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她是做什麼的啊?”江迢旁敲側擊,想要獲取第一手情報分享給江母。
江明晏反應了一會兒才知道江迢說的是誰,他擡了擡手機,“你說他?好像是克利夫蘭交響樂的大提琴手。”
江迢有些一言難盡,他哥怎麼好像從小就喜歡這種文藝藝術的。
“那你為什麼不和他繼續下去了?”
江明晏:“煩,懶得哄。”
“.........”他哥結束一段關系的理由還真是萬年不變。
他就想不明白了,沒有細膩的情感很難在藝術領域做出成就,他哥也知道這點,但又不想一直哄人,那為什麼一定要找這種類型的情人呢?
江迢覺得他媽對江明晏的評價很中肯,就是有毛病。
江明晏看見江迢手中拿着的藍紫色的花手鞠繡球,想起那日在楚卿朝辦公室看到的白色鈴蘭,嗤笑:“霍深都出差了,你還不忘給他房間換花呢。”
江迢就喜歡霍深的房間生機盎然,他拍開江明晏伸向花團的魔爪,“我樂意,關你什麼事。”
江明晏:“你天天給霍深剪花也就算了,為什麼連楚卿朝都有就我沒有?”
“?”
江迢覺得他哥最近是真的有點不正常。
江明晏:“明天紮一束送我辦公室去,我要是沒有看到,我以後天天往霍深房間裡澆開水。”
“?????”
一句“你有毛病吧”将将就要從江迢口中脫出。
江迢瞅着江明晏,靈動的大眼睛轉了轉,突然拿手機打了一個花店的電話,他給江明晏辦公室定了一千盆石楠。
石楠花很臭,會散發出一股濃烈的腥臭味,很不好聞。
江明晏收到訂單短信時氣得要死,“江迢!!”
江迢和兔子樣的一溜煙跑進霍深房間,關門,反鎖,笑得不行。
江明晏簡直不想說什麼,他這個弟弟從小到大一有什麼事情就往霍深房間裡鑽,好像這才是他在這個家裡覺得最安全的地方。
“好了,我不和你鬧了,”江明晏扭了幾下門把手沒扭動後就算了——主要是看在霍深的面子上,“你後天是不是要去海城錄節目?”
江迢開了一個小門縫。
江明晏:“需要我把這邊的事情處理一下陪你一起過去嗎?”
江迢很驚悚,“哥,你沒事吧?你腦袋被門夾了?你這樣不正常的讓我有點害怕啊。”
江明晏滿臉黑線,霍深說失憶會讓人潛意識産生不安,和熟悉的人待在一起會讓他有安全感,所以臨走前特意囑咐他讓他這段時間回家住。但他回家住了幾天,他也沒覺得江迢有比以前更黏人或者更喜歡和他待在一起,不還是這副沒幾句話就讓人想揍他的模樣。
算了,他不想讓他陪他還懶得陪他呢。
江明晏:“那我幫你安排一個助理,有人跟着你我也放心。”
“我自己能照顧自己,不需要助理。”
江迢很讨厭身邊跟着一個可能會将他一舉一動都向外彙報的人,雖然他知道江明晏不會害他,但這種明顯不信任的态度也讓江迢微微不舒服。
何況想也想的到,江明晏給他安排的助理肯定又是那種這也不讓他做那也不讓他做說不定連他晚睡都要勸上幾句的老管家式人物。
江明晏認為這點沒商量,“你不想要我幫你安排助理也行,那你離開娛樂圈,明天就和我去公司上班。”
“???”
江迢覺得他哥哪點都好,就是霸道和掌控欲這兩點真的不能忍。
“憑什麼?”
憑什麼?一股火氣就要從江明晏的心中蹭出,他很想按住江迢的腦袋讓他好好看看他這幾年都幹過哪些傻逼事。
沉默在走廊蔓延,二人隔着一扇門,氣氛仿佛就這樣僵持住了。
江明晏對自己弟弟終究還是有幾分心軟,他咽下就要脫口而出的打斷腿的威脅,在氣氛劍拔弩張之前冷靜下來,“行,我不幫你安排,讓霍深幫你安排一個總可以吧?”
江迢臉色微緩,抛下一句“你讓他自己來和我說”就把江明晏關在門外了。
江明晏氣得半死,他這個弟弟從小就是如此,無論多不願意,隻要霍深流露出反對的傾向,他都會妥協。
但問題是隻要江迢不願意的事情,霍深也從來沒有勉強過!
江明晏氣得心梗,撥通了霍深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