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件事隻有葉家能幹。”同為四大家族,喻檀還真不能借人手給沈應闌,萬一失敗,沈恪一定會和喻家鬥個你死我活,喻家根基雖穩,但碰上沈家,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說到底,能不計後果幫助沈應闌的,最合适的就是葉家。
葉家□□出身,老一輩劍走偏鋒,黑洗白,居然在那個年代混成了正規軍,越做越大,逐漸成為現在黑白通吃的葉家,不過現在,葉家的形式複雜,掌權人是沒有葉家血脈的養子,葉沐的小叔叔。
傳聞說這人将養父囚困,制造車禍殺了自己的兄嫂,還将他們的獨子嚴格管控,甚至不允許他去學校,一副野心勃勃準備吞吃整個葉家的模樣。
可事實并非如此,也許不知情的人會私下裡暗罵葉家的養子不知好歹,恩将仇報,可事實隻有上層社會部分人清楚,如沈應闌和喻檀,他們知道葉落休不是傳聞中的那種人,與之相反,葉落休知恩圖報,掌權期間将葉家的産業管理的井井有條,照顧養父和兄嫂,甚至葉沐也是他帶大的,沈,喻二人作為頂級世家的繼承人,對像葉落休這樣正直,幹淨,行的正坐的端的強者很是欣賞。
忽然想到了誰,喻檀問沈應闌,“葉沐怎麼了?你都來了,葉沐的性子應該會和你一起過來啊。”
葉沐每次返校都會來找喻檀,這已經是他的習慣了,就像是被派去其他公司視察的助理,回到總部時一定會來找總管彙報,喻檀也不知道葉沐是怎麼養成的這個習慣,他曾說過很多次不用來找他,可葉沐不聽,隻是專心的我行我素。
這次很是反常,喻檀躺在沙發上看書,門被推開,他以為開門的是葉沐,還開心葉沐終于學會不敲門了,笑着望去,看到的卻是沈應闌。
“葉總有事找他,給他請了一個月的假。”沈應闌淡淡道,像是在說一件和自己毫無關系的事情。
果真如此,“好吧,他算是被你賣了。”喻檀評價道。
......
同樣的夜晚,有兩人還未入眠。
位于帝國首都的谟洛斯宮,城堡由厚重石牆築成,曆經風雨,表面斑駁卻不失威嚴,尖頂塔樓高聳入雲,在星空下閃爍着微光,城堡群有蔥郁樹木環繞,幹枯的藤蔓沿着牆體肆意攀爬。
回廊曲折,轉角遇見一扇雕花的木門,推開,是一間裝飾着華麗織錦的卧室。
谟洛斯現任國君紀卿朝和他的弟弟紀卿暮正坐在卧室聊天,國君輕輕轉動手上的天堂鳥戒指,簡單的動作透着無比威嚴,天堂鳥是帝國皇室的标志,無論是城堡裡的噴泉,還是衣襟上的圖案,隻要與皇室有關,都會有天堂鳥的圖紋。
“短短十天,後生可望啊。”紀卿暮喝下一小口酒,評價道。
作為皇室成員,紀卿暮實在有些不拘小節,甚至可以說是毫無禮數,他把腳翹到椅子上,胳膊肘抵着膝蓋,一杯一杯地喝。
“他和你差不多大。”紀卿朝說。
聽此言,紀卿暮笑了,酒意熏染的臉頰有些泛紅,他看着紀卿朝,問他:“皇兄這是什麼意思,你想讓我逼你退位?”
很大逆不道的話,但紀卿朝一點都不生氣,他點點頭:“你若有這個想法,我會很欣慰。”
“那沒有,這個皇位還是皇兄你坐着吧,我可不感興趣。”紀卿暮又喝下一口酒,沉沉地說。
“我明天的飛機,一會就走,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就别叫我回來了。”
紀卿朝倒酒的的動作一頓,"這麼快。"
紀卿暮嗯了一聲,繼續道:"有人盯着我,皇兄,我不想你難做,而且我确實不想在這裡待着。"
“這裡是你的家。”
“我知道,可我答應過父皇了。”
“何必在乎一個已死之人說的話。”
“可我還活着呢,”紀卿暮莞爾一笑:“君子一言,皇兄。”
怎麼都勸不動他,紀卿朝也是無奈,隻好随他去了。
石闆路上秋霜凝結,寒意順着足底爬上紀卿暮被軍靴束住的小腿,蔓延全身,他步伐遲緩,秋風中,他的披風微微飄動,城堡的大門在他身後緩慢關閉,将他與曾經的一切隔絕開來。
真是不舒服,紀卿暮想,看來他還是不習慣穿軍靴。
紀卿朝站在露台,看着紀卿暮離開,眼底暗沉,轉身離開時,侍者隐隐聽到他說了一句:“呵,真是變天了。”
......
早上第一節課下課,站在樓門口的修長身影吸引不知道了多少人的目光,作為聖斯冠的主流導向,話題人物,沈應闌隻是出現在這裡,就足夠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