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聲寒的手上的力氣更大了些,陳昭衡思索着各種對策,
他們的言行若是被姜家知曉,隻會是死亡的結局,
“怎麼,各位想讓我死嗎。”
周晏甯惋惜的語氣,看着脖頸間不斷顫抖的劍鋒,她伸手拿了下來,
“持劍還是要穩些,不然可是會傷人。”
“各位将士為了百姓浴血奮戰,可現如今,又為了利益,将刀劍給到無辜之人。”
“這樣的将士,即使當了将軍,又和現在的情況有什麼不同。”
周晏甯努力思考着,現在的這個情況可與銜羽所說的不同,叛變,她覺得可能性不大。
“姜老夫人,為何要殺自己的親兒子。”
葉聲寒的話宛若平地驚雷,讓在場的衆人紛紛側目。
“姑娘這話說的,姜老夫人戎馬一生,挽救姜家于危難,怎會自倔死路。”
“況且若我是老将軍的人,怎會與術姑娘有關系。”
“欸,欸,欸,下次朝人背後手刀的時候輕一點,這樣也挺疼的。”
一到略帶不滿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怎麼一個個的都那麼愛從背後襲擊。”
她的眼眸有一瞬間的黯淡,看着眼前不可置信的葉聲寒,
“技術很好,隻是這樣的招式,上一遍當就夠了。”
“宴甯。”
她指了指那個被刀架起來的姑娘,轉頭又對着她身後的人說,
“聲寒。”
“抱歉,銜羽,打亂了你的計劃。”
“隻是時間等不起了。”
“求和是最優解。”
“為什麼?”
季野發出質問,穆将軍,令敵軍聞風喪膽的穆将軍,朝廷有這樣的一張底牌,為何要率先低下頭顱。
“求和,這片土地上,除非将敵人徹底打敗,否則來年暴雪降臨,将是永不決斷的紛争。”
朝廷有着震懾的底牌,為何要将将領留在京城,為何趙衍舟說着朝廷不會求和,面前這位陌生的姑娘卻帶來了截然相反的信息,
她們二人,究竟誰在說謊。
還沒有當上将軍,季野就覺得頭有些大,邊疆,有這麼多事情嗎,這片貧瘠的土壤,從來不就是打仗,紛争還有饑荒嗎。
什麼時候,還有着這些彎彎繞繞。
聽的他頭有些疼,他感覺,戰場上傷的應該不止是他的身體,應當是傷到了他的腦子。
“沒傷到你的腦子,你那腦容量能思考到現在也是不容易了。”
陳昭衡出聲解答了季野的疑惑,衆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氛圍也有所緩解。
“所以你真正的計劃是什麼。”
葉聲寒死死的盯着趙衍舟,若是今日沒有這位宴甯姑娘的打亂。
不過有一點趙衍舟說的不錯,她們需要了解朝堂的動向,趙衍舟是她們唯一的眼睛,所以她若有心隐瞞。
趙衍舟在隐瞞什麼,因為過于兩邊過于匮乏的信息差,所以,她們沒有一個合理的推論,也不知道她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季野已經放棄了思考,借着二人都被一起關押的優勢,拎起來了她的領子,厲聲質問。
“你不是說我們是家人嗎,不是最好的朋友嗎?”
要不是趙衍舟身上已經有了傷痕,季野恨不得再來兩拳。
趙衍舟看着面前的有些憤怒的神情,
“沒事的,一切都會沒事的。”
話一說出口,她想到了什麼,莫名其妙的笑了起來,捂着早已流幹血的傷口,感受不到疼痛,坐在了那裡。
“我可沒有做什麼。”
這神經質的舉動的,把季野吓得不輕,
“是不是那藥嗑多了,會傷到腦子。”
他指了指自己的額頭,不然沒有辦法解釋這麼癫狂的舉動。
“沒事,我想到了一個人。”
不知不覺,她也開始什麼都瞞着,什麼都不說。
可是呗保護的雛鳥,是無法自己飛翔的,由她來判斷,不如交給在場衆人,自己來抉擇。
“我叫趙衍舟,這不是我真正的樣子。”
除了葉聲寒其餘人一臉震驚,想過隐瞞的很多,但是沒有想過連名字和樣貌都是假的。
“我是被流放過來的,最初那個遭難的村莊,就是我所在的村子。”
“在京中有一些朋友,所以知道一些朝堂的動向。”
“所以,京中的人是不是頓頓有肉,可以想吃什麼吃什麼。”
“季野,你眼裡隻有這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