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山美甘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當她意識到是下午的時候,整個人震驚了,她下意識擔心自己今天有沒有課,但一想到今天周六,她的身體瞬間軟了下去,趴在床上,松了口氣。
很好,今天是周六。
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下的床單上,床單的花紋,顔色好像變了。這不是昨天的床單,昨天的床單應該……
被放進了髒衣簍,或者洗衣機,反正不是她目之所及的地方。
想到昨天,特指昨天晚上發生的事,羽山美甘身體發燙,整個人從頭到腳都紅了不少。
啊啊啊啊啊,她又被宗四郎牽着鼻子走了。
雖然她對那種親密不排斥,甚至在意識模糊之前,她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但是她沒辦法忍受主動權被宗四郎牢牢拿在手裡的情況。
她也想主動一回。
不過,今天就算了。
她的身體還慘存着酥酥麻麻的感覺,那種感覺讓她微微顫抖。
羽山美甘還沒有迅速挑戰保科宗四郎在親密接觸中的主動權的實力。要是冒然行動,她很有可能會被對方再次壓制,最終和他在欲望編織的網中沉淪。
她在床上眯着眼睛,昏昏沉沉,好像下一刻就會再次睡着。
就在這個時候,她感受到自己頭發上的溫度。她掀起眼皮,掃了一下目之所及的地方,就看到宗四郎不知何時蹲在床邊看着她,她頭頂感受到的溫度源自于他的手,他在摸她的頭發。
保科宗四郎注意到她的注視,嘴角微勾,湊過去親了親她的臉頰,說:“醒了嗎?我有做好午餐,現在要吃嗎?”
羽山美甘并沒有感覺到很餓。
比起餓,她感覺到的是疲憊。宗四郎的體力真的很好,他的腹肌爆發的力量也難以忽視。她之前誇贊對方的所有優點,在昨天晚上的親密中變成了折磨,讓她在崩潰和沉迷之中來回遊走。
可惡。
她也想有很好的體力。
在過了一會兒後,羽山美甘慢吞吞地起床了。她身上穿着的睡裙應該也是宗四郎在她睡着之後幫忙換上的。
他的确很溫柔,但也很惡劣。
她看着自己身上留下的痕迹,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昨天親密的畫面,大腦差一點宕機。
宗寺郎注意到她的表情變化,拉着T恤的領口,說:“我的身上也留下了美甘的印記哦。”
羽山美甘臉發熱,瞬間想到了幾個自己報複他的過度親密而在那個時候做的報複舉止。
她真不希望自己的記憶那麼好。可偏偏昨天的一切一幀幀,如同電影播放一般烙印在了她的記憶裡,讓她想無視都不行。
“要是你還想要更多痕迹,我可以成全你。”說着,羽山美甘就做了一個咬人的表情。
她很想在此時此刻為自己找回一點點面子。
保科宗四郎眯起眼眸,笑着湊近羽山美甘,把脖頸暴露在羽山美甘的唇邊,歡迎她在自己身上留下更多痕迹。
羽山美甘:“……”
看吧,他确實很惡劣。
*
在開啟第一次親密後,第二次、第三次……更多次,都自然而然,不足為奇。
每次見面,兩個人都會很快沉迷起那種确定對方就在自己身邊,就在自己的咫尺之間的親密舉動。
每一次分開的時候,他們都格外不舍。
羽山美甘原本以為這種情緒過幾個月就會慢慢淡下去,但事實和她的想象不一樣,他們依然還沉浸在那種親密中,不可自拔。
也許,是他們本來見面的次數不多,所以延遲了那種新鮮感。
當她這樣說的時候,宗四郎糾正了她的說法,表示:“能夠讓我們愛情保鮮的,隻有對彼此的情有獨鐘。我們都喜歡對方,離不開彼此。”
“将來的某一天,我們肯定會結婚。”
結婚……
好遙遠的字眼。
羽山美甘還沒有想過這件事,哪怕她相信他們會永遠在一起。
保科宗四郎像是看出了她的遲疑,神色微變,摟緊她的腰,讓她沒辦法從自己懷裡逃離。他眯起的眼眸睜開,露出紅寶石的眼睛,問美甘是不是覺得他們不會結婚?
“沒有。”羽山美甘見宗四郎神經緊繃,小心安撫,并說出了自己的看法,“我隻是暫時沒有想到。我們現在就交往了一年多,應該還談不上結婚的事。”
保科宗四郎雖然理解美甘的心情,但還是有幾分小郁悶。他低下頭,輕咬她的唇,呢喃:“可我在很久之前就想着和美甘結婚的事了。”
羽山美甘感受着他的情緒,環住他的脖頸,回吻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