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的戰事平定,但京中的日子從來都不太平。
自從趙衍舟回京以來,各方打量試探戲碼層出不窮,
此時的她在北疆名聲大噪,一時間壓過了姜家的風頭,太子一黨的态度到時十分簡潔明了。
“斬草不除根果真是禍害。”
太子看着趙衍舟安然無恙的回來京,早知道流放時直接殺了,人已經回京,來的路上那麼多人手劫殺,
可惜,現在的趙衍舟到是真有幾分功夫,躲了過去,
不過沒事,在京中,要一個人死的法子有很多。
相比較而言,三皇子的态度到是良善許多,愛惜将才說的是情真意切,
說着這幾年父皇的昏庸,兄長的暴行,一顆愛民如子的心得不到重用,
回憶着往昔與衆位将士一起的艱苦回憶,還有對于趙家遭遇的無能為力,
說的那叫一個涕泗橫流,若不是趙衍舟沒有記錯,她簡直以為這位皇子是她閨閣時期難覓的知音。
情真意切到趙衍舟好不懷疑若不是時機不對,這位皇子殿下想與她結拜。
不過北疆這麼多年,有一項趙衍舟極為擅長,那就是控制自己的情緒,
三兩局的交鋒中,若不是許靖程在後面攔着,他都懷疑趙衍舟想把三皇子身上的金錢全部榨幹。
倒也不能怪趙衍舟此刻猶如蝗蟲過境一般,北疆需要銀子,重建需要,吃飯需要,
若不是怕動作太明顯了趙衍舟此刻都想去官員府邸打劫了去,那些貪官的名冊她可記得清楚。
待到二人離開,趙衍舟看着眼前的銀票,心滿意足的揣在兜裡,這些可是比命還重要的家夥,裝好裝好,回去帶給沈南星她們。
“走,今日我做東,請你們吃頓好的。”
趙衍舟許久沒有那麼豪橫了,拉着許靖程就往街上走,說是做東請客,但也去不起酒樓,家境還沒富裕到那種地步,
不過眼下嗎,這街邊的商販到是可以考慮一下。
“今兒個街上怎麼這麼熱鬧。”
趙衍舟離京許久,對于許多事情已經沒有什麼印象,許靖程緊抓着她的手,以防止人流将二人沖散,
“據說這幾日有廟會,所以街上熱鬧些。”
“是這樣嗎。”
趙衍舟看着着熱鬧的繁榮的景象,拉着許靖程前往各個攤位前去湊熱鬧。
若是沒有發生過那些事情,想來這裡的生活才是她的平常。
“靖程,靖程。”
趙衍舟拉着人走到了一個小攤位面前,
“有饴糖,好久都沒有吃過這些東西了。”
“那買兩個嘗嘗。”
許靖程将手裡的銅闆遞給店家,示意剛剛選好的兩個,
“不是說好今日我請的嗎。”
話雖這麼說着,趙衍舟卻極其自然的接了過來,
“後面還有那麼多呢,”
“在下俸祿微薄,剩下的事情,可就勞煩姑娘了。”
許靖程向着趙衍舟行禮,溫和的看向她,惹到趙衍舟臉頰绯紅,将糖果塞到他的嘴裡後,别過頭沒有看他。
“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許靖程舔了一口趙衍舟遞過去的饴糖,壞笑着開口到,
“這可就是姑娘的不是了,當初明明是某位姑娘先這麼對我的。”
“不是嗎。”
“不是。”
趙衍舟将饴糖往許靖程的懷裡一塞,拽着人就像前走。
她當年的時候是這樣嗎,是這樣對許靖程的嗎,
啊啊啊,許靖程這個混蛋怎麼什麼都學,
不會學點好的嗎。
啊,也不是她當初示範的不好,對,當初她做的一定沒有什麼問題,
一定是許靖程在京城學壞了一定是這樣。
還一口一個姑娘,寫信的時候怎麼沒有見這麼油嘴滑舌,
哦,對了,信紙很貴的來着,她們沒有那麼多錢,當時第一次收到那麼長的信件後她提醒許靖程寫的短一點,省錢。
不對,不對,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趙衍舟思緒混亂的拉着許靖程橫沖直撞,那氣勢,有人擔憂着看着身後的許靖程,總覺得看着面前姑娘的樣子,他的小命怕是不保。
許靖程一邊向身後的人緻歉,表示自己沒事,一邊注意着周圍的情況。
若是此刻趙衍舟回頭看上一眼,就會發現許靖程的耳朵一樣紅的可怕。
此刻的許靖程内心也不太平,剛剛,就差一點,差一點就可以親上了,
不是下定決心了嗎,雲雀說了,衍舟喜歡主動的男子,今日一定不能再失敗了。
“小心。”
聲音響起的一瞬間,趙衍舟本能的想要抽出長槍,才驚覺并非在邊關。
四周也并非什麼強敵,隻是幾個約莫四五歲的孩子一起玩鬧,沒有看清什麼方向。
聲音好似也有幾分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