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所及之處，是一片白。

好像行走在虛空中，周圍安靜的可怕。

有一句呢喃，散開在耳邊。

“守護他。”

“用盡所有。”

Sally睜開眼，純白消失了，入目的是汽車旅館牆皮脫落的天花闆。

扭頭看向窗外，已是黑夜了，床頭的鬧鐘上面顯示着時間。

20:15

Dean不知道去了哪裡，旁邊的單人床也看起來沒人動過的樣子。

Sally低頭看着身上被單，掀開準備下床。

赤腳踩上地毯，渾身綿軟的跌倒在地上，胃裡傳來一陣不适，胳膊甚至沒力氣支撐住自己的身體。

就在Sally迷茫的時候，門開了。

Dean回來了。

“你怎麼了？”Dean疑惑的看着Sally，手裡拿了許多東西。

Sally張張嘴，氣音到唇邊卻沒有出聲。

Dean将手裡的東西放到桌子上，走到她面前，蹲下來，和她對視。

“是不是沒力氣，胃裡不舒服，頭有點暈？”

Dean邊問，邊伸手去扶她，攬住她的腰，大手用力将她拉起來。

Sally靠着Dean的幫扶，坐在床上。

小幅度的點了點頭。

Dean扭身去拿了什麼東西，遞給Sally。

是一塊還冒着熱氣的甜甜圈。

“那就是餓的感覺，現在你知道了吧。”

Dean抱着胳膊，笑着看Sally小口小口的吃着甜甜圈，不時睜大雙眼，露出驚訝的小表情。

“你沒吃過甜甜圈？”Dean坐回椅子上，繼續看着手裡的資料。

搖搖頭，Sally繼續吃着甜甜圈。

“你去哪了？”Sally舔了舔唇邊的糖粒。

頭也沒擡，拿着筆指了指面前的甜甜圈盒子。

“還有呢？”Sally又拿了一個，咬了一口，滿足的眯了一下眼睛。

“還有什麼？”Dean依舊沒擡頭。

“你去查案子了。”Sally直接的說。

“你不需要知道。”Dean翻了一頁剛剛記的筆記。

“告訴我，我說了我可以幫你。”Sally皺眉，顯然也被Dean的執拗影響到。

“我不需要你的幫助。”紙張莎莎的發出聲響，Dean終于擡起頭，擡了擡下巴示意她，“你吃飽了嗎？”

“I SAID.”

“TELL ME.”

Dean隻感覺Sally的聲音中傳來無可抗拒的威力，讓他不由得臣服。

“我去了兩個死者家屬的家裡，沒有問出什麼，但知道了他們都是深夜出行，經過二号公路。所以我準備等會開車去看看。”

說完之後，身體突然放松，好像才從這種聲音的桎梏中解脫出來。

“你對我做了什麼？！”Dean猛地站起來，質問Sally。

眨了眨眼，咬了一口甜甜圈，Sally表情很無辜。

“我也不知道。”

“啊，我真他媽讨厭女巫！别對我使用你的巫術，明白嗎。”Dean錘了一下桌子，然後歎了口氣，“行吧，你可以跟來。”

“但是…”

“但是必須聽從你的指令。”Sally打斷Dean，接了下去，“我明白了。”

Dean像被被噎了一下，擡起一根手指指向對面的女人，深吸了一口氣。

“算了。”

Sally拍了拍手上的碎屑，起身準備出發，被Dean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