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為了我,你受苦了,等事情結束,我們一家人好好的。”
“嗯。”
姜钰的雖然身子極度疲憊,可總算是有些精神了。
颠簸的車馬不算慢,但對于身體虛弱的姜钰來說,也是一種折磨。
生育不久後便這麼奔波辛苦,一旁的小丫鬟止不住的安慰着。
姜钰此刻卻十分開懷,在這裡,這場隊伍裡的人,每一個都毫不吝啬的對她講起北疆的故事。
如何英勇殺敵,拯救萬民與水火的英雄故事。
等回家了,她要向母親道歉,是她偏激了,這樣的母親,不可能會做出她臆想出來的那些事情。
城門大開的迎接,是她的兄長姜承宇親自帶人。
城中彌漫的氛圍說不出的古怪,姜钰此刻卻沒有多想,
此時的她更為好奇的是趙衍舟的故事,一路上說了這麼多,卻沒有告訴她這麼多年來趙衍舟的身上到底發生了怎麼樣的故事。
她去問過,可所有人對此都緘默不言,更是說着到了北疆就會知道了。
衆人的傷還沒有大好,被那位領頭的将軍派去清掃了戰場,傷口有些加重,但是正好樂得清閑。
“你們幾個也太狠了些。”
陳昭衡拿着傷藥,遞給了一旁的衆人,
“不傷的下不來,那老匹夫絕對會折磨我們。”
“況且也沒有造假,”
季野現在的身子動不了了,可是嘴卻沒閑着。
“前段時間傷的太嚴重了,不過馬上颠簸了一會就不能動了。”
“早知道應當多問術銜羽要些傷藥來着,也不至于躺在床上動不了。”
他們對于還是習慣稱呼趙衍舟為術銜羽,這個已經叫了許久的名字。
“别貧嘴,上次你還說再也不想體會那種傷藥第二次。”
陳昭衡也坐了下來,此時倒是難得的清閑時刻,好久沒有這麼一起說說笑笑的路。
謝長纓此刻打探回來了,
“今日有一小隊悄悄的進了城,我問了衛家的幾個,一路算得上暢通無阻,沒有什麼山匪流氓。”
“還有什麼車馬,反正看着挺豪華的,裡面坐着的怕是什麼貴人。”
謝長纓一口氣說完,就把陳昭衡手裡的傷藥當水喝,
“還是那麼苦,我聽說吃藥會給糖的。”
“想多了,有藥喝就不錯了,照這個俸祿下去,連鹽都快買不起,糖那種東西,估計等北疆徹底安穩後,就可以買到了吧。”
季野已經開始陷入了暢享,
“到時候我們加官進爵,俸祿絕對可觀,說不定可以天天有糖吃呢。”
“出息。”
這幾日調查都是她們幾人輪流去的,大家都傷口都沒好,幾乎出去探查一次,傷口就會有些加重。
謝長纓重新包紮着傷口,可目前的情況下,她們又實在不敢告訴旁人,也生怕打草驚蛇壞了趙衍舟的安排。
“來的人是姜家的小女兒吧。”
沈南星說着,
“應當是錯不了。”
謝長纓諷刺的笑着,
“我們在這裡拼命,死了不知道多少人,現在打了勝仗了,馬不停提的将人送過來。”
“當我們這些人的命是什麼!”
謝長纓恨不得沖去營帳裡,殺了這幾個混蛋,
她們死傷了多少人,死去了多少百姓,葉聲寒,聲寒她也就這麼沒了,草草的埋葬,連個水花都沒有留下。
趙衍舟用自己當做棋子,那幾個月内,不知道吐了多少的血,終于将人都趕跑,
接連幾場戰役,大大小小的所有人都赢得漂亮,她們的血都沒白留,胡人遞出來求和的意圖,
所有參與的将士們大部分都卧床修養,才換來的和平,才換來的曙光。
又要被人偷天換日,不過,現在的北疆是她們的故鄉,所有人都知道真相的情況下,任憑你有通天的本身也無可奈何。
這次,是她們赢了。
姜钰到了營中休養了一天便提出想要去轉轉,卻遭到了她兄長與丈夫的極力反對。
都是說些剛生産完,舟車勞頓,不能辛苦的話。
“不會的,在附近轉轉,不會比來的路上還辛苦。”
姜钰溫聲笑道,面前的人隻好作罷,隻是叮囑着貼身的護衛不能離開。
原本是姜钰是需要住進城鎮中的府邸裡,可在姜钰的再三要求下,還是妥協的住在了這裡。
一路上在侍衛的帶路下,到時避開了主要的人群,來到了荒無人煙的小路上。
“快,東西放這裡。”
一道女聲想起,周圍的侍衛瞬間警覺。
衛梓璇也面色不善的打量着眼前的人。
“不知這位官家小姐,來着荒郊野嶺做甚,别告訴我朝廷連這都要收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