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穎聽說他們的零花錢都有十幾萬，真賭起來，就是一個小賭場了。

連忙制止他們，并且告訴他們。

是秦顔追得自己。

然而秦顔那邊才自信滿滿回答：“當然是她追得我。”

兩邊對不上答案，互相大眼瞪小眼。

弟弟妹妹們頓時像看電影一樣八卦起來：“姐姐，那個姐姐說的是真的，還是你說謊？”

秦家人人均八百個心眼，本來就不是什麼尋常的孩子。

有的早慧，小學都開始跟别人交往。

他們開始有經驗交流：“看樣子應該是姐姐主動。”

秦顔挑了挑眉盯着姜穎：“我怎麼感覺是你先追我？”

“從高一就開始了。”

“啊！你把那個時候都算上的話，那确實是我先追求你。”姜穎道。

這人還真是狡猾，傲嬌，不想在弟弟妹妹面前輸下陣。

她還以為從更衣室開始呢？

如果從更衣室開始，就是秦顔主動告白追求的她。

不過無論是誰追求誰？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們心意互通。

“對，沒錯！我先喜歡秦顔，然後追求她的！為此暗戀了很久。”姜穎在内心補充了時間。

整整七年，如果再加這一世的時間，還要多個幾百天。

秦顔總算滿意點點頭：“你看姜姐姐承認自己是主動追求我的。”

難得有點孩子氣。

讓姜穎忍不住捂着嘴偷笑。

看着秦顔沒收了弟弟妹妹的賭資給了他們一個教訓。

晚餐的時候，還有三個人。

秦奶奶還是話不多，一個人悶悶的，除了跟秦顔單獨吃飯，其他人隻是打個招呼，就讓他們各自的家庭去過年。

不過這次秦奶奶放下筷子後，朝姜穎說了一句話：“聽說你的志願是國際外語學院？”

“是小顔選的？”

秦顔頓了頓，正要開口。

姜穎便老實回答：“其實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要選什麼學校，好在秦顔幫我參考了。”

“這麼說來，她比你還了解你。”秦奶奶問道。

姜穎點點頭：“嗯，我以前是個渾渾噩噩什麼都不知道争取，也不知道該如何去争取的人。”

“如果不是秦顔，我大概還在學校留宿。”

她的坦坦蕩蕩，窮得一清二白都擺在秦奶奶面前。

秦奶奶年輕的時候同樣窮困潦倒過，盡管她家還是燕北知名的家族，但已經算是落魄戶。

若不是趕上國家經濟開放，她搭上這艘大船，恐怕秦家早就泯滅于世間。所以她并不讨厭姜穎窮。

相反還有一點感慨。

比起那些窮還要裝的人，姜穎強得不是一星半點。

并且眼前的姜穎早已沒有先前的自卑。

她光明正大，将自己不好的一面與好的一面擺在秦奶奶面前，任由她審核。

“窮不可怕，重在心志，既然你選擇那個學院就好好讀。”秦奶奶道。

“謝謝您的鼓勵。”姜穎感激道。

兩人的對話很家常，就好像對另一個孫女一樣。

讓秦顔的目光在兩個世上自己最愛的人身上打轉，盡管不開口。

她心裡已經充盈無比，甜蜜不敢打擾這一幕。

之後秦奶奶提起秦顔父母的事，還有秦顔小時候的事。

更是證明秦奶奶已經将姜穎當做秦顔未來的另一邊，這分明是對孫媳婦的待遇。

整個晚餐期間，談話非常和諧。

姜穎偶爾還會打聽秦奶奶喜歡什麼？但秦奶奶隻是報了一家在上世紀就被拆除的中學。

燕北女子高級中學，此刻已經是燕北高級中學。

正是秦顔和她讀的那所學校。

“奶奶，下次要不要來學校看看，我和秦顔會帶你逛一逛附近。”姜穎邀請道：“沒準運氣好，還能碰到那個時候保留下來的珍貴的古董。”

秦奶奶聽罷，感歎道：“古董啊！原來她們走了那麼多年了。”

姜穎還以為自己說錯話：“其他奶奶們肯定會留下什麼，校史圖書館可能也有記載您和您的朋友的光輝事迹。”

秦奶奶似乎很欣慰，不過她能想到的，自己一個老人家基本早就去做了。

正是因為沒有，所以才成為了回憶。

“不必了。倒是可以讓你們帶我在校園逛一逛。”秦奶奶還是和藹答應了她。

姜穎卻默默記在心裡。

秦奶奶想找到與朋友，或者朋友過去在校園留下的痕迹。不僅僅是回憶，更是懷念自己過去的時光，還有記憶中逐漸模糊的那些少女們的身影。

哪怕隻是留下一絲蛛絲馬迹，肯定都會讓老人家高興的不得了。

因為可以證明，她和她的朋友們，曾經來過這個世界。

并且在世間留下一些屬于時光的劃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