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謝謝您的關照。”他頓了頓，又加了一句，“還有今天的事，也謝謝您。”

說完，他微微颔首，轉身就準備離開。

他一秒鐘都不想再待在這裡。

對了，還有句話忘記說了。

他轉過身看着桌上的檸檬茶，說道：“說起來我會喜歡唱歌，還是因為您。當初我就是看了你的舞台，才愛上唱歌。”

說完，他都覺得自己快忍不住要哭了。

氣的。

“再見。”

再次轉身要走，手腕卻突然被攥住。

淩星晨腳步一頓，被迫停了下來。他沒有回頭，隻是僵硬地站着。

身後傳來顧洋低沉的，帶着笑意的聲音。

“這麼不禁逗？”

“臉都白了。”

“什麼意思？”淩星晨轉過頭。

“騙你的，小傻瓜。”顧洋拉住他，“不錯啊，要是剛才你同意了，我還真有點失望。”

怒氣一下湧了上來：“你剛才是試探我？”

“算是吧。”

“憑什麼。”淩星晨覺得自己像是被玩弄了一番，“就因為你是大咖是頂流嗎？還是你覺得我有求于你？你該不會覺得剛才的玩笑很好笑吧。”

顧洋看出他是真在生氣，正色道：“剛才有冒犯，我道歉，但我确實想簽你，所以想知道你到底是喜歡唱歌，還是隻拿選秀當跳闆。”

“你現在知道了，但我不想簽給你了。”淩星晨轉身開門就走了。

混蛋。

他罵了一聲。

心裡的委屈和憤怒無處發洩，像是一團亂麻堵在胸口。他沿着走廊往前走，隻想快點回到宿舍，一個人靜靜。

走到半路，迎面碰上了秦風老師。

“星晨？你這是去哪兒？”秦風老師看他眼睛有點紅，表情也不太對勁，關心地問了一句。

淩星晨吸了吸鼻子，還沒組織好語言，秦風老師又看了看走廊盡頭的方向，恍然大悟：“哦，你是來送淘汰的學員吧？他們快出來了，都在大樓門口集合呢。”

送行？淩星晨一愣。他正想解釋，秦風老師已經拉着他的胳膊往樓下走：“走走走，一塊兒去，大家夥兒一場，送送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