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思甜,我是為你好,我不想事情鬧大,讓你受到傷害。”
他有着男人的共性,管不住下半身,到頭來把所有責任都往女人身上推。
衛思甜被他抓住的手臂寒毛直豎,她忍住厭惡不讓馮磊看出破綻,這副模樣被馮磊眼裡,就好像她受到了驚吓,沒緩過神,楚楚可憐。
“思甜?”
“哇!”衛思甜頭一歪幹嘔吐了出來。
“思甜!”她有懷孕做借口,馮磊以為她是孕吐。
吐出來身體好受了些,人也冷靜下來,她抓住馮磊的手,凄苦的眼神望着他,泫然欲泣:“我不怪你,肚子裡的孩子也不讓我怪你。”
“我知道是你老婆不好,不被愛的才是小三。”
“我去找她!我跟她說清楚,我們兩個人才是相愛的。”她作勢就要去找黃璇,馮磊忙忙緊緊抓住她,“不要去,她正在氣頭上,你怎麼可能打得過她!”
他趕緊安撫:“别沖動,聽我說,把孩子打了,以後好好生活,收下十萬塊錢,就當是我對你的補償。”
衛思甜目的已經達到不想再就這個點你來我往,奮力甩開他的手臂,恨恨瞪着他,撂下一句話:“你太狠心了,這是你的孩子啊!我不會打掉的,你要是不離婚我就去找你們領導,去找你老婆!”
她不敢再糾纏,生怕馮磊情急之下失手傷害她,說完小跑着離開了。
還故意擦了擦眼淚,做足一副被傷透了心的姿态。
好在她的辦公室是獨立的,就她一人,衛思甜收拾好自己才給黃璇發消息:“我騙他我懷孕了,他勸我把孩子打了,說給我十萬塊分手費。他把所有責任都推到你頭上。”
“姐姐,你放心,我逼他離婚了,你等我消息。”
彼此按兵不動,到臨下班,黃璇終于收到了衛思甜進一步的消息,一張微信截圖,馮磊跟衛思甜的聊天記錄。
馮磊答應她會離婚。
黃璇心中說不出的恨意,她怎麼沒有早點看清馮磊的真面目,以往相親相愛的畫面在腦海中交織,越想揮去畫面越深刻。
她面無表情坐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姜楷儀推了她一下,人回過神,才發現掐進掌心的指甲已經折斷,一手的血。
“我沒事。”她把手機遞給姜楷儀,低下頭一聲不發快速收拾辦公桌。
人唯有自救,姜楷儀拿過她流血的手阻止她的動作,輕柔替她清理血污:“放過自己,黃璇,放過自己。”
她心情複雜,早前沒想到事情會這般進展,或者說也替黃璇下意識逃避,和平分開絕無可能,她必定要經曆一趟剝皮抽筋。
接下來幾天黃璇沒跟她再分享事情進展,而牛崇義在做了介入手術之後,迎來了第一次靶免治療。
日間病房,輸完液牛崇義就直接回家了,姜楷儀并未去醫院探病,直接去了牛崇義家。她買了禮品。象征性拍給蔡一冰看,背後自己又準備了幾盒脾氨肽。
她來牛崇義和許艾琴很高興,許艾琴炖了牛尾湯,留她吃飯,她也不推辭,大大方方坐了下來。
用的進口的藥,牛崇義精神還不錯,暫時還沒有出現副作用。
姜楷儀又仔細問了他的身體感受,牛崇義吃得下睡得好,她徹底放了心。
飯後她要走,許艾琴挽留她再喝杯茶,姜楷儀擺擺手:“謝謝阿姨,我還有些事。”
她是要去看看劉杏群,有一段時日沒去,她有些擔心莊甯的心理狀态。
青春期的姑娘比較敏感,她怕劉阿姨天天在家适得其反,反而讓莊甯壓力更大。
再過四個月,莊甯就要念高三了。
好在劉杏群心中有數,并未閑着無所事事,家裡花草養得好,她又報了烘焙課和遊泳班,每天做飯養花,逗貓,忙得腳不沾地。
知道她要來,劉杏群提前做好了信之的愛吃的飯菜讓她帶回去,又把給她給信之織的三件羊絨衫拿出來。
本就是親人,即使隔着距離心也沒有散,姜楷儀回去前捕捉到她欲言又止的眼神,她噗嗤笑:“别急,下回我一定帶信之來。”
黃璇這邊平靜無波,馮磊每天回去冒充好爸爸,另一頭衛思甜那裡,他選擇了欺騙。
黃璇收到衛思甜發來的照片,也驚訝了一瞬,随後不屑地嗤笑。
馮磊為了安撫住衛思甜,竟然找人做了假的離婚證。
他約了衛思甜見面,将手中離婚證遞過去:“我離婚了,跟她協議離婚,我淨身出戶。”
“思甜,現在的我沒有能力撫養孩子,我覺得我們還是先不要這個孩子,等結了婚再要也不遲。”
“你那麼年輕,趁現在月份小對身體傷害不大,去把孩子打了吧?”
衛思甜看着他,真想一把扯掉他僞善的面具。這個男人,撒謊就像喝水一樣簡單,信手拈來。
若他真離了婚,黃璇早就第一時間通知她了。
她不能答應,但也不直白拒絕,她要跟黃璇商量一下對策。
她放下離婚證,低頭故作深思,等馮磊不耐煩了,又想催促,她才說:“你讓我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