始時趁其不備的時候捅傷的,
可這群剛剛低眉順目的人卻忽然反來要自己一口,
作威作福慣了的劫匪哪能受這股氣。
招招都是往人命上走,
除卻那一個公子哥好像有幾分拳腳之外,
其他人挂的彩可不少,
偏偏最開始拿小娘們,
攻擊力沒有多少,但是滑不溜秋的,
當真可氣。
劫匪們正打上興頭,
看着手誤寸鐵的人還想着靠近,
蠢貨,
隻能任人宰割。
一刀刀下去,
看着這眼前一群人,
就這麼都是傷痕,
心中滿是暢快,
劫掠嗎,
看着這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磕頭跪地求饒,
心情好了饒他們不死,
而不是這些不知死活的人,
自尋死路。
刀即将落下,
宋暮晚看着眼前的刀柄,
一時間連握着匕首的力氣都沒有了。
“撤!”
一道喊聲打斷了劫匪的動作,
陸映辰拉着宋暮晚向後退了一步,
劫匪搶着擄來的馬兒,朝着這邊橫沖直撞。
本就是為了财寶而來的他們,
看着時機不妙就帶着财寶撤退。
剩餘的人直勾勾的看着面前挂彩的那幾個。
“晦氣!”
後悔沒能早點殺了她們。
陸映辰懸着的心放了下去,
至少暫時沒有危險,
那邊商隊離開後,
她們這群人也不必颠沛流離。
就是這些首飾,
要不知何年才能還的上她們這筆付出了。
陸映辰歎息者,
檢查着宋暮晚的傷痕,
刀口有些淺,要是注意到話,以後大抵是不會留疤的。
止痛藥在,
“放手!”
本是在最安全地方的孩子,
因為劫匪的撤退,
被調轉了方向。
向最後的幼童沖了過去。
陸映辰的瞳孔緊縮,
眼睜睜的看着那些幼童被一個個擄上了馬,
她張着嘴,想要說些什麼。
看着隊伍後方,
那些極力阻攔的人們,
沒有武器,
隻得與血肉相阻止,
她看着那些人,
死死的拽着馬匹,
然後被踢下,
刺向她們身體的刀劍仿佛沒有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