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匪臉上的兇惡馬上變成笑臉,他用貪戀的眼光打量面前的兩個人,瘦弱的上流人士和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伸出槍指向布魯諾,收起笑容,重新擺出生氣的面孔,“這不夠。”
瘦弱的上流人士無辜地看着劫匪,“都在這裡。如果你需要,我還可以給你支票。”
劫匪冷冰冰地看了一眼瘦弱的上流人士,用槍指着後面的孩子,從布魯諾手上拿過錢包,單手打開錢包裡面隻有幾張紙币和一些硬币。
“喂。”劫匪叫了一聲,拿着槍慢慢靠近布魯諾,布魯諾雙手向上表示自己的無害。
迪克感覺上一秒一把槍指向他,而下一秒他就把劫匪的手打骨折,槍掉到地上被他踢出老遠,等意識回籠,劫匪和韋恩先生已經倒在垃圾桶裡了。
他上前扒開垃圾,扶起韋恩先生,話音和眼光都透露出恐懼的影子,“我很抱歉......”
“沒事,你還好嗎?”布魯諾摸摸迪克的頭。他清楚不能讓迪克出手,利爪理查德說不準會直接殺了他,在失憶狀态下發生這種事,這孩子會怎麼想?
如他想的那樣,迪克根據肌肉記憶,自己做出反應,直接折斷劫匪的手,做出一個鎖喉的起手式。布魯諾直接沖上去,把劫匪撞到旁邊的垃圾桶趁迪克看不見,勒昏劫匪。
迪克很慌張,他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眼中閃過茫然和恐慌,他好像無法擺脫過去的影響。
布魯諾看了迪克幾眼。
他能理解迪克混亂的内心,在短暫的接觸中,他知道迪克是個好孩子,還是個溫柔的孩子,但他失憶前是法庭的利爪。
布魯諾不知道兩段經曆會對利爪造成什麼影響,積極還是消極?他看得出法庭把利爪低溫冷藏反複使用,就像在使用工具,而出現問題的工具隻會被銷毀或者返廠重造。
“你救了我。”韋恩先生像受到了什麼打擊,眼睛深深隐在一層陰影裡,用迪克能聽懂的話說。
迪克愣愣地,無法理解對方在說什麼,韋恩先生用他聽不懂的語氣說着他能聽懂的話。
“格雷森小先生,給自己一個機會,你值得更好。”
“更好?”迪克重複一遍。
“是的,更好,哥譚裡每個人都值得更好。”
“即使是我?”
“是的,你要一直向前看,每個人都有改變的機會。”
迪克不說話,韋恩先生牽着他的手,兩人一同穿過哥譚冰冷的建築,登上回家的地鐵。