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熟悉的聲音響起,就像無數次那樣,慕羽聆沒有發現不對勁,懶懶的應和一聲。
“嗯......”慕羽聆皮膚白皙,領口微敞,像是少了什麼,但慕羽聆沒有發現。
“抱......”慕羽聆伸出手,準備像以往一樣得到沈應闌溫柔的擁抱。
但今天和以往不太一樣,慕羽聆沒有收獲熟悉的抱抱,他疑惑,睜開眼,還沒看到沈應闌的臉,就被不知道什麼東西蒙住了眼。
被涼涼的衣服一拍,慕羽聆一下子清醒,他伸手扒下來一看,是一件黑白配色的侍者制服,慕羽聆不解,擡起頭,疑惑的看着沈應闌。
“你昨天擅闖我的地盤,我好心收留你一晚,你還鬥膽夢遊到我的房間投懷送抱,我的房間都被你弄髒了,特招生。”沈應闌穿着白色的襯衫和黑色的西裝褲,很平常的穿搭,但沈應闌在襯衫外,搭配了黑色的束縛皮帶,襯出他飽滿的胸肌和結實的上臂,精瘦的腰肢,胸口黑色的胸針光彩熠熠,高冷又禁欲的穿搭,慕羽聆從沒見過。
他見過的沈應闌,總是穿着黑色的風衣或是大衣,這樣性感禁欲的沈應闌......慕羽聆吞咽了下口水。
“......哦。”
“哦?你就哦?”沈應闌笑了,走近幾步,壓迫感滿滿,他說:“托你的福,我這房間的床,地毯,都要換新的,你要賠償,明白嗎?”
“那你為什麼不把我叫醒,其實你也很享受我的投懷送抱吧。”慕羽聆掀開被子,就要下床,才發現自己穿着的衣服不是昨天自己的那件,而是一件黑色的睡袍,看來在自己失去意識時,有人幫他洗了澡還換了衣服,是誰呢,慕羽聆懶得猜。
沈應闌被氣笑了,"你的意思是,你擅闖我的住所,我收留你,還要接受你的入室騷擾?"
慕羽聆在找自己的衣服,他不能穿睡袍去上課,聽到沈應闌的發問,覺得沈應闌問的很有道理,這件事好像真的是自己的錯,可是......
“可是你也樂在其中啊,不然怎麼不推開我?”
"肮髒的特招生,胡說八道。"沈應闌冷冰冰,他戴上黑色的皮質手套,像是厭惡慕羽聆的存在。
沈應闌看着不知道在忙什麼的特招生,有些煩躁地說:“穿好衣服,去吃早飯。”
“奧,今天吃什麼啊?”慕羽聆自然地問,在湖邊莊園的那幾天,都是沈應闌親自下廚,他甚至已經習慣了慕羽聆的點菜。
"作為我的仆人,你的餐食由傭人廚房提供,這也是成本,計入你要還的欠款裡。"說完,沈應闌就離開了,留下正在換衣服的男孩。
男人轉身離開,慕羽聆緊緊盯着他,看清他的左耳耳後,慕羽聆瞳孔一震,随即皺了皺眉。
黑色長褲,黑色馬甲,白色裡衣,衣服質感極好,但慕羽聆的氣質更是一絕,這件衣服穿在慕羽聆身上根本不像是侍者,更多的像一個彬彬有禮的小少爺。
沈應闌看着腰細腿長的漂亮男孩邁着輕快的步子走到小廚房,不禁冷嗤了聲,很快,又看着男孩端着自己的餐盤走到大餐廳,把自己的傭人餐盤往他的豪華餐桌上一擱,大快朵頤。
“你幹什麼?”沈應闌怒急,他從沒見過這樣認不清自己位置的特招生。
"唔嗯?"慕羽聆瞥了他一眼,他明明都和沈應闌說過好多遍了,不要在他吃飯的時候問他話,嘴裡嚼太多東西,說話容易噴出來。
但好像是他忘記了,現在面前的男人,不是曾經那個任他予取予求的沈應闌。
沈應闌歎了口氣,“你應該去你的傭人餐廳吃飯,特招生。”
慕羽聆嘴巴油油的,他覺得沈家不愧是大家族,連傭人餐都格外美味,咬一口雞腿,覺得有些寡淡,“沈應闌其實你做的可樂雞翅比這個好吃多了。”
沈應闌氣笑,他懷疑面前的少年是瘋掉了,做飯?誰?他嗎?沈應闌從小學習各種生存技能和繼承人教育,但他從不會進入廚房,更不會做飯,更不可能做飯給一個特招生吃。
“慕羽聆,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退學。”冷冰冰的聲音傳來,沒有半點感情。
慕羽聆愣住一下,心裡有些難受,他的沈應闌才不會這樣和他說話,明明昨天還一起看煙花......巨大的落差讓他心髒停了一瞬,随即,鑽心的痛苦蔓延開來。
嘴裡的飯菜都有點嚼不動了,慕羽聆放下勺子,對着沈應闌微笑了一下,像以往很多次那樣:“知道了,沈少,很抱歉。”
看着這個笑容,沈應闌突然心痛了一下,他隻覺得難受,他心底裡不喜歡這個笑容,不喜歡這樣疏離的慕羽聆,但話已經說出口了。
吃完最後一口,拿起自帶的餐巾紙擦了擦嘴,慕羽聆站起身,看着不遠處的男人,“不過,沈少拿走了我的東西,我希望您能快點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