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篝火大會過去已經好幾日,蕭屹不知這幾日在忙什麼,沒再出現過,陸穗甯心裡也落得輕松。
隻是盯着手中已經曬幹的稻谷,思緒有些飄散。
内心嗤笑一聲,覺着有些諷刺。
以往與蕭屹相處得不錯,卻不想這會兒想起他時,竟會成了一種負擔。
隻恨她當時為何鬼迷心竅,被美景所惑,隻是後悔無用,想的再多也無用,還是繼續幹活吧。
等西北建成糧倉,一切問題将迎刃而解,她自會去面對最真實的問題。
放下手中稻谷,将腦海中雜亂的思緒丢掉後,陸穗甯便讓先前被撥過來,協助實驗室日常工作的幾個邊軍将稻谷都收起來,自己回到實驗室獨屬她的書房,拿出紙筆,計劃着過幾日耕種何作物更合适些。
本想着全年耕種旱稻,但是想想還是不太行,她研究出來的這款旱稻,雖耐旱高産,但隻适合早春耕種,不适合冬季耕種,所以還是先耕種冬小麥以及其他作物先,等這款高産旱稻經過改良,或許就能實現全年耕種這一想法。
畢竟越冬作物需耐旱、耐寒,耐旱是有了,可耐寒還缺點。
蕭府内,蕭屹看着手中木盒,有些躊躇。
“哎呀别猶豫了,你隻管送便好,是個姑娘都會喜歡。”吳管家按了下蕭屹手中看起來有些舊的手工精緻的木盒笑道,“你爹就是靠這個木盒将你将娶回家的,你隻管大膽去便好。”
“她不是一般姑娘。”蕭屹看着手中木盒,還是有些猶豫,總覺得送這個俗氣了些,不是她真正喜歡之物。
“哎呀你糾結啥呢,大不了繼續送其他的,多送送,總有她喜歡的。”吳管家看的心急,“你再猶豫,小心别人捷足先登,你哭都沒地方哭去,陸姑娘可不是一般人,優秀着呢。”
蕭屹聞言,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一時半會兒也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勁兒,還是杵在原地。
“你就說這東西你往後是不是絕對會給她?”
蕭屹點點頭,冷聲道:“那是必然。”
“既然這樣,那不就得了,除非你能想到更好的東西,否則你趕緊去找她。”别以為他不知道這臭小子是怎麼回事,先前将人領回家他就知道這姑娘不一般,這會兒隻要确定了,那便塵埃落定,無需再擔憂。
先前他還怕這臭小子真一輩子不娶妻,不想這會兒倒是遇到個知心人。
如此,甚好甚好。
吳管家摸了摸下颚,滿意地笑着點點頭。
往後蕭家也要有女主人了,不枉他守着這臭小子這麼長時間。
若是老爺夫人泉下有知,想必也能安心了。
蕭屹看着手中木盒,最後還是将它帶出去,往邊軍田地處走去。
“蕭都尉,你手上拿着這木盒作甚啊?”彭百戶見到後有些好奇道,這木盒不是婚嫁之時才會取出來嗎?蕭都尉這會兒取出來時做甚?難道是要朝哪個姑娘表明心意,好求娶她?
在燕回國,木盒送與姑娘定情,便可讓家人上門求娶。
而蕭都尉手中那個木盒有些老舊,一看便是代代相傳留下來,更是難得可貴之物,有着非同一般的含義。
還未等蕭屹作答,便一臉我懂我懂的神情,對蕭屹笑道:“去吧去吧,免得讓人家姑娘等急了。”
蕭屹臉上神情冷峻地點點頭,當沒看見彭百戶打趣的眼神,隻是給他多安排了些活兒。
彭百戶有苦難言,輕拍了幾下他這破嘴後,隻能領命離開。
蕭屹看着手中木盒,神情一凜,将它放到懷裡後,這才往陸穗甯的實驗室走去。
去到實驗室時,并未看瞧陸穗甯人,正往外邊兒走去,迎面走來一人。
是陳谷生。
“蕭都尉是來找我師父嗎?她不在實驗室裡,方才往正北邊試驗田那邊去了。”陳谷生剛給邊軍們授完課,這會兒來實驗室做實驗,不想遇到蕭都尉,擡手指着一個方向後恭敬道。
蕭屹朝他點了點頭後,這才往試驗田那邊走去,隻是木盒藏得更緊實了些。
還未來到田邊,便瞧見一個人影在田地裡忙碌着。
陸穗甯将額頭前亂飛的碎發撥到耳後,覺着有些煩惱,還是現代舒服些,将頭發一剪,根本就沒有這個煩惱。
雖然她也挺喜歡長發飄飄的感覺,但還是短發來得幹淨利落爽快些。
正忙碌着,似有所覺擡頭往後看去,發現蕭屹竟然過來了。
他不是好幾日沒出現了嗎?此刻來找她,是有事要說?
“蕭都尉,你過來是找我可是有事?”陸穗甯站起來,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