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裡希德你在嗎?”
“在的話開開門,開開門吧,我求你了。”
安潔不斷拍打着門,無助感席卷全身,她真的很怕他們已經發現她的出逃正追過來,要是被抓住的話。
她該怎麼辦才好…………
“你到底要做什麼?”裡希德打開房門冷聲。
他明明已經和瑟金出發前往烏拉森林,卻在半道才想起被他故意扔在旅館的魔法弓箭,不知為何就是想拿回來,連同那件被主人抛棄的神官袍一起,誰知道剛從窗戶翻進就聽見門外哭泣顫抖的聲音。
下一刻就感覺到她義無反顧的撲進他的懷裡。
如果這種撲來的舉動是其他人做出來的話,早就被裡希德擰着胳膊按到牆壁上去了,用匕首捅個對穿,更不要說成功接觸到他的身體。
可是,對着這個銀發銀眸的女子他竟無法動手,她向來對他避之不及,他甚至難以置信渾身充滿着聖潔氣息的神官竟然是自願撲上來擁抱他的。
少女的身軀柔軟又溫暖,有一股他并不熟悉的,沒有被世間污濁沾染過幹淨得不得了的味道,裡希德克制的微微撇過頭,動手想要推開她。
埋在他胸口的安潔卻沒有要起來的意思,甚至抱緊了他死死攥着他的衣襟,往他懷裡埋了埋,即便手腕已經在輕輕發顫也不松開。
“你可不可以帶我走。”
“你說什麼?”裡希德把她的手腕攥在了掌心裡,向上拉起,力道大得驚人,安潔不得不随着他的動作挺起上身,和他面對面對峙。
“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裡希德蒙着半面面具的臉向她壓了下來。
安潔鼓起勇氣,掀起睫落入對方暗沉的紫瞳裡,他靜靜的垂望着她的臉龐,面無表情的,透着股說不出的冷淡深沉。
安潔準備說些什麼但比她先響起來的,卻是男人透過面具的低啞聲音:“我們的雇傭關系已經結束,是完全沒有任何聯系的陌生人,現在你要讓我帶你走,靠什麼關系?”
“朋友?”
安潔剛說完就見他的眉宇低了低,她就知道要求他不可能那麼簡單,那他想要什麼關系,他和她之間還能存在什麼關系讓他甘願付出。
「是否選擇攻略」那時系統的話浮現在腦海中,是啊,男人和女人的關系。
安潔眸光顫顫踮起腳,鼓足剩下全部的勇氣憑感覺往他的方向仰去,落在了面具上。
隔着魔法道具裡希德竟能感覺出溫熱,都要懷疑是不是自己的感官出了問題,他垂眸看着對方慎重緊張的神情,斂着的透白眼睫顫抖着。
她的神情簡直像是在侍奉神殿的聖雕像時獻上的虔誠親吻,内心深處升起隐秘的歡悅,裡希德的脊背漸漸漫上了一種難言的酥麻。
看吧,無論是以前的他還是現在的他都給過她機會遠離的,到頭來還是沒有任何意義。
“考慮清楚了?這個行為代表什麼知道嗎?”他抽開身子,看着被他抓住手腕的安潔,嗓音沉啞意有所指道,面具下的唇角勾起。
“從現在開始你是我的東西。”
“人呢?”萊因哈特摩挲着手中的聖輝,抓起房間主人留下的外袍指尖冒出火花一點燃盡。
“那藥對她沒起作用,有人看見她回到原來的旅店。”下屬戰戰兢兢地回答。
“看來污穢比神殿還要有信服力。”萊茵哈人一手甩開手上的破布,在火光照耀下的赤發紅得像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