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高而精瘦，年紀看着不大，長長的劉海耷拉在額前顯得有些頹廢。

于是她本能地向後退了兩步想要躲避視線，誰知那人居然沒有放棄，目光依舊跟随着。

這時，電梯來了。秦美兮有些害怕與這人單獨處在同一空間内，于是特意呆在原地沒有上前。本以為如此就能安全，誰知道那男人也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這下，她徹底惱了。

“先生，你這樣盯着讓我覺得很不自在。”

那男了回了聲：“哦。”

哦？!這是什麼情況。是哪裡來的怪人？

正當她掏出手機準備求助時，隻聽那男人又問了句：“我差在哪裡？”

這聲音......有些耳熟，好似在哪裡聽過。

這話問得讓人摸不着頭腦，但仔細想好像又能察覺到什麼。

“你是汪子群？”

“嗯。就因為那人比我有名？“

秦美兮頓感無語，順口問了句：“你從哪裡聽來的？”

“你們這的工作人員。”

“那你怎麼知道我是誰的？”

“有兩個女職員在讨論你的大衣很好看。”

......

大公司果然就是人多口雜，什麼事情都瞞不住，但是這中間确實也不存在什麼黑幕。

“我并不是專業人事，無法從專業的角度為你剖析問題到底在哪裡，隻能說我筆下的楊玉本身就是個複雜的存在，他具有着很多矛盾點，但是在我聽來你并沒有将這點展現出來。所以，我也隻是說出我最直觀的感受。而且你們試音時，我們并不知道那塊玻璃後的人到底是誰，人氣高低并不在考量的範圍内。”

汪子群突然沉默了，過了會才擡頭看向她，鄭重其事地回了句：“哦。”

......

不過網絡和現實的反差還真是大，真的很難想象這樣惜字如金的人在網上說說着：寶貝早安、寶貝晚安。

想到這裡，她不禁打了個激靈。

“你這是幹嘛？”

可能是動作幅度有些大了，汪子群臉上露出不悅，并用鄙夷的眼神望着她。

“沒......沒......什麼。“

汪子群昂了昂頭，上前兩步重新按下電梯。

“算了，無所謂了。"

雖然嘴上這麼說着，但是可以看出他的喪氣。

“叮”的一聲，電梯到達。

汪子群率先一步走了進去，秦美兮感受到他并沒有惡意，也跟着走了進去。

原本對話已經結束了，但是秦美兮還是忍不住鼓勵道：“不用氣餒，你的聲音條件很好，隻是缺乏了些經驗，是金子到哪裡都會發光，你在網絡上的人氣不也驗證了這點麼。”

汪子群看了她一眼并沒有作聲，這刻秦美兮感覺自己被澆了盆冷水，頓時萬分後悔剛才對他說說的那翻話。

不過想來也是，現在的社會下所有人更加注重于結果，這樣的安慰鼓勵并起不到實際的作用，更何況兩人并不熟悉。

起初網文也并不被人看好，作為小作者的她也從來沒有想過可以有今天的成績，更沒想過可以和自己的偶像合作。但就是因為有了堅持，才有美夢成真的可能。

也許正是有了這樣的共鳴，她才不想讓汪子群失去信心因此而放棄。畢竟今天從邱導的眼神中，可以感受到對他的賞識，也許不久的将來他也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

汪子群見她沒有再開口，淡淡說了句：“如果沒有内部的話，這樣的結果我認，但是如果隻是拉我們這幫人來陪跑的話，voice也實在沒有格局了。“

合着剛才她的解釋汪子群是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

“并沒有你想象的那些......"

"你也沒辦法證明不是嗎？”

這要怎麼證明，畢竟隻是内部選拔。

“叮”地一聲，電梯抵達。汪子群并沒有再看她，隻是說了句：“也許你們真的可以想想，有什麼證明的方法。”

秦美兮看着他離開的背影，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