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苦惱。
像無頭蒼蠅一樣撞來撞去,最後發現哪條路都行不通,六道骸還失蹤了,骨頭朋友也很少出現,不開心。
原本的記憶在這裡中斷,記憶的恢複也從這裡開始。
在我眼睛将要失去高光的那一天,研究所來了一個不一樣的人。
那個人一身黑色西裝,搭配黑色爵士帽子,黑色的鬓角也有些卷……總之是個黑漆漆的人,我上一次見到這種配色還是上次睡醒看見一大群黑壓壓的蚊子的時候。
那次事件給我帶來了不小的陰影,我現在看到這種配色有點應激反應。
他敏銳的過頭了,我之前偷溜出來實驗人員都沒發現,而他在我看向他時就能反應過來,并且找到我的位置與我對視。
他肯定看到了我眼裡的警惕,但是他什麼反應也沒有,他撇了我一眼就把頭轉回去幹他自己的事了。
太好了,不用擔心被發現了。
但壞消息是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跑風險較高,于是我默默的退回了房子。
“咚”的一聲,使我蹑手蹑腳的動作變得驚慌失措,我忙巡視四周,最後在書架底部發現了一本有關建築設計的書,可能是被我踢過去的。
我松了一口氣,去撿那本書。
我還挺喜歡那本書的,我說不定能從那上面找到出去的方法。
诶?
我有了更好的想法。
我向帶我去實驗室的人詢問那個人的事,得到了不小的收獲。
我知道了他是三天後走,來這裡是因為想讓他們做武器,是個殺手……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離開這裡!那他出去的時候我跟着不就行了!我真聰明。
但我不打算和他商量這件事,這種東西隻有自己知道才是最安全的。
于是這三天内,我一直在試探他的敏銳,為之後我和他跑出去的安全的做準備。所以這三天我總是在不同的場合與他對視——沒辦法,這家夥太敏銳了。我之前有一次通過貓眼看他都被他察覺到了。
不過他總是懶得理我,現在隻能寄希望于我和他跑的那天他不會多管閑事。
三天過得很快,那個人頭頂上多了一隻蜥蜴,我聽他叫蜥蜴“列恩”,好特别的名字。
“對了!你的名字是什麼?”明明晚上吃飯的時候,研究員大多數話題都是他,但完全沒提到過他的名字。
“沒有。”他聲音平穩地敷衍我。
鑒于他态度不端正,讓我有點不高興,那我也要讓他不高興才行。
“真可憐,你長這麼大了,居然還沒有名字。”我努力調動情緒這句話說的有一些譏諷意味,但是我失敗了,平常研究員們說話冷冰冰的,再加上教輔資料(書架裡的書)也沒什麼用——我沒有可以學習的途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