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這種嗎?”她說完突地脫下銀白的禮裙,在它即将徹底滑落前被伸來的大手阻止,如花朵般堆疊在胸前。
少女禮裙裡還穿着層薄薄的單衣,僅用兩根細繩維持在肩上,胸前的弧度和雪白在黑暗中也足以晃眼。
趁裡希德失神沒有防備,安潔把人推倒在床上跨坐在他腰間,吻落在他嘴角的傷處,安潔細細舔過嘗到了血的味道,意外地她不讨厭。
男性禮服的腰帶很好解開,她的手摸索着撩開探進緊身的衣物,在摸到一向冰涼現在卻已經泛起熱意的皮膚時,身下人猛地驚醒抓住她的手。
“又要使這種把戲,你……”
安潔吻住了他的唇,封住他要說的話,沒有任何技巧和經驗地稚嫩啄吻,在他控制的力道輕一點又轉移陣地,像小貓一樣細細密密幾乎感覺不到的溫軟落在他露出的所有肌膚。
好像是累了,也許是被身下的灼熱堅硬感染,她趴在他的身上,貼近他的胸口确認着與主人意志違背的心跳,手指卷了卷他長了些的黑發,看着他紫眸周圍的青黑,原本就顯得陰暗的刺客現在更有一種頹喪冷厲。
她開着玩笑說着有些自戀的話:“你變得好不像你,是因為我嗎?”
裡希德擡眼看向她,整個房間都充斥着她的氣息,刺客良好的嗅覺早已察覺到不久前存在一名死者。
她才是變化最大的那個,變得善于用微笑迷惑那些膚淺的家夥,利用自己的柔弱營造極易讓人把握的錯覺。
明明不久前和他在一起時不是這樣,她總是毫不掩飾對他的不喜,哪怕她當時隻能依附他,也做不出讨好的任何舉動。
裡希德覺得自己真是好對付,所以她才敢向他尋求幫助,她從一開始就不怕他。
她離開之後自己幻想過無數次重逢報複的場景此時支離破碎,她現在就在他身邊,他們之間需要談談,這樣下去不行。
裡希德正色開口喚道:“安潔莉卡。”
“嗯?”唇被手指抵住做出噓聲的動作,安潔糾正:“不是安潔莉卡,是安潔,我讨厭那個名字。”
裡希德隐隐猜出她想做什麼,妥協道:“安潔,你會後悔的。”
少女笑顔如花小幅度地搖搖頭:“不會哦,我不會後悔。”
她引領裡希德的手掌覆蓋上自己柔軟的小腹比劃着位置:“我好混亂裡希德,進到這來,讓我隻能看着你,想着你一人,裡希德你能做到讓我除了你之外什麼都想不了嗎?”
充滿暗示性的動作和言語,裡希德呼吸微滞,安潔脫下長長的手套,将另一隻手移到他嘴邊。
裡希德順着她的力道咬住絲滑的布料扯下,擡起身将人托起,啃咬洩憤般地重重吻住,解下她身上要落不落的禮裙。
直至禮服掉落在地,安潔纖細的雙腿盤在他腰間,他帶着人走進浴室,溫熱的水灑下濕透了彼此,地闆融進水裡的血色,兩人同樣沾染鮮血,有自己的也有别人的。
徹底洗淨後,裡希德結束了安撫似的親吻脫掉黏在身上的衣物,安潔哼哼唧唧地擡頭想要繼續,她的大腦一片空白,身體沒有力氣,她現在很喜歡這樣。
怎麼辦呢?她承認自己的軟弱,竟然通過這種不好的行為逃避,但那又如何?控制她的東西已經不見了,她可以随心所欲。
與平時的樣子不同,裡希德對待情事像是一隻冷血的黑蛇,耐心的用蛇身籠絡纏繞自己的獵物,再用尖銳的毒牙刺入最敏感的肌膚,緩慢注入毒素,讓獵物徹底失去力氣反抗再吞下肚吃幹抹淨。
安潔吃力地容納與嬌小身體不匹配的部分,腳背繃緊,身體懸空抵着冰冷的牆面,除了掐着她腰的雙臂再沒有其他支撐點。
安潔迷迷糊糊的整個人如同攀附他而生長的藤植,銀眸滲出淚珠嬌聲埋怨道:“為什麼不脫我的衣服,這樣貼在身上好難受。”
裡希德無視她說的話決定按自己所想來做,明白刺客被故意刺激後知後覺的小脾氣。
“哈哈”少女笑出聲,見此刺客決定身兼力行地讓她閉嘴。
安潔身體不受控地顫抖着,她很後悔剛剛故作坦然的姿态,一頭銀發濕透搭在肩側,有幾縷調皮地貼在潮紅的面頰被不小心含進唇齒間的縫隙,長長的眼睫垂落害羞地藏起濕漉漉的眼,悶悶地吐息。
裡希德咬住她頸側的肌膚留下醒目的齒印,少女的指甲與他作對般死死嵌進後背,微小的痛覺令他的頭腦有一瞬間變得清明,脊背蔓延開酥麻身體不受控地有了感覺。
“扣扣扣”房間的門被敲了敲。
“聖女殿下,需要我們伺候您沐浴嗎?”除了剛才發出的水聲之外,兩名女神官現在什麼也聽不見。
裡面沒有回複,女神官又重申一遍喚道:“殿下?”
她擰動把手正要推開查看情況,手上一陣劇痛襲來,她身旁的另一名女神官扶住她,對着她搖頭道:“殿主命我們看守在外,隻要等到萊因哈特殿下整裝隊伍,聖女就可以離開了。”
“她殺了艾力克大人,心情不悅我們還是不要進去為好。”
見到羽翼大人的慘狀,她們難得對向來溫柔無害的聖女心生恐懼。
兩人不知道的是,房間被強勢布下了精密的法陣,隔絕聲音也阻止任何人進入這片空間,布陣者的占有欲不允許她們得知裡面正發生了什麼,她們的聖女是如何渴求一名被神殿懸賞追殺的污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