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意燃:???
這孩子真的不太正常。
他知道何骁退役前基本沒有遭受過信心受挫,現在進了娛樂圈才被打擊導緻心态低迷,本來也就是日行一善,能勸就勸,畢竟他對運動員還是很崇拜和敬佩的。
可何骁這不成體統的癖好……令人發指。
喬意燃瞬間丢掉小樹枝,義正言辭道:“新中國沒有奴隸主。”
書裡寫的,何骁之所以愛上程硯,就是在這種脆弱的時候被程硯溫暖了。
後面他一直想讓程硯鞭笞自己,但程硯不願意,所以倆人的感情線才是BE。
他可不能把何骁抽爽了,這孩子是個受虐無底洞。
“哥!”何骁抱着椰子堆成的小山從樹冠俯沖下來,古銅色皮膚泛着油光,“我悟了!我找到了人生的新方向,原來快樂就是——啊!”
他被樹根絆倒的瞬間,喬意燃精準接住椰子山,順便把人踹進泥潭:“悟個屁,先把衣服穿好。”
你可别往下說了,你要說的東西能播嗎?
何骁濕漉漉的襯衫貼在身上,鎖骨處被絆倒後的傷痕像枚草莓胎記,在月光下格外刺眼。
雖然整個人都濕透了,還到處是泥,但是何骁隻感覺自己很熱。
就像是他心裡有座休眠了很久的火山,正要迸發一樣。
銀色的月光之下,喬意燃抱着椰子,脊背挺直,微風一吹,衣衫獵獵作響。
何骁嗅到一陣清新的椰子香氣,喉結不自覺地滾動。
喬意燃居高臨下地看着他,然後伸出一隻手:“快起來,像什麼樣子。”
何骁抓住喬意燃的手,“噌”的起身,然後把臉上的泥抹幹淨,大白牙比月亮還白:“好的哥。”
喬意燃禮貌微笑:“那你可以放開手了嗎?”
都說傻小子火力壯,這孩子的手是真燙。
與此同時,小木屋的衣櫃裡正在上演《午夜兇鈴》。
“陸先生的心跳好快,”淩寒指尖劃過陸燼繃緊的胸肌,“是在害怕... 還是在期待?”
陸燼想要大喊,但又覺得不太體面,隻好貼在櫃門上瘋狂敲出某種節奏,形成密碼:“喬意燃!救我!”
他倆上輩子的暗号就是這個。
按理說喬意燃應該會立即飛奔過來的。
但在外面和泥猴子鬥智鬥勇的喬意燃并沒有聽到。
這敲擊的頻率還被淩寒誤認為是某種情趣暗号,突然向前一步,踮起腳尖,在陸燼耳垂旁邊柔聲道:“原來你喜歡這種調調?”
“嘔——”陸燼當場破防,“你比喬意燃做的蔥油餅還油!”
你們這幫gay撩男人,就靠這些手段嗎?
不是,淩寒為什麼要撩他?他到底做對了什麼?
無論如何,陸燼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他的生理不适感已經不允許了。
陸燼猛地撞開櫃門,踉跄着往出狂奔。
彈幕瞬間沸騰:
「陸燼:這櫃門焊死了我也不待!」
「淩寒:我不要面子的嗎?!」
「我之前還覺得陸燼是那種油膩二代,沒想到他自己完全受不了别人油啊!」
「可是淩寒也不油啊,剛剛明明很撩,長發美人濕漉漉的向你靠近......awsl」
「不是,之前喬意燃給陸燼處理傷口,倆人貼的那麼近都快親上了也沒事,現在淩寒隻是湊近了一點都不行,啧啧啧。」
「果然差别對待是最好磕的,我為燃燼CP舉大旗!」
喬意燃抱着椰子、領着猴子從外面回來的時候,正撞見陸燼從房梁上往下扔棍子:“這節目誰愛錄誰錄!今天咱倆人必須得有一個死這兒!”
喬意燃:......
地上一個猴,樹上騎個猴。
淩寒一臉無奈:“我隻是想幫你擦幹淨耳邊的泡沫。”
“你騙人!你剛剛都要伸舌頭了!”陸燼看向喬意燃,“喬意燃!他親我!”
宛如請家長主持公道的小學生。
淩寒立即否認:“我沒有。還差很遠。”
“他差點都啃到我耳朵了!那可是我初吻!”陸燼舉着根不知從哪撿來的木棍,一臉委屈地看向喬意燃:“都怪你!”
喬意燃一臉懵圈。
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的劇本裡也沒有吻戲啊。
彈幕徹底炸了:
「偶莫偶莫,陸燼這反差萌還有點可愛」
「不是,我以為陸燼這種......早就不知道玩得多花了,居然還有初吻?」
「他好委屈,喬意燃快哄哄他吧。」
「???他在裝什麼,都來戀綜了,還要立純情人設?」
「就算不是純情,也受不了别人突然靠近吧,我就這樣,再熟的人突然靠近我也會很不舒服。」
「但剛剛淩寒那一下,我覺得誰都頂不住啊,除非直男。」
「我發四陸燼一點不直......他看向喬意燃的眼神都拉出二裡地的絲兒了,直不了一點。」
淩寒着實很尴尬。
他的招數,向來是無往而不利的,沒想到陸燼會反應這麼大。
連最起碼的體面都沒有。
難道是自己不行了嗎?
幸好,還是導演出來挽救了這過分混亂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