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集耐旱性強野生種?研究耐旱高産稻種?”
蕭屹聞言一愣,腦中轟的一聲,耳朵不由地變得通紅,羞的想找個地縫往下鑽。
他方才在胡亂想些什麼?
蕭屹忍不住想錘死先前胡思亂想的自己,怎的像個怨婦似的。
不就是沒收他當徒弟,沒什麼大不了的,他一個都尉,也沒必要去認誰做師父,去學什麼耕種。
直接将人拐到軍營,讓她教邊軍士兵耕種便可,根本不需要去親自學習如何耕種!
“嗯嗯,對啊,怎麼了?”陸穗甯看着蕭屹有些通紅的耳朵,關心道,“你是不是中暑了?耳朵怎的這般紅?”
從軍營到此處,需花費不長時間,一路走來,幾乎無遮蔭之地。
現在天氣越發炎熱,在陽光下暴露過久,還真可能會中暑。
陸穗甯越想越覺得憂心,不由地擡手想探一下蕭屹額頭的溫度,隻是還未等陸穗甯手伸到蕭屹額頭前,便被他用手攔了下來:“你在做什麼?”
蕭屹語氣不變,耳朵卻變得更紅,紅彤彤的,就差滴出血來。
“你有沒有覺得眩暈口渴?”陸穗甯看着蕭屹越發通紅的耳朵,更憂心了,别真是中暑,若真是中暑可就麻煩了。
一時半會兒的,她這可沒有能解暑的東西。
“沒有,不覺得。”
眼見陸穗甯再次想伸手過來,蕭屹趕緊說道,阻止她再次想碰他的手。
看了眼袁鄭昱後,神色謹慎小聲叮囑道,“作為未婚姑娘不要亂碰未成婚男人的身體,不合規矩。”
“沒有便好,我還以為你中暑了呢。”
陸穗甯盯了眼被捏住的手,有些尴尬地收回去,擡手輕輕揉了揉。
不喜歡被碰她不碰便是了,怎捏人手腕?什麼毛病?先前也不這樣啊。
陸穗甯滿心疑惑,在心裡哼了一聲。
要不是怕這小崽子中暑,她還不樂意碰呢。
陸穗甯越想越氣,有些不開心。
這麼久沒見到人,見到人關心他一下,還沒句好話,哼!
好吧,想到他這是在關心她聲譽,雖然她不在乎,畢竟最後她還是要離開。但是念在他是在關心她的份上,她決定大方地原諒他好了。
蕭屹聞言一愣,捏了捏耳垂,幹巴巴道:“沒中暑。”
袁鄭昱看了眼兩人身上莫名說不清的氣場,默默道:“師父既然你朋友來了,要不我先離開,現在就去收集耐旱性強的野生種?”
袁鄭昱還記得蕭屹的臉,這人就是在他拜師禮那天忽然出現,還說他是他師父徒弟。
雖然當時師父說是開玩笑,可二叔叮囑他,這人不簡單,他還是小心些好。
他見到蕭屹總是莫名就覺得有些慫,而且他直覺一向很準,雖不知為何,但總覺得這人想暗搓搓地揍他一頓,決定還是先溜為妙。
“嗯,好。”陸穗甯點頭笑道,“那你去吧,收集的時候認真點啊,還記得該如何篩選收集嗎?需不需要為師再跟你講一遍?”
“嗯嗯好的好的,記得記得。”袁鄭昱點點頭後又猛搖頭,“不需要不需要,記得記得,師父放心,我一定會認真去做的。”
“那就行,去吧。”陸穗甯聞言擺擺手笑道,她收的這個徒弟就是舒心。
如果每個徒弟都這樣,她到時候多收幾個也不錯。
袁鄭昱聞言,對陸穗甯做了個揖後便趕緊跑了。
陸穗甯見到他急匆匆跑掉的樣子,搖頭笑了笑,怎的像是被猛獸盯上正在逃命似得,跑的這般快。
見袁鄭昱跑遠,陸穗甯這才對蕭屹笑道:“你确定你真的沒中暑?耳朵怎的還是這般紅?”
“沒。”蕭屹捏了捏滾燙的耳垂,臉也變得有些微紅,“真沒中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