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醫院出院的易風接到來自自己兄弟發來的緊急消息,盯着手機裡的内容,捂着胸口差點氣到吐血。
陳晟旭:易哥,你老婆給你帶綠帽子了!
看到這個消息後,冷靜了兩秒鐘,便不将它放在心上。他跟她戀愛了五年,結婚兩年,對她了解得透透的,林笙要是能出軌,母豬都能上樹。
然而,一分鐘後,母豬上樹了。陳晟旭将一張照片發過來,讓他原本在打字的手停頓了,點開來,放大看。
照片上,西裝挺拔的男人和一個身材嬌弱的女人相擁着,在昏暗的燈光下,随随便便一拍,畫面竟然是這樣美好得刺眼。
拍照的人特意選了個角度,将她的臉拍了下來。
聽着響個不停的消息,他斂了眼,目光落在微信的輸入框中,上面還留着他剛要發出去的字,“我不信。”
陳晟旭發了幾條語音過來,點開來聽,都是些沒啥營養的内容,勸他别激動,現在還是将身體養好再說,到時候分财産啥的……
勞資不離婚分什麼财産!滾你丫的!
他将輸入框中的三個字删了,給陳晟旭發語音,“你特麼在哪裡?”
見他好久沒回微信,他火急火燎的趕緊打電話給他,“林笙在哪裡?”
接電話的人似乎不是本人,許久沒說話,聽他“喂”了一聲,電話裡才傳來溫軟熟悉的聲音,“你找我啊?”
林笙的聲音從小就這樣軟軟的,加上她吐字緩緩的,總是能讓人心靜下來。
在一起這麼多年,對她的各種情緒都很了解,即使現在從聲音上聽不出來任何情緒,但是他能感覺到她在生氣。
他下意識去哄,下一秒想到她背地裡和别的男人擁抱了,随即怒火上湧,“對!我找你。”
“找我卻打晟旭的号碼?”林笙淡淡的笑了,“在醉夢,你要來就來吧?”
易風心咯哒一響,感覺要完。
“易哥,剛才我去上廁所了,沒想到嫂子接了電話……”
陳晟旭還沒說完,易風将電話一挂,便沖前面的司機說,“去醉夢。”
自從他摔斷了腿之後,她就在那天手術的時候出現過,然後再也沒有來醫院看過他,就連他出院,她也不來接,隻是派了個助理來幫他收拾東西。
他堂堂的易家三爺,竟然被她這樣對待,是可忍孰不可忍,于是他就跟她冷戰,在醫院寂寞空虛冷了半個月,他就熬不住要趕緊回家看看,沒想到這才短短幾天啊,她林笙是翅膀長硬了?
車窗外的車輛川流不息,而車内氣氛安靜得連呼吸的聲音都聽不到了。
他坐在密閉的空間裡,低着眼看着手機上屏保,是她高中時期的睡顔照,那時像素不高,當夏日午後的陽光透過教室的窗戶灑在她的臉頰上,稚嫩的五官,靜谧美好,仿佛美好的時光就定格在那一瞬間。
看到這個,更是讓他氣得牙牙癢,他當初就是被這張純情的臉給欺騙了!
他将手機一摔,發出撞裂的聲音,這番動靜惹得前面的司機頻頻透過後視鏡見他一臉憤怒的樣子,吓得他不敢說話。
“看什麼看?”因為一直在醫院躺着,所以有幾天沒護理他的頭發,有一撮頭發因睡覺不安分翹起一個角,即使臉上露出兇狠的表情,氣勢卻減弱了一半。
司機一路上戰戰兢兢的,生怕觸怒了他,到達醉夢後,他将車停好,便趕緊幫他把輪椅放置好,扶着他下車,坐上輪椅。
醉夢門口處的人見他坐着輪椅不讓他進去,易風便打電話給陳晟旭,讓他出來接他。
過了幾分鐘,一個穿着粉紅色西裝外套,渾身散發着騷包氣息的男人從裡面出來,見易風坐着輪椅堵在大門口,趕緊上前,“喲,易哥,你這還沒好全呢,咋就來嗨了?”
“别皮,我來幹啥你不知道?滾滾滾……趕緊帶我去找林笙。”易風沒心情跟他扯别的。
陳晟旭是這裡的常客,還是會員,在這裡的人大多認得他,見是他的朋友就沒再阻攔了。
剛進來,易風就吐槽,“陳大少,我現在還沒你臉大呢。”
“别别别……這林城,你易哥敢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陳晟旭嘿嘿笑了幾聲,見易風黑着臉,便趕緊解釋,“你看,你被嫂子管着這麼多年,都很少出來放風,這家的服務員不認得你很正常嘛!”
易風沒有再說話,這件事也就算過了。
陳晟旭便推着他往裡面走,他包了一間包廂,在二樓,林笙也在裡面,将門一打開,有人注意到他們,裡面群魔亂舞的局面就突然定格了,大家驚呆了的樣子注視着門口的位置——一個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