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姐的錯,阿姐誤會阿昭了,還以為阿昭你是想偷懶,這才不好意思說。”
是她以己度人了,她小時候做事便是三分鐘熱度,幹什麼都是一段時日後便失了興趣,她還以為阿昭也是這般。
卻不想,阿昭比起小時候的她,好得不止一星半點。
“阿姐沒錯,是阿昭的錯。”阿昭聞言低下頭,眼神有些暗淡,“是阿昭沒有先跟阿姐說清楚,這才害阿姐誤會。”
花小棘聞言哈哈笑道:“好了昭宜姐,阿昭,這有什麼好說誰對誰錯的,說開便好。”
陸穗甯聞言摸了摸阿昭的腦袋後,笑道:“确實,阿姐下次注意些。”
阿昭聞言,仰起小腦袋笑道:“那阿昭下次也不這樣了,阿昭不會讓阿姐再誤會的!”
陸穗甯聞言笑道:“好,下次阿姐問準阿昭的真實想法,不會再誤會阿昭了。”
“嗯嗯。”阿昭小腦袋點啊點的,白白嫩嫩的臉上閃過紅暈,看起來甚是可愛,陸穗甯沒忍住擡手捏了捏,軟軟的很Q彈,又輕輕捏了好幾下,這才将手放下。
阿昭被捏的一臉開心,小棘一時羨慕,說也讓昭宜姐捏她,她的臉也很好捏的。
陸穗甯聞言哭笑不得,最後還是捏了小棘嬌嫩的臉頰好幾下,這才作罷。
别說,小棘的臉頰也挺好捏的,有點像在捏果凍一般。
一段時日過去後,邊軍水渠建設終于完成,陸穗甯帶着小棘和阿昭前去觀看開閥儀式時,終于瞧見了許久未見的蕭屹。
距離她穿到這裡,已經過去一年半,方圓村耕種步入正軌,先前收留的流民們見家鄉旱災結束,有些人收拾東西回去了,也有一些選擇留下來,繼續在方圓村生活。
裡正給那些想留下來的人辦了戶籍,給他們劃分了一些田地,每次莊稼收成時拿一成糧食出來給村中,算是将田地租賃給他們,他們在村中可以以此為生。而先前讓他們居住的房屋,直接過戶到他們名下,不收銀錢,算是歡迎他們正式成為方圓村中的一員。
這會兒,隻見蕭屹站在邊軍們跟前,手上拿着一根已經點燃的粗大的香,正在說着什麼。
因為此刻她距離擺着燭火紅木桌那處有些遠,再加前方有些嘈雜,她沒聽清。但見他那架勢以及邊軍們的歡呼,還有準備上前敲鑼打鼓的隊伍,陸穗甯便知道,祭祀儀式算是要開始了。
待蕭屹舉起那粗大的香,準備插在香爐上時,忽然看見到站在最後邊兒的陸穗甯,神情一愣。
“蕭都尉,等會兒是不是就是開始鳴鼓準備開閥了?”在蕭屹身旁一長相清秀之人上前詢問。
蕭屹收回視線後,将那香插在香爐上,嗯了一聲。
那人見狀,便開始指揮着樂隊開始鳴鼓奏樂,一時間衆人臉上喜氣洋洋。
“好熱鬧啊。”花小棘墊着腳尖想往前看,結果前方人實在是太多,看不到什麼,“這也太多人了,昭宜姐我們往前邊兒一點兒去吧?”
說罷,便想拉着陸穗甯往前邊兒走去。
陸穗甯聞言嗯了一聲,随小棘拉着她往前擠,她也拉着阿昭往前走,免得到時候走散了還得去找。
前邊兒的邊軍們被擠得有些煩悶,嘟囔了一下,結果擡頭往回一看,發現是陸農師,急道:“陸農師您也來了啊,快快往前走。”
說罷便用手肘拐一下前邊兒的人,讓他們懂事點兒趕緊讓路。
小棘見狀開心地拉着陸穗甯往前走,陸穗甯見狀笑了笑,跟着小棘往前走去,剛走出人群時,結果人太多太過擁擠,她不知被誰推了一下,直直往前跌去,眼見着阿昭就要被她帶着一起往地下跌去,一雙手及時出現扶住她,這才幸免一樁禍事。
擡頭一看,發現是蕭屹。
“蕭都尉?”陸穗甯有些驚訝,先前瞧見他在另一個方向,怎的一眨眼他就出現在跟前了,還救了她。
蕭屹将她扶正後,這才将雙手收回來,背在身後,手指不知覺地撚了下。
隻是衆人喧鬧不已,沒人瞧見他耳郭微微變紅。
陸穗甯瞧見後,并不在意,以為是天氣太曬,曬的。
“方才謝了。”陸穗甯看着前方正中央帶着面具正在跳舞的人,開心道,“邊軍水渠建設終于結束了,等正式通水,邊軍那邊兒的田地都能用上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