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吧。”蕭屹趕緊松開握着陸穗甯的手,聲音冷靜道,隻是整個人更熱了。
陸穗甯如釋重負,趕緊往樓下跑去,隻是整個人都有些燥熱。
剛才那茶水白喝了。
人剛跑到客棧後邊兒那茅房,還未解開腰帶,恍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剛想跑,便被人捂住了嘴巴,脖頸處抵着一把冰冷的匕首。
陸穗甯心中閃過一陣驚恐,努力鎮定道:“你是誰?你綁我沒用,我家沒錢贖人。”
“閉嘴别吵。”身後那人聲音粗暴道,“再嚷嚷小心我直接将你宰了。”
陸穗甯聞言,不敢亂動也不敢再亂說話,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咔嚓了。
大半夜的拿個匕首吓唬人,她真的會被吓到的。
古代治安也太不好了吧,上個廁所都能被蹲,恐怖jpg.
蕭屹在茅房外不遠處等着,隻是都過去一刻鐘了也不見陸穗甯出來,心中覺得有些焦躁,想上去看看,但又不好上前。
決定再多等會兒,若是還不出來,他再去看看。
隻是這一等,又過去一刻鐘了,人還是沒出來。
即使是上茅房再久的人,此刻也該出來了。
直覺告訴他,陸穗甯出事了。
忙上前敲了敲茅房門,隻是裡邊兒沒聲音。
“你好了沒?若是好了我就将門打開了?”蕭屹站在茅房外,神色冷凝,隻覺得出事了。
等了好一會兒,并未見茅房内有人應他,這才猛地将茅房門撞開,往裡一瞧,哪兒還有陸穗甯,人影都得一個。
蕭屹的臉徹底冷了下來。
究竟是哪個該死的家夥竟然敢動她?
蕭屹仔細搜尋一翻那人是如何在他眼皮子底下劫走陸穗甯,又是如何将人帶走的。
隻是查詢一翻并無頭緒,那人似乎隻是憑空出現又憑空将人綁走。
茅房不遠處的一個柴房裡,陸穗甯手腳都被綁着,嘴裡還被塞了快破布,那破布不知道粘上了什麼,苦澀的味道在嘴裡蔓延。
陸穗甯隻覺得嘴裡發苦,苦得她直想吐。
柴房裡那人身受重傷,身上還在留着血。
陸穗甯想不通他好端端的,拖着這破敗受傷的軀體,綁她這一柔弱婦女幹嘛,這不是沒事找事嘛!
也不知道蕭屹知道她忽然消失了沒,若是蕭屹沒發現她被綁了,她不會這般英年早逝了吧?她還沒回家呢……
陸穗甯腦子在胡思亂想着,手上動作不斷,偷偷摸摸地拿着在柴房裡撿到的石頭去磨綁着她手的繩子。
隻祈禱綁她的這人最好流血過多而死,這樣她或許還能有條活路。
隻是這繩子磨得不見丁點兒磨損不說,綁她的人已經從他自己衣裳上撕了好幾條布料綁好了傷口。
陸穗甯見狀趕緊加快偷偷摸摸用石頭磨繩子的速度,隻是那人坐在地上包紮好傷口後,便從地上起來往她這邊走來,眼見着就要靠近她。
陸穗甯精神緊繃着,思考能不能猛地站起來将他撞倒,最好是将他撞暈,這樣她才能順利逃跑。
隻是不等她再多想幾個方案,忽然察覺綁着她手的繩子松動了一下,心中閃過一陣驚喜,背在身後的手加快掙脫的速度。
終于在那人靠近前一刻,綁住手的繩子掙脫了!
陸穗甯偷偷摸摸在背後摸到一根木棍後,便偷偷握在背後,萬一這人要對她不利,她至少還能掙紮一下,就算死也要給這人造成點兒傷害。
隻是還未等她有下一步動作,那人忽然倒地,陸穗甯見狀呆了一下,生怕有詐,結果掙脫那繩子,拿木棍戳了那人好幾下也不見他有絲毫反應。
趕緊拔掉嘴裡的破布,解開腳下的繩子。
用身上解下來的繩子将那人紮紮實實捆綁起來,從他手中硬生生扒出來他握得緊緊的匕首,再将他周邊兒能利用來解開繩子的東西都掃到一邊兒後,這才安心下來歇了口氣。
沒忍住,擡腳踹了那人幾腳。
讓你吓唬我,讓你綁我,待天亮我不抓你去牢獄我就不叫陸穗甯!
這家夥,或許就是錫城正在抓捕的罪犯也說不定呢!
若是真的,直接将這一交,城門一開,她明日便可收拾東西從客棧離開回家去!
隻是還未等她站起來,從柴房裡出去,忽然聽見門外響起了稀碎的聲音。
陸穗甯瞬間精神緊繃到幾點,緊緊握着匕首躲在柴房門後,生怕外邊兒還有那人的同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