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其實我一開始也沒有過的很差，”說到這裡，程姝突然眼神閃爍，像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手指緊張的絞在一起，聲音低到幾乎聽不到，“比較難過的主要是，下面，會很痛，肚子裡也很難受，我經常喘不上氣，偶爾想吐……”

眼見話題跑偏，程姝連忙提高音量，試圖讓人遺忘自己剛剛說什麼：“你明白了沒有啊？”

很明顯，效果不佳，沈其淵沉默了幾秒，視線不受控制的随着程姝的話移向面前人的腿根，小腹，淡淡道：“不應該很爽麼？”

程姝一僵：“呃，什、什麼？”

“我說，”沈其淵重複道，“我看那些影片裡，做這種事都會很舒服，承受方有的還會哭着暈過去，為什麼你會覺得難熬？”

他瞥了眼程姝的身體，評價道：“因為你比他們傻，學不會配合，還是因為你比他們更嬌氣？”

剛剛被逼問為什麼要多管閑事的的時候都沒有這種效果，眼下程姝如同被拿捏了後頸，小腿肚止不住的哆嗦：“你說什麼呢…..你太沒教養了，太沒禮貌了！”

“抱歉，”數不清第多少次，沈其淵跟他道歉，“你突然說那些讓我浮想聯翩的話，我以為你是想換個話題跟我探讨一下，是我沒見過世面，隻看過視頻，誤會了。”

程姝：“…….”

程姝：“你————”

“第二個問題，就該是問你的改邪歸正的親親老公了吧。”

沈其淵面不改色打斷道：“剛剛跳過了我母親那邊的情況，現在來介紹一下。”

他展示自己身上獨特的衣袍：“我母親自幼學習易經，承襲我姥姥那一輩傳女不傳男的技術，成了現代社會俗稱的神棍。”

沈其淵停下來笑了笑，程姝沒敢笑，如臨大敵的盯着他。

“别緊張，既然是傳女不傳男，她的本事我當然不會，隻是繼承了她的血脈，對常人看不見的靈體比較敏感。”

沈其淵無辜的指向天花闆：“比方說這裡，在你眼裡是空氣，在我眼裡就是黑壓壓的一片鬼氣。

他指向程姝：“比方說你身上，從我這裡看，你裸露在衣服外的每一寸皮膚上都附着着一層黑霧，養小鬼的人就會出現像你這樣的情況，不過沒有這麼誇張，你這種渾身都是的，有點像讓狗尿上去圈占地盤了。”

“一見到你，我就看出來了，厲鬼纏身，你能招惹上的鬼也隻能是陳總了吧，他不是還通過電子設備跟你交流上了？”

來不及介意沈其淵惡劣的用詞，程姝瞪大眼，艱難道：“那他現在…….”

“他不在家，我不是說了麼。陸總受傷，兇手應該是他吧，厲鬼傷人往往也是在傷害自己，他可能在休眠，也可能是躲到其他地方去了。”

沈其淵喃喃自語道：“怨氣這麼大，我這身招鬼的白衣算是沒有用武之地了。”

程姝問：“為什麼會這樣……？”

沈其淵思忖道：“第一，他是被人害死的，第二，他在這塵世中執念未了，第三，我還沒見過有第三。”

“哦對了，事先聲明，陳總的死是不是意外我不知道，如果不是，跟我也沒有關系。”

“你可以去懷疑一下我父親那邊，至于陸總和邵總的嫌疑差不多可以排除，因為厲鬼能看到每個人身上的因果，如果見到害他的兇手，會直接以血還血，陸總不可能還有搶救的機會。”

但他肯定是幹了别的事惹怒了徘徊在房間的厲鬼，例如當着人家的面輕薄他留下的小寡婦。

沈其淵一邊想，一邊等着程姝消化接受這個靈異的事實。

讓他失望的是，程姝沒有露出任何吃驚害怕的表情，相反，平靜的不能再平靜，如同早就知道答案一樣，他道：“我知道了，謝謝你告訴我。”

沈其淵道：“不客氣，我也有需要你幫忙的地方。不過比起這個，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呢，需要聯系作妖收鬼的人我可以給你推薦。”

“……”程姝長長的吐出一口積壓已久的濁氣，态度前所未有的堅決，“我想讓天祥計劃順利進行下去，我…..倘若計劃完成後他還是沒有消弭怨氣，進入輪回，我再考慮你的意見。”

沈其淵啧啧贊歎：“可以，既然如此，我們的目标就一緻了，你采用我的企劃作為關鍵數據的代替，我借此脫離沈家，自立門戶，我們合作。”

程姝沒馬上答應，而是問道：“你還沒告訴我你的繼承人位置是怎麼來的。”

沈其淵摸了摸身上的白袍：“哦，因為他們忌憚我母親那邊的能力，代入電視劇裡能駕馭百鬼的術士，總覺得我能神不知鬼不覺取他們的人頭，于是就先把我推到比賽的終點線，背地裡再找機會對付我。”

程姝若有所思道：“你可以通靈嗎？”

沈其淵：“？”

程姝道：“你不會的話可以讓會的人幫我嗎，我想再跟我老公見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